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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秦老师还懂这个。”纪斐言声音淡淡。

  秦煜时似笑非笑看着他:“纪老师又不是没调过我家的琴。我怎么会不知道?”

  这句话压得很低,只有两个人能听见,韩铭却明显地看见纪斐言皱眉。

  一时间,空气冷凝。

  韩铭还以为秦煜时在为他请教纪斐言而生气,生怕两人撕起来,连忙解释:“是我演技太差了,才给言哥和煜哥添麻烦……”

  秦煜时看向下,语气淡定:“那你可问对人了,纪老师的演技很好。”

  纪斐言对上他目光,没有出声。

  论演技,谁又敢和某个刚拿三金奖杯的影帝相提并论?这句夸赞说出来,就是在明晃晃的膈应人。

  韩铭回想起上一场拍摄:“刚刚我看言哥演戏,感觉情绪一下子就进去了。”

  秦煜时“嗯”了一声:“看纪老师演戏,的确会有心动的感觉。”

  “谢谢,”纪斐言也淡定,对韩铭解释道,“其实演多了就好。比如我刚才在台上和秦老师对戏,就没有这种感觉。”

  火.药味分外浓重。

  “是啊,”秦煜时懒声道,“这几年拍得确实不多。”

  听到这话,韩铭咽了下喉咙,顿时连气都不敢喘了。

  据统计,近两年来,秦煜时上映作品八部,纪斐言却因为息影一年,只有三部。然而谁又不知纪斐言的主业是唱歌,这tm到底是谁在讽刺谁?

  纪斐言睨了他一眼:“没想到秦老师台下的戏也这么足。”

  “毕竟是专业演员。”

  “秦老师刚才说那么违心的话,不觉得心虚吗?”

  “关于心虚这一点,纪老师应该更有体会。”

  “……”

  被戳中了心事,纪斐言哑然,竟没能立刻说出反驳的话。他收回目光,淡定地拧开矿泉水瓶盖,给自己灌了口水。

  心虚吗?

  确实挺心虚的。

  秦煜时演戏的时候总是无比专注,他的眼神天生多情,唇线的弧度也分外勾人,全身散发着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在他的高中时代,秦煜时曾无数次用这样的眼神注视他,对他说动人的情话。

  会觉得心动吗?

  他承认,是有那么一点。

  “说起眼神戏,还是秦老师更擅长,”纪斐言轻旋上瓶盖,将矿泉水瓶放回桌上,“不如让秦老师指点你吧。”

  秦煜时闻声,相当淡定:“那就请纪老师配合我做个示范吧。”

  “示范?”

  纪斐言冷笑,一条手臂伸过去,将秦煜时抵在钢琴边上:“秦老师是指,这么演吗?”

  “差了点深情。”

  “那这样?”

  秦煜时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就这么对上他目光。那对乌黑瞳孔流露出的神色依旧慵懒而又轻慢,却藏着别人看不清的情绪,像黑夜被蒙上了一层迷雾。

  两人距离挨得很近,从外人角度看过去,仿佛下一秒就要嘴唇相贴,比电影中两名主角还要暧昧。

  场面顿时变得相当诡异。

  “再深情一点。”秦煜时正色。

  纪斐言试了下,意料之中效果不佳:“看来还是秦老师演技更胜一筹。这么深情的眼神我演不……”

  话还没说完,手腕被一个力道扣住。下一秒,纪斐言后背被迫撞上墙,却因为秦煜时手臂帮抵一下,只触探到一片柔软的温情。

  姿势对换的刹那,他听见秦煜时在他耳边轻笑:“演不来?那我教你。”

  两人身高有些差距,以至于秦煜时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眼睛上。

  心跳突然就漏了几拍。

  秦煜时垂眸,嘴唇的距离与他无限接近,就像在虔诚地亲吻他眼睛。

  咫尺的距离,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

  那是独属于秦煜时的味道。很淡,却强势。

  尽管分手多年,那股气味却如烙印刻入他身体,被永远铭记,只是轻轻触碰到,皮肤就像食髓知味般感到干渴,连血液都想要沸腾。

  看见纪斐言长长的睫毛颤动,秦煜时唇边笑容深了几分:“学会了吗?”

  纪斐言被他弄得脸一阵酥痒,欲盖弥彰般偏过头:“……学会了。”

  几秒后。

  韩铭终于忍不住出声:“那个……煜哥,言哥,台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啊?”

  “剧情也不是这么走的。”

  “你们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这tm都崩人设了啊!

  纪斐言:“……”

  秦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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