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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的调查。”官员说, “詹姆斯探员,你们小组很熟悉日本,愿意进入日本重启调查吗”
詹姆斯答应了 。
去日本要提前做一些准备工作, 因为FBI并不打算直接联络日本国内的机构, 也不打算一开始就和他们合作调查。
“我们调查我们的,他们发现我们再考虑合作的事。”
官员是这么说的。
FBI给整个詹姆斯小组做了旅游签证,让小组以休假的名义去日本。虽然正常来讲休假的人不会在日本待太长时间, 但旅游签证的时效性也不是日本说了算的。美国说可以 ,当然是可以 。
而詹姆斯小组在美国的最后工作,是和追踪克丽丝的小组进行交接。
“我们察觉到克丽丝似乎也打算离开美国。”那个小组说, “其实她之前回日过几次,我们尝试着跟过,有几次追丢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如果克丽丝会频繁往返于美日,美国这边的跟踪依然由我们负责。”
他们将他们追踪克丽丝的资料都给了詹姆斯小组。
而赤井从这个资料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个。”他指着资料某一页的日本人说, “这大概是贝尔摩德之后打算用的身份。我们要快一点到日本,否则这个人会被贝尔摩德杀死的。”
档案这页显示的是新出医生的资料。
这是贝尔摩德在日本多次“偶遇”过的人。
第一次遇见的时候跟踪的FBI小组没有在意,但第二次, 第三次时,擅长行为分析和人物侧写的小组很快注意到了这个好像被贝尔摩德额外注意的人,于是FBI也找了人调查了新出医生。
除此之外 ,FBI判断贝尔摩德可能会扮演的人还有两个, 而赤井在三选一里认准了新出医生。
“她们不会是贝尔摩德选择的易容对象。”赤井很笃定,“这个人和克丽丝的身份有着一切联系,是最容易暴露的身份,它只可能被用作烟雾弹。而这个身份……更独立,但太独立了才是问题。”
很自由,很独立的身份反而不适合作为假身份,因为没有足够的牵绊,意味着没有足够的“证人”。这种身份只能作为临时道具出现,而不是长期用的假身份。
詹姆斯小组都很相信赤井的判断,因此他们很快做好了到日以后接近新出医生,获取新出医生信任的计划。
这时候,工藤优作找到了赤井秀一。
这个日裔顾问,平时在FBI的存在感并不算很高。他对FBI的傲慢看得很清楚,知道自己虽然是顾问但实际上无法左右FBI的任何决策,而FBI的白人们也并不完全服气他这个所谓的“顾问”。
但比较起来,他在FBI里有认识的人,他也很熟悉美国这一套人际法则。比起日本,美国这边更粗狂也更“叛逆”的方式更适合他。他在国内热血过也失望过,最后决定做一个普通的推理作家……偶尔帮忙破案。而在国内遇到的那些事,让他能够游刃有余处理美国机构的这些傲慢。
说不好算不算理想折戟,至少工藤优作对正义,对推理还是有爱和热情的。他只是选择了他认为更适合自己的路。
将近十年的时间,他在FBI和国际警察都运营出了不错的人脉关系。
上个月,他留在国内读书的儿子突然出了大事。
他接到阿笠博士的通知后就想办法利用自己的人脉去打听所谓的“黑衣组织”,怕打草惊蛇也只能小心翼翼打听 ,去搜索类似的信息而不是直接大咧咧问“穿着黑衣服的人组成的组织”。
不过他很快发现,FBI内似乎正在针对某个组织进行行动,哪怕行动保密,但声势不小,所以也暴露了一些信息。
工藤优作是个聪明人,他逐渐抽丝剥茧,发现FBI调查的这个组织,就是他儿子所说的黑衣组织。
而后他意识到一些商人和政治家族也在关心这件事,他便通过这类渠道,用工藤有希子的社交圈去抽丝剥茧,知道了一些 FBI的进度——这样一来也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
他假装自己不关心所谓的组织,问他在FBI内的朋友,说FBI近期有没有打算到日本执行任务的小组。
“我儿子在国内是个不错的侦探,但总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拜托警官们给他一点教训。”
这是很符合日本人思维,也很符合美国人习惯的一种说法,工藤优作的朋友几乎没有怀疑就相信了 。
他思考了一下,对工藤优作说:“詹姆斯那个小组,过一段时间是要去日本的。”
“他们是秘密任务,你不要打听他们的任务。”和工藤优作关系很不错的FBI警员提醒工藤优作,“还有就是,赤井探员能力很强,如果只是教训你儿子,你找朱蒂探员就可以了。”
他说完又笑道:“但赤井探员也不会接你这种额外委托吧。他是个挺骄傲的人。”
作为亚裔,被白人同事评价为“挺骄傲”,神色却不是谴责而是认可 ,赤井在FBI里确实做到了用实力服人了 。
赤井……
工藤优作想到一年前自己在FBI训练基地外见到的那个身姿矫健的男人。他看着自己在FBI的这位好友提到赤井时的神色,已经有了打算。
他应道:“我明白,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工藤优作联系到赤井秀一时,已经将赤井在FBI内的传闻都打听过一遍了 。虽然他决心不打听黑衣组织的细节,但赤井的履历是完全避不开黑衣组织的,而工藤优作的大脑完全能从那些隐瞒里分析出真正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