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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在驿站附近搜寻, 然而过了一日,并未发现什么痕迹。

  姚芙绵与人和睦,在洛阳并无仇家,与她有过嫌隙的李骞如今还在幽州,既如此,唯一说得通的解释便是姚芙绵在路上被贼人盯上,趁着她昏睡,瞒过其他侍卫的耳目将她掳走。

  可有这样的本领,想来对方也不会是什么无能之辈。

  宋岐致将此事告诉宋祎与大夫人,卫国公府与江府都派出许多侍卫,在周边加大范围搜寻,还沿着来时的路途去找。

  只是一点线索也无,此举无异于大海捞针。

  宋岐致转而问起姚芙绵在扬州的情况,兴许是扬州与她有仇怨的人跟着她追到洛阳也说不准。

  锦竹蓦地想起姚芙绵一路忧心忡忡的模样,好似在怕身后有什么人追赶。

  与姚芙绵有恩怨的,此行只有周璞一人。

  锦竹如实将姚芙绵在丹阳与周璞发生冲突的事说出,只是周璞在她们离开扬州时就已入狱,就连他的父亲前郡丞都无能为力解救,如何会是他?

  宋岐致听完,敛眉沉思。

  任何有半点嫌疑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宋岐致不知江砚宣城的事处理得如何,眼下又启程归来了没有,只是江砚若还在扬州,追查起周璞的动向必然要比他方便许多。

  不等宋岐致写信去给江砚,便有江府的侍者带着书信来找他,道是从丹阳送来给姚芙绵的。

  宋岐致接过,发现是郑源写给姚芙绵的手书。

  信中提到,周璞在姚芙绵出发后不久便逃狱,郡丞下令搜查,然整个丹阳都不见他下落。

  郑源疑心周璞会再次去找姚芙绵的麻烦,特意写信告知她,让她万事注意,路上不可掉以轻心。

  宋岐致拿着书信的手用力到颤抖。

  姚芙绵离开扬州不久周璞便逃狱,要说姚芙绵的失踪与周璞无干系,宋岐致如何都不信。

  只怕是周璞追上姚芙绵,伺机而动对她下手。

  犹如拨云见日,宋岐致下令让人搜查周璞的踪迹,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以郑源信中所说来看,周璞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姚芙绵若真是落入他手,恐怕凶多吉少。

  *

  姚芙绵只记得自己最后看的一眼是洛阳的都城,之后便不省人事,醒来之后是在一间陌生的屋子。

  这间屋子精致华美,所有器具应有尽有,可她从来不曾见过。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环视一圈周遭,只觉口干舌燥,哑声地喊锦竹,进来的却是两位面生的侍女。

  其中一位对另一位低语不知说了什么,后者颔首出门去,前者走到姚芙绵面前。

  “娘子醒了,可有何吩咐。”侍女恭敬地请示。

  姚芙绵看着她,问道:“此处是在哪?”

  然而那侍女只是看她一眼,又低下头,仿若听不懂她的话,再次请示:“娘子有何吩咐?”

  姚芙绵心中涌上不安,抿了抿唇,干哑道:“我要喝水。”

  侍女这才应了一声“是”,转身出去,再将门关上。

  姚芙绵趁此慌乱地下床,险些被地上的毯子绊倒,踉跄两步,连鞋靴都没心思穿,赤足跑到门边。

  她推拉两下门,门只是发出一阵晃动的声响,而后纹丝不动。

  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有人要将她关在此。

  虽不知是谁,但那人既未苛待她,姚芙绵料想应当不会害她安危。

  只是她昏迷前是六月的最后一日,她与宋岐致婚期在即,她若无法在此之前回去,那她与宋岐致的婚事……

  姚芙绵用力拍打两下门,感到无力又无助。

  “来人……快来人……”姚芙绵无力地叫喊,脑海冒出个不算好的猜测。

  若真是他,那她与宋岐致的婚事怕是要不成了……

  就在她将要喊出那人的名姓时,门外响起细微的动静,姚芙绵立刻往后退两步。

  日光在门被打开的同时泄露进来,刺得姚芙绵眯起眼,抬手遮挡。

  眼前人将身后的光亮挡了大半,即便看不清他的面容,身形也与姚芙绵脑海中那人对应上。

  姚芙绵顿时心凉了半截,头顶犹如被人狠狠敲打一下,让她头昏脑涨,背后冒出冷汗。

  “表哥……”

  “你醒了。”

  较之姚芙绵的惊愣,江砚要平静许多,只在看见她赤裸的足踩在冰冷的地面时,眉头才皱起。

  姚芙绵见他抬手伸向自己,立刻畏惧地躲开他的触碰。

  江砚的手在半空一滞,又若无其事地收回。

  “回榻上去。”他道。

  姚芙绵不敢在此刻与他争执,只能顺从地听江砚的话。

  “表哥……”姚芙绵斟酌着问,“我为何会在此处?”

  心中已猜测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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