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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见门栓被人撬动的声音。

  她立即警觉回头,便见那宋奕已经推门而入,还反手阖上了房门。

  惊愕半晌,计云舒气的浑身发颤,指着那慢慢靠近的人唾骂道:“你,你简直无耻至极!”

  宋奕捉住那只颤抖的手,弯腰迫近她,恬不知耻地问道:“可是方才沐过浴?”

  说着,便一手揽住了她的腰。

  计云舒又惊又怒,挣扎中,她有意打了他一耳光。

  宋奕的动作倏然停住,他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眸中戾色闪过。

  “孤受了你一巴掌,不得找你要些甜头么?!”

  他骤然抱起计云舒,用身躯把她禁锢在妆奁台上,擢住她下巴,泄愤般地吻了下去。

  妆奁台上的物品随着宋奕激狂的动作一一掉落在地,清脆的声响夹杂着女子断断续续的咒骂,在寂静的小院里格外突兀。

  屋檐上听见动静的霍临一愣,和院门外的凌煜对视一眼,他调换了位置,离那正房远了些。

  云歇雨闭,收拾妥当后,宋奕再一次提出了接她入宫的事,语气也较上次软了些。

  计云舒止不住地喘息,闭着眼看也不愿看他一眼,出口的话一如上回。

  “你做梦……”

  见她如此固执,宋奕只觉内心的郁火几乎压制不住。

  他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偏她根本不领情!

  宋奕怒而起身,计云舒没了支撑,眼看就要瘫软坠地,他眼疾手快,伸出手稳稳地托住了她。

  瞥见她胸口的淤青和微颤的双腿,意识到自己这两日着实把她折腾狠了,宋奕不免有些懊恼。

  他自制力向来不错,尤其是在女色方面,可不知为何一沾了她的身子,便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他拦腰抱起她,将她轻放在榻上。

  而她就那么漠然地靠在床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即便是在过程中最情动的时候,她也是紧紧闭着眼,咬着牙,无论他如何挑逗,也不愿与他有任何交流。

  “放着太子良媛不做,非要做一个不清不白的外室!那便随你罢!”

  宋奕气急败坏地扔下一句话,便拂袖离开。

  见他家殿下气冲冲地出来了,凌煜一愣,心道这次怎出来得如此快?

  “霍临他们呢?”

  宋奕利眸望四周扫了一眼,抬手吹响口哨,几道黑影从屋顶应声而下。

  “殿下。”

  “继续盯着。”宋奕冷冷吩咐完,便策马扬长而去。

  凌煜急忙纵马跟上,留下其余几人面面相觑。

  他们还以为殿下唤他们是为了交待新任务,却不料只是为了再嘱咐他们一遍。

  正房里,计云舒忍着身体的酸痛,把最后一副药熬了喝下去,才安心躺着。

  却是毫无睡意,只呆呆地看着床幔,眼神空洞,毫无生气。

  不出意料的话,宋奕明日,后日,或者说之后的每一日,都会过来。

  她该怎么办?谁能来救救她?

  倏然,她想起一张温雅的笑脸,可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她并非是对姚文卿难以启口,他们同属一个世界,依着他正直良善的性子,他定是会不顾一切地帮她出头。

  然而她已经身在泥沼,断不能再把他也拉下来。

  否则凭着宋奕的权势地位和心狠手辣程度,她不敢想象他会如何报复姚文卿。

  为今之际,只有逃了。

  不论如何,总得先出了京城,再谈其他。

  翌日一早,计云舒便去了和春堂又买了三副避子药,先前那个柜台伙计看她的眼神明显鄙夷了不少。

  她视若无睹,付了钱便走,又在书斋里买了本医书,准备识认避子药里的药材。

  日后便自己抓药,也不必再受人白眼了。

  能从此逃了更好,若万一失败,她怕是离不开避子药了。

  ***

  例行散朝时,宋奕一眼便瞧见了文官队列,最末尾的清瘦男子。

  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着绿色官袍,温文尔雅地立在那儿,俨然一位文质彬彬的俊俏公子。

  一同上朝这么久,这是宋奕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他,或者说把他放在眼里。

  换了从前,他眼里压根就没有这号人物,怕是连他是谁都不知。

  可如今不一样,他亲眼目睹过计云舒对他娇嗔媚笑,欣然接过他送的东西,甚至是二人共处一室。

  这如此种种,想必,她定是对这弱不胜衣的小白脸有些情意罢?

  思及此,宋奕面色越来越阴沉,只觉一股无名妒火迅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看那人的眼神也越来越阴寒。

  姚文卿如往常一般走在宫道上,莫名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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