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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芙绵可好些了?”

  两人走近后,大夫人关切问姚芙绵。

  姚芙绵浅笑道:“劳姨母关心,我已经无碍。”

  大夫人宽慰地点头,又看向姚芙绵身后的江砚,对他道:“可带了雨具?”

  江砚温声应答:“带了。”

  姚芙绵始终不曾回头看江砚一眼。

  仿若两人真的只是生疏的、毫无关系的路人。

  于是大夫人让人拿了两把伞给崔忱兄妹,嘱托他们二人路上小心些。

  崔忱笑着与大夫人告辞,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姚芙绵身上。

  “姨母保重,过几日,我会去府上拜访您。”

  大夫人笑着同他们兄妹二人道别。

  直到崔氏兄妹二人离开,大夫人也上了马车,姚芙绵才去看江砚。

  他扶完大夫人上去马车,正要往另一辆走去。

  抬起眼时,与姚芙绵两人视线在半空撞上,又各自若无其事地移开,彼此心照不宣。

  *

  赶在傍晚之前回到江府,不但没遇到雨,反而乌云拨开,日光重新照落下来。

  舟车劳顿,大夫人回府后就去歇息,让姚芙绵也去松松筋骨,免得明日起身后浑身酸疼。

  姚芙绵乖顺地颔首应下。

  回到琉缨院后,温玉得知大夫人已经回来,同姚芙绵请示后便要去向大夫人问安。

  温玉之前便是大夫人的侍女,姚芙绵自然颔首应下。

  江卓在养伤,其他女郎还在围猎场未回来,江馥无聊了快两日,一听姚芙绵已经回来,立刻往琉缨院赶。

  一番闲叙之后,江馥欲言又止。

  其余人得知姚芙绵要随江砚去接大夫人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会认为她知礼懂仪。

  可江馥认为不会这么简单。

  “你与我堂兄……”

  江馥不知如何开口。

  姚芙绵明白她要说什么,主动道:“我与表哥行为举止不曾有过任何不妥。”

  “我并非这个意思……”江馥犹犹豫豫,最后只好坦白道,“堂兄是江氏将来的家主,并非我看不起你,只是为了让江氏稳住根基,族中长辈必定会让他迎娶一个家世相当的贵女。伯父书信还未传来,若是江氏中人发现你与堂兄……关系不一般,定会阻拦。”

  何况如今大夫人回来,更加不会坐视不理。

  江馥说的这些姚芙绵都清楚。

  如今大夫人回来,她再不能像之前一般随心所欲地与江砚亲近。

  毕竟,当初大夫人让她叫江砚表哥,便是为了让他们二人记住自己的身份,勿要走得太近。

  大夫人也是为江氏着想,姚芙绵不会怪她,何况大夫人在人前待她并不坏。

  只是今后要想接近江砚,不可太明目张胆。

  姚芙绵明白江馥的好意,笑着与她道谢。

  “我都知的。多谢馥娘。”

  *

  几日后崔忱如当初说的那般来江府拜访大夫人,大夫人热切地招待他。

  崔忱母亲是邺城人士,而邺城的铜雀瓦砚极有名,此回便让崔忱带了几方砚台过来。

  因上回在泷水寺相遇姚芙绵也在,是以这回崔忱来拜访,大夫人也叫上姚芙绵去会客厅。

  江氏的几位平辈都在,平日里读书最多,得知崔忱带了砚台,清楚那不是市面上随意就能见到的,都期盼能分到一块属意的回去。

  当崔忱将装着砚台的箱匣打开,几人都探头过去看,目露喜爱。

  江砚亦平静看去一眼,很快便收回目光。

  而姚芙绵注意到了。

  崔忱带的砚台不算多,只够分给在场的平辈。

  砚台种类不一,各有各的特点。

  大夫人笑道:“芙绵先选一块去吧。”

  姚芙绵微讶,意外自己也能选一块,况且还是第一个。

  她走过去,目光微微一动,从其中拿了一块辟雍砚。

  抬起头时,恰好撞上江砚视线。

  她微怔过后眨了两下眼,而后若无其事地望向别处,嘴角浮现笑意。

  别人见了只会认为她是因为得到一块心仪的砚台而喜悦。

  江砚亦收回眼,垂下眼睫,眸色晦暗不明。

  即便姚芙绵一句话都未说,他却能猜到,她那块辟雍砚是为了他拿的。

  接着是其他人上去挑选,无一人发现方才两人眼神的交汇。

  江砚是长子,族中长辈对他的教导便是要温良恭俭让,尤其是谦让,对他耳提面命。

  正如从前长辈拿了些什么东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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