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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看走了眼,他自是不愿承认,他没有下令就地将我诛杀,而是召我回去,便说明我尚有一成胜算。若还有什么额外的事,便要请长史替我周旋。”

  她说完,便静静等着陆华亭的回话。陆华亭半是玩笑道:“将某支使得团团转,不如弃了太子那条船,到燕王府来,今后某帮娘子。”

  群青静了好一会儿,开口道:“陆大人,坐在沉船上,有人抛舟,但需自缚双手系于舟头,等风吹帆……”

  “某宁愿跳水。”陆华亭不待她说完,便明了她的意思。

  他二人太相似了。既是合作,完成交换就足够了。游水尚有一搏之力,但若将全部托付给他人,便太被动,赌注也太大了。

  更何况如今清净观的事尚未弄清楚,隔着至亲之仇,她还做不到全盘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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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华亭那边再也没有声音,群青这才想起有句话忘了问。

  她想了许久,还是打破了沉寂:“……你要被子吗?”

  陆华亭拉了下披在身上的外衣,声线冷冷的:“明日叫伙计再拿一床就是。”-

  一夜的雨打江面。翌日清晨天刚亮,萧荆行拍马而来,脱掉蓑衣,进了客栈。

  三个暗卫和杨鲤都坐在堂中,端着碗喝甜酒酿,桌上还有几道小菜,萧荆行没好气道:“还吃呢?”

  他风尘仆仆、眼底发乌,发髻上全是雨水,一看就是干了整宿的公务。竹素道:“怎么了萧大人,人没拿住?”

  不及回应,萧荆行已是三步并做两步跨上楼梯,情急叩门:“陆七郎!”

  文素没能拦住,门被敲开了。萧荆行一滞,静默地退了半步,活像白日见鬼,他望见一个羃篱娘子在陆华亭的阁子内,抓着他的手腕。

  “你来的正好。”群青蹲在陆华亭身边,手指触探着他的脉,平静道,“快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青娘子?”萧荆行听声辨人,又是一滞,赶紧拂去身上水珠,正了正发髻才走进阁子,蹲下便毫不留情地拿手背拍了拍陆华亭的脸:“起来了。”

  “娘子见笑了,他一直这样。”萧荆行道,又用力摇晃了地上的郎君,“出事了。”

  陆华亭的眼睛登时睁开了,漆黑的眸看向萧荆行片刻,紧接着转向群青。

  群青早将手收回,也幸得羃篱遮住了她的表情。她差点忘了,此人不睡到哺时不起,难怪唤不醒,是太早了。

  “青娘子不会还操心那玉沸酒的事吧。”陆华亭扫了眼手腕,起身将外衣穿好,望着群青一笑,“没什么不适,头疼似乎还减轻了。”

  旋即敛了笑:“出什么事了?”

  萧荆行道:“昨夜查抄东鹰坊,不知怎么惊动了叙州刺史,出动了上百护卫,直接将宋问抢进了刺史府,说我等越职查办,要办也理应是叙州先办,没有直接将人抓去长安的道理。”

  陆华亭听完了倒是平静:“地方上官官相护,宋问是兵部的女婿,自然有人不肯让他上京。萧大人,人带少了。”

  萧荆行未及说话,竹素又匆匆跑上楼禀告:“长史,王镶进叙州了。咱们待不了几日了。”

  袖中,群青手指收紧,她尚未推骨,晨起镜中,她已看见一张久违而陌生的面容。李郎中说,推骨需要一日,又得静养数日。

  陆华亭道:“拖一下。”

  竹素道:“他是过来替太子宣旨的,君无戏言,迟一日都是罪过,恐怕不好拖。”

  羃篱下传出群青冷冷的声音:“若是王镶自己走不了呢?”

  竹素愕然,冷汗涔涔,转向陆华亭:“青娘子,这可不兴玩笑。”

  群青继续道:“此人可有什么隐疾弱点?”

  “二郎,你与王镶同年及第,打马游长安时还坐一辆车呢,你说罢,此人有什么弱点?”陆华亭问萧荆行。

  “他都是武举人、东宫参军了,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他能有什么隐疾?”萧荆行道,半晌道,“此人最大的病便是鼻渊,春日及第时候,听见他吸鼻子,如此而已了。”

  第74章

  王镶带着人马进入叙州时, 江南道下了多日的雨。

  前次回宫,还没歇口气,便再度领命疾驰, 冒雨赶路让一行人叫苦不迭, 不得已,找了家食肆休整。

  东宫的人几乎占满了整间食肆,要了热食热酒暖身。

  王镶刚挑起一筷子细面送入口中,便在雾气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人扬声招呼他, 他不得不搁下筷回礼。

  大理寺少卿萧荆行。王镶与他同年入宫履职, 有几分交情, 只是碍于萧荆行的阿姐后来做了燕王妃, 没再深入交往。

  眼下见了面,萧荆行关切道:“这么凑巧此碰到王参军,不如与我们并行同游, 好好招待一番?”

  王镶推拒:“职责在身, 不了。”又看了他一眼, “萧少卿这拿着的是什么?”

  萧荆行身后两个下属, 怀里抱着的一片花花绿绿, 看着像布匹。萧荆行随口道:“铺子里买来的丝绸。叙州乃丝乡, 物美价廉,来都来了, 买一些给我阿姐捎带回去。”

  萧荆行看王镶若有所思,笑道:“这地方路远难行,成婚没两个月便离家, 你怎么也没给尊夫人带些薄礼回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提起新妻,王镶凶恶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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