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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操的,妾生的孩子基本不会继承家业,到时候随便给娶个媳妇打发了就是,不用多花心思。

  庶出的如果确实学业能力都上佳,那可以适当倾斜一下投资,也不会把家底都给他,他挣来的荣耀却是自家的。

  这种种扭曲且逻辑自恰的行为方式,让范温雅叹为观止,同时也不寒而栗,她更加谨小慎微了。

  因为她就一个人,和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完全无法抗衡,最起码现在不行,她的武器或许能干翻一百个人,但能干翻这个社会吗?

  范温雅也知道,她带的资料可以训练出很好的战士,提高生产力,但是她目前也办不到,以后也很悬。

  所以啊,还是夹着尾巴过日子吧,自身安全最重要。

  范温雅在古代生活越久,然后她发现自己胆子就越小。

  她不是怕周围的人,而是怕这个压抑的吃人的社会。

  就从李家村和附近的几个村子,范温雅就看到了鲁迅先生说的,什么叫字缝里写着吃人两个字。

  很多在她看来是压迫,是没有人性的行为,在这里的人看来是极正常的。

  一转眼范温雅及笄了,这两年李家村的竹器也算有了些名气,一年也能给村民赚个五六十两银子,在范温雅的预计之内。

  这点钱改善了一点村民的生活,达不到发家致富,所有没招来太大的红眼病,李家村小伙子娶媳妇倒是比旁的村容易了。

  李大柱也顺利娶到了媳妇,李老实搭了一间泥墙茅草房和李七娘暂居,把房间让出来给大儿子当婚房。

  李七娘就等着范温雅及笄了回范家,那房间就能空出来,她和李老实就能住进去。

  现在李大柱的媳妇已经怀孕了,但范家丝毫没有接范温雅回去的念头。

  李七娘又开始嘀咕,被李老实甩了几巴掌才停歇,李老实想不通啊,“你这婆娘脑子里装的是屎吗?她在一天,范家就给一天米粮,又没亏着咱们,二丫也能一直在家,她回了范家,范家顶多给些银子结了这几年的养育,以后就没进项了。”

  “咱们养了十来年了,眼看着她也要嫁人了,你是一点香火情都不留不住啊,她若是个面团性子,那倒好了,可她是吗?咱们村承了她多大的情啊,你是一点都没看见,只惦记着房子房子房子!缺你住的地方了!”

  李七娘萎了。

  范温雅倒是不在意范家接不接,她现在正躺在床上呢,古代来大姨妈,真不是人过的!

  她不是有月经杯吗?带了还不少呢,怎么不用?

  这还用问,范温雅不敢用啊!

  这玩意是要好好清洗消毒的,她无法解释这玩意的用途以及来历,所以只能不用。

  好在她是个不尴不尬的千金小姐,来了月事不用干活,那就卧床或是在室内活动好了。

  这两年,二丫的身价银子已经给齐了,现在二丫完全是她的人。

  说是她的人,也不过是在律法上,感情上二丫还是倾向家人的。

  当初她向范温雅求助,只是怕成亲后难产死亡,不是李家虐待她,现在两年过去,二丫的想法也发生了改变。

  范温雅一切随缘,到时候二丫就算不愿跟她走,她也不会强求,身契放了就是。

  从二丫身上,范温雅也发现了想要心腹有多难。

  不是你看到流浪的人,给人家一块饼子,人家就死心塌地听你话了,不是的。

  只要是人,那想法就多得很。

  所以范温雅不会责怪二丫忘恩负义,她同情着这个社会所有的女人。

  范温雅觉得身下一热,她僵着不敢动,等过去了,才解裤子换月事带,她的月事带里放了草纸和草木灰,吸水性还算可以,就是得勤换,要不然会洇出来。

  换了新的,旧的放盆里,二丫会拿去清洗晾晒,二丫给她做了好几十条月事带,都是范温雅要求的。

  范温雅知道二丫晒月事带不敢光明正大,都是遮遮掩掩阴干的,所以范温雅的月事带洗了还得煮一下,她才放心。

  她专门准备了一个煮月事带的陶器,平时就放在自己房里床底下。

  二丫也问过她为什么这么麻烦,女人这种事这么羞耻,怎么能这么当回事处理,大家都是遮掩着熬过就算。

  范温雅道,“都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你们这么做,把自己悟出了病,也不敢声张,难受的都是自己,谁来同情你们,谁来帮你们?难受在自己身上,旁人又感受不到。”

  随便普及了一下女性身体构造,以及不好的卫生习惯会造成什么病。

  这时,李大柱的媳妇也在,坐在一边好奇地听范温雅大放厥词。

  二丫还是姑娘,难免面红耳赤,这媳妇倒是大方了点,没忍住道,“我娘就是这样的……老是痒痒,还不敢说。”

  范温雅叹气,“所以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大张旗鼓的往外说去,只是自己注意一下,对自己好点而已。”

  看着家里没人,范温雅又说了计算排卵期的事,二丫听不下,跺脚跑了,新媳妇听得认真。

  要知道现在几乎是没避孕这一说的,但女人生孩子有多危险大家都知道,在孩子充足的情况下,避孕其实是夫妻都有的需求。

  晚上,新媳妇没忍住,对李大柱道,“大小姐真是和我们不一样,她什么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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