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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将自己刻印出的书页带走。”

  “除了刻印,还有装帧。在这儿,只要花五十文,便能为自己量身订做一个书函……”

  苏妙漪话还没说完,穆兰和苏安安已经溜到了那台上,跃跃欲试地琢磨着那些刻印工具。

  苏妙漪丢下一句“别碰坏了”,就带着其他人出了刻印间,走向这书楼里最后一块未知区域。

  推开门时,容玠察觉到苏妙漪似乎朝他看了一眼。待看清屋内陈设,他才明白苏妙漪这一眼究竟是为何。

  堂内四周皆悬挂着字画,最显眼处挂着一副孔子像,孔子像前摆着两把官帽椅。而地上摆着整整齐齐的蒲团——

  此处竟是完全复刻了府学的讲堂!

  和容玠一样,顾玉映也反应了过来,“这是……讲堂?”

  苏妙漪点头,“从明日开始,知微堂每月至少会请一位大儒来此处授业解惑……”

  “然后你要卖入场券!”

  江淼抢先答道。

  苏妙漪笑盈盈地看她,却干净利落地吐出二字,“肤浅!”

  江淼冷笑:“……都把大儒请来了,难道你还能不收钱?”

  “不收,入场券全凭运气,抽签选人。凡是报名的人,不论男女,不论出身,都能参与抽签,知微堂分文不收。”

  连凌长风都将信将疑,“这是你的风格吗?”

  苏妙漪刚想反驳,却有人把她的话抢去了。

  “入场券虽不收银钱,可每场讲学的内容,和群议论辩却能记述刊刻,拿出去卖给那些入不了场的学子。”

  苏妙漪一惊,转头看向说话的容玠,“你怎么知道?!”

  容玠面无波澜,却是一幅早就将苏妙漪看透的模样。

  凌长风看看容玠,又看看苏妙漪,表情不爽地从两人中间插了一脚,挡住了容玠的视线,对苏妙漪问道,“一个月就一次讲学,那其他时候,这讲堂就空着吗?”

  “那怎么行?”

  苏妙漪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洋洋得意地,“除了每月一次的讲学,我还打算将这里变成辩圃,每隔几日就挂出一辩题,吸引学子辩士们来争执理论。古有稷下学宫百家争鸣,今有我知微堂,群贤毕集……同样,每次辩议的内容也会着人著录成册,一月一卖。”

  “还剩下些空档,也而不能浪费了,还可以按日租给旁人,办一些琴棋书画的雅集,吟风弄月、诗酒唱和……怎么样?”

  苏妙漪转头看向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他们从不曾想到,一个书肆竟还能做出如此多的花样……

  或者换句话说,苏妙漪如今做的,的确不不再是寻常书肆,而是她口中所说的,世间独一无二的书楼——

  一座以书香文苑为主,却又集吃喝玩乐于一体,往后甚至可能与西湖一样、被当成临安名胜的书楼!

  短暂的寂静后,江淼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奸、商,活该你发财。”

  得此评价,苏妙漪心满意足。

  恰好穆兰和苏安安也终于从刻印间过来了,苏妙漪随手抄起一本册子,拿出笔,拍拍手道,“好了,这新知微堂都瞧完了,我们现在该办正事了。”

  众人一愣。

  “今日的正事不就是看知微堂么,还有其他正事?”

  “今日叫你们过来,是看知微堂没错,但这只是顺道的。还有一件最要紧的事……”

  苏妙漪的目光自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莞尔一笑,“收礼。”

  “……”

  “知微堂明日就要开张了,诸位身为我苏妙漪的至亲挚友,怎么都得表示表示吧?”

  不顾众人脸上的表情,苏妙漪捧着纸笔径直走到凌长风面前,自顾自道,“你没多少工钱,就算送礼也送不出什么好玩意,所以送自己就行。”

  室内倏然一静。

  凌长风微微睁大了眼,先是惊愕,然后是不好意思,最后竟还冒出几分喜色,“这,不大好吧?”

  容玠眉心微蹙。

  苏妙漪毫无所察,在册子上刷刷几笔,“男子汉大丈夫,别扭扭捏捏的……明日开业,你就穿上我上次给你买的衣裳,到门外头揽客去。揽来一百位新客,就算是送礼了。”

  凌长风脸上的笑容龟裂,“……”

  “下一个。”

  苏妙漪走向江淼,上下打量她,“你……”

  江淼自觉地,“我替你看看这楼里的风水,再算算明日开业的吉时,保管你顺风顺水、金玉满堂……这可是价值一匣金珠的贺礼!”

  “你要是直接给我一匣金珠,我会更高兴。”

  江淼微笑,“打扰了,我们的关系还没亲密到这个程度。”

  苏妙漪撇撇嘴,又走向穆兰。穆兰面无表情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三足金蟾,塞给苏妙漪,“还好我早就有所准备。生意兴隆,恭喜发财。”

  苏妙漪无语地握着那金蟾,“我新店开张这么大的事,你就送这么小一个金蟾!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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