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误会深

常的话。

  “夫君何时起的,可用早饭了?”

  昨日睡得太早,谢晏辰时天没亮就起了。

  不止练了刀剑,还踩了几个来回的梅花桩,金鸡独立、金刚八式,浑身从上到下都尽练竭力。

  待热气散后,再淋个冷水澡,强身健体事半功倍。

  因此,此时秦知宜看他,肌肤白皙通透,鼻梁和耳尖余着一层浅淡的粉。

  像是冰雕的神像一般。

  谢晏答了她的话,解释:“没吃,等你一起。”

  秦知宜点头应了,挪开视线。

  再回想昨夜,已是朦胧一片。

  她不知道,谢晏也是费了一番心力,才恢复如常。

  不然,不论是更熟稔热络,还是逃避冷落,都让人不自在。

  还是这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要来得好。

  谢晏敏锐,秦知宜神态的细微变化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端坐的姿态下,长袖遮掩的手指紧绷,将衣袍按出不明显的凹痕。

  一想到她会想些什么,谢晏的心都止不住生起涟漪,平静不能。

  好在,她应当没发现他的表里不一。

  一场早膳吃得安静无声,让以为两位主子已经好起来的下人们看得一头雾水。

  昨夜的动静不大,可换床褥子的事人尽皆知了。

  并非人多嘴杂,实在是换床的事太显眼,让人想忽视也难。

  方妈妈高兴得什么似的,当夜就把这好消息递到侯夫人面前去了。

  世子和少夫人感情渐浓,情投意合,对久久寂静的栖迟居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喜事。

  谢晏独善其身,因此在别家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事,放到他身上,让人紧着一颗心地珍视看重。

  要不是侯爷拦着,今日,侯夫人已经派人往栖迟居送补汤了。

  侯爷谢靖原话:“晏儿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要什么补汤,别干预,让小两口自在些才最好。”

  在旁人满心欢喜的期盼中,天亮之后小两口的相处,无事发生一样打回原形。

  这就让人纳了闷了。

  不得不深想,是不是世子不够体贴,让少夫人不满。

  像方妈妈、小柳氏这样的,都是过来人。

  她们心里最清楚,男女之间帐中不合,多是男子做的不好。

  少夫人这模样,这身段,无可挑剔。

  怎么会是少夫人的原因呢?

  肯定是世子的错。

  谢晏哪里知道,不过是有意为之的维、稳处理,被身边用人发挥了想象,凭空给他安了不少罪名。

  其中甚至还有有损男子气概的。

  正好秦知宜也装模作样,假装无事发生,看起来就像是不满意他似的。

  更加坐实他的罪名。

  五日婚嫁休沐,不仅什么也没做,反落了一身谣言。

  刚巧,秦知宜这几天什么都没做,用罢饭后,终于想起来自己要整理带来的嫁妆。

  她要忙活自己的事,看起来就像为不想与谢晏同处一室找个理由。

  让方妈妈等一众本在谢晏身边伺候的老人,全都暗暗心急,可又没什么能帮上忙的头绪。

  再看世子,一副无所察觉又无关紧要的模样。

  要把人活活急死了。

  秦知宜连谢晏的心事都参不透,就更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了。

  她带着所有从家里带过来的人,要一件件地梳理她的嫁妆。

  秦家嫁女,是最舍得的。

  秦知宜嫁的又是威靖侯世子,这多达百抬的嫁妆,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吃穿用度、古玩珍奇,一样不落。

  之前一直放在栖迟居的后院,听闻她要整理嫁妆,方妈妈立即带路。

  “少夫人,库房是早就收拾出来的,只等您发话呢。”

  谢晏早安排过这些事,他不预备干预秦知宜的事,也不让任何人越矩。

  秦知宜带来侯府的嫁妆,以及侯府给的聘礼,一应都该当单独入库,由她自己掌管。

  这份放手尊重的态度,是高门大户通常有的礼节。

  陪嫁和聘礼都合该是妻子的私产,不得贪念。

  本来是好的。

  可是谢晏岿然不动,连看也不看一眼,没有一分好奇心。

  看起来像是超出了“不觊觎”的范畴。

  小柳氏扭头看了眼,默默吸气。

  姑爷实在是太冷淡。

  秦知宜知道谢晏不管这些是为她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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