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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芙绵与他道谢:“这段日子多亏你。”
“你我之间何须客套。”郑源说着,看向她身后的江砚,猜测道,“这位郎君想必便是那位与你有婚约的江氏长子,江郎君吧?”
江砚美名远扬,郑源听闻过关于他的不少事迹,世人对他的称赞络绎不绝。初知姚芙绵竟与他有婚约时郑源难以置信,直至姚芙绵动身前去洛阳。
姚芙绵离开扬州的缘由郑源都清楚,但至于是她误会,且她已与宋岐致定下婚期的事,姚芙绵还未与他说过。被郑源如此问起,难免感到窘迫。
她不由得朝江砚看去一眼,小声地说道:“是江郎君不错,然与我有婚约的另有其人。此事说来话长,我晚些时候再与你解释。”
郑源诧异,但也不多问什么,转而与江砚问好。
江砚亦温声地回应,脸色看不出什么异常。
姚芙绵暂且别过郑源,继续带江砚去客房。
她清楚江砚在皓月居的食用都极为讲究,命人拿来的被褥均是新的不曾用过,让江砚今夜宽心在此睡下。
“表哥若有什么需要,尽可吩咐家仆。”
姚芙绵为让江砚在此多睡一晚拿出十足的诚意,亲力亲为。待做完这一切,才惊觉此刻屋里仅他们二人。
若是江砚此时想对她做些什么,她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她后知后觉感到慌乱,佯装镇定道:“若无旁的事,我便先离开了。”
直至她走到门边,江砚也未有半分动作。
姚芙绵不禁疑惑,这几日江砚的举动实在规矩,安分得让她怀疑那日只是她的臆想,实则江砚仍是那个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
无论如何,江砚这般总归是好的,他若能放下两人从前的纠葛,往后姚芙绵也不是不可与他继续友好地相处。
何况江砚还是宋岐致自幼相识的好友,姚芙绵也不想宋岐致夹在中间为难,为了她与江砚翻脸。
*
姚芙绵去厅堂见郑源,将自己误会婚约的事解释与他听,郑源听完惊讶不已。
虽不是与江氏,但与卫国公府的婚事于姚芙绵而言仍是一桩好姻缘。
郑源清楚姚芙绵从前因落寞士族的身份总是被欺辱,好在往后会有人庇护她。
“宋岐致——”郑源斟酌着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宋岐致不如江砚有名,郑源听闻过一些,但确切是如何他也不知晓。
宋岐致同样有许多令人称赞的品行,姚芙绵第一时刻想到的便是他的好相与。
她笑道:“他性子平易近人,极为好相处。”
郑源笑笑,很想再问姚芙绵宋岐致待她如何,然两人婚事都已定下,已经没有再问的必要。
“既如此,甚好……”
“这阵子多谢你,郑郎往后若是有何事是我帮得上忙的,只管来寻我。”
多亏有郑源答应替她照料父亲,姚芙绵才能放心地去洛阳。
郑源只是垂着眼笑笑。
他想要姚芙绵做的事,如今的姚芙绵已经无法为他做到了。
“芙娘去了一趟洛阳便与我生分了。”他笑着打趣,“只要你今后吉乐美满,我此番也算值得。”
姚芙绵看着郑源,慢慢露出个柔和的笑。
姚芙绵很早便清楚郑源不敢对她显露的情意。因他同江砚一般,肩上担负家族荣华的责任。
“愿郑郎也能吉乐美满。”
*
姚芙绵一整夜守在姚渊榻前侍奉,又在一早喂完姚渊喝药后,琢磨如何让江砚过来。
江砚在待人接物上确实无可指摘,昨日与姚渊的一番交谈便让姚渊对他赏识有加,醒来第一件事也是问起江砚。
“我稍后便去请表哥过来。”
姚渊对姚芙绵口中的称呼感到讶异,姚芙绵便解释几句,只不过,关于后来她与江砚几次私会之事,姚芙绵并不打算同任何人提起。
一刻钟后,姚芙绵去找江砚。
见了江砚,姚芙绵如同从前那般柔婉地关切问道:“表哥可用过膳了?”
江砚看着她这副熟悉的模样,顷刻明白她过来寻他的目的。
她如今也就有求于他时会这般。
“还未。”
姚芙绵立即让人准备。
待江砚用完膳,姚芙绵问:“表哥打算何时启程出发?”
江砚看着她,回道:“一个时辰后。”
一个时辰……
已经足够。
“表哥也知我阿父惦念江伯父,见了你便犹如见到故人,与你交谈甚欢。阿父缠绵病榻后许久不曾这般与人交谈过,表哥既来一趟,能否与阿父多说几句……”
姚芙绵真切地恳求,垂着眼,神情更显哀婉可怜。
江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