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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只是走个过场以表重视,主持人在台上邀请华东区总裁就启动仪式发言,她坐在台下没怎么听进去。

  祝京南就坐在她身边,他一句话都不说,环绕的气息却格外强烈。

  宋湜也忍不住了,小声质问:“你今天不是不来吗?”

  祝京南听她说话的时候偏着头,嘴角淡淡的笑意在感受到她压制的愤怒之后显得更盛:“来北京还想躲着我?”

  宋湜也看到了镜头,将自己的表情控制出恰当的体面笑意。

  她嘴上不饶人:“怎么,你在北京各处有分身?还是说进京要跟你汇报?”

  祝京南垂眸:“戒指怎么不摘?”

  “忘了。”

  宋湜也说完就伸手要把戒指拔出来,手背被他按住,她下意识要抽回来,指骨被他捏住。

  他没怎么用力,指腹不着力地轻轻揉着。

  她警告他:“干什么?看不见那么多摄像头?”

  祝京南轻笑:“担心摄像头你就不应该皱着眉,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多苦大仇深。”

  “放开我。”

  “真被拍到也没什么,一对戒指就足够媒体做文章了,何妨牵个手?”

  宋湜也就知道他憋着坏,她冷冷哼了一声:“祝京南,你还真是小人。”

  “谢谢。”

  “?”她刚刚松开的眉头又拧紧了,“你脑子坏了?”

  “我不是应该感谢你对我行径的认可吗?”

  华东区总裁致辞完毕了,现在台上的人是君望的项目经理,掌声响了一阵一阵,但跟他们两个毫无关系。

  她对上他的眼睛,光线有点暗,却衬得他的瞳孔越发亮了。

  宋湜也挑唇:“男明星还不错,长得帅,年轻,会哄人,歌也唱得好听。”

  祝京南果不其然黑了脸,他放开她,坐直了身体,毫不留情地评价:“你最近挑人的审美很差。”

  “关你什么事。”祝京南离她远了一些,宋湜也主动将脑袋凑过去,狐狸眼睛勾人的坏,“以前更差。”

  祝京南眯眸望她一眼,即便是那么多镜头和闪光灯在眼前,他脸上也毫无笑意:“离婚之前你最好消停一点,不然我不介意告你重婚罪,闹到法庭上谁都不好看。”

  “你好小气啊。”她皱了皱鼻子,语气像是调侃,但嘴角的笑也终于消失了,“我们现在也跟闹到法庭上没什么区别了。”

  祝京南看了她一眼。

  “回去说吧,本来这次来北京也是跟你聊离婚的事。”

  她心平气和:“我不想让媒体拍,就是觉得消息放出去没多久我们就要离婚,对我们都不太好。回去我把戒指还给你。”

  宋湜也的语气很平淡,像是打过好几遍腹稿,能够轻而易举地说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每个字都像一块碎石,朝他心上砸,祝京南已经很久没有察觉到心口这么痛了。

  “宋湜也,这场婚姻你图什么?”祝京南朝着台上扬了扬下巴,“就图合作?现在你位置坐稳了,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不想在这里说。”

  祝京南朝边上瞥了一眼,他觉得牙关有点酸,一块冰含在口中,缓缓带来剧痛。

  他什么也没说,起身,朝着会场出口走去。

  半分钟之后,宋湜也收到他的消息:出来,左转。

  她知道有些事情早晚都要面对,早一点晚一点,与其像凌迟一样拖着不伤命门,还不如痛快一点重获新生。宋湜也最近总是很矛盾,她想拖着,也想尽快离婚,因为她知道他们的结果只有分开,因为祝京南恨她,甚至不在宝宝面前提到她。

  会场的志愿者替她把门拉开,她微微点头致意,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她用力把尺寸刚好的戒指拔了出来,磨得她手指有些疼,尤其是在入了秋的北京,带着冷意的痛感尤为明显。

  宋湜也将戒指攥进手心,按照他发来的信息左转,很快就看见了祝京南,他倚着墙,见她来了也不言语,只一味地往前走。

  前面是一扇玻璃门,面向这个会场的露台。

  宋湜也站到他对面,她大约是很久没有来北京了,不适应北方肃杀的气候,风吹得她脸颊生疼,鼻头冰凉,有一些红。

  她掌心的戒指却是热的,被她的体温包裹,珍宝似的,还是不得不袒露到空气中。

  “戒指还你。”

  宋湜也觉得自己现在真厉害,换做以前她肯定就哭出来了,这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很快就被风吹干了,她一抬头,就什么痕迹都看不见。

  她拥有过那么多首饰,上到价值千万的翡翠吊坠、尚美巴黎的百万皇冠,下至一条随手买的铂金手链,丢了就丢了,又或者当成礼物送给别人,从不觉得多难过。

  只是物归原主而已,她这样告诉自己。

  宋湜也上一次因为首饰伤心,还是因为弄丢了那对粉钻耳钉,那时候她刚回国,他们还没结婚。

  十八岁的祝京南送给十六岁的宋湜也的生日礼物,她嘴上说着不喜欢,还是戴了很多年,有一天早上突然就不见了。

  宋湜也找了很久,放弃了,这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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