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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奕疾步走着,脸色阴沉冷鸷,心中妒怒未消。

  要皇孙是么?他自有人选。

  ***

  入了夜,计云舒洗去一身疲乏,坐在桌前细细地品着赵娘子送她的菊花茶。

  然而一想到那日赵娘子拽他儿子出来拉郎配的架势,不免有些膈应。

  虽是好茶,可却没了喝下去的欲望。

  她随手搁下茶盏,松了发髻,熄灯上榻。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打更人敲响了三更的梆声,宽阔的街道上沉寂冷清。

  幽静的石竹巷里响起了一阵沉闷的马蹄声,随后两匹骏马缓缓停在了青石板路的尽头。

  “殿下,便是此处。”

  院门外,冷白的月光打在宋奕优越冷峻的侧脸上,一半清明,一半阴暗。

  他幽暗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那道门,唇边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诡笑。

  “守在这儿。”

  宋奕翻身下马,脚底发力,轻轻一跃,便轻松翻过了那高耸的院墙。

  凌煜收回目光,殿下此举他虽讶异,却并未阻拦。

  他的职责便是听殿下吩咐,护殿下周全,仅此而已。

  借着月光,落地的宋奕,堪堪看清了这座一进的小院。

  一口水井,一座挂满了葡萄的葡萄架,墙角还种了一些白色的茉莉花。

  院子虽小却干净整洁,足以看出其主人的用心。

  他冷嗤一声,径直走向正房,摸出锋利的匕首,撬开了里面的门栓,推门而进。

  室内无比昏暗,他循着那抹清浅平缓的呼吸,缓缓走向了床榻。

  轻轻推开窗,借着透进来的月光,他堪堪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如瀑的青丝遮住了榻上女子大半的肩头,鬓边还有些许碎发,俏皮地探进了她微张的丹唇。

  许是有些热了,她的里衣有些松垮,露出了里面水绿色肚兜的一角,一双脚也不安分地伸出了衾被,露出了光洁的小腿。

  这般喜欢绿色么?宋奕勾了勾唇,站在原地瞧了许久。

  计云舒是被渴醒的,想到睡前还剩下一壶菊花茶,她慢慢睁开了眼。

  床前立着的黑影赫然映入眼帘,她吓得肝胆俱颤。

  “啊!”

  宋奕暗自咒骂一声,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在她耳边道:“莫怕,是孤。”

  计云舒惊骇地瞪大了眼,脑中空白一片,她原以为是入室抢劫或杀人,却不料是竟是那宋奕!

  可她并未因此而松口气,反倒更加恐慌。

  他是如何进来的?半夜三更潜入她房间,他想做什么?!

  宋奕终于将那俱日思夜想的身躯压在了身下,干净清新的皂荚味盈满了他整个鼻腔,他不自觉地贴得更紧了些。

  “唔……”

  计云舒感受到他的动作,拼命挣扎,换来的却是他更紧的束缚。

  “不敢置信是么?孤也不敢置信。”

  宋奕直视计云舒惊恐的眼神,似是对她说,又似在自言自语。

  “孤年少成才,苦读圣贤书十余载,自诩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君子,却也从未做过这等寡廉鲜耻之事。唯有你!”

  说到此处,他倏然加重了语气,恨声道:“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孤!让孤做尽了这小人之态!”

  计云舒听到这,不禁怒火中烧。

  他骨子里便是那等厚颜无耻之人,哪儿来的脸怪她?!

  见计云舒看他的目光似要喷火,宋奕又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舔了舔她冰凉的耳垂,轻薄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夜探春闺,偷香窃玉的滋味,着实不错。”

  嘶啦一声,计云舒的里衣应声而碎,露出了大片肌肤。

  “唔!”

  计云舒不敢置信地睁圆了双眼,这宋奕竟真如此龌龊!

  她拼了命地扭动挣扎,喉咙里不断发出求救的声音,想引起邻舍的注意。

  宋奕视她的反抗如无物,大手一路向下,所到之处,皆是衣帛被撕裂的声响。

  见她仍不放弃挣扎,宋奕冷笑一声。

  “别怪孤没告诉你,若你不慎把人招来了,他们可是会没命的。”

  凉薄残忍的话语让计云舒一怔,他带了人来灭口了?!

  不对,若是真有这么多人,那为何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怕是为了让她乖乖就范,诈她的罢?

  宋奕见她瞬间安静,便知晓自己猜中了她不愿连累旁人的心思。

  他倨傲一笑,索性放开了手。

  嘴上的禁锢一松,计云舒立马高声呼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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