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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封砚面色微沉,对使官道:“她性子顽劣,不服管教,是得知本王要来,所以才潜入此地,给使官添麻烦了。”

  使官连忙拱手,惶恐道:“鄙人不敢!只是殿下若要寻人,莫说一个舞伎了,就是十个,鄙人也必然亲手奉上。”

  教坊司的人都是宸王选的,这宸王与瑭王相争已久,想必也是故意为之,竟然专门选了瑭王的人塞了进来,这不是给他找事嘛!

  使官腹诽了一通宸王不厚道,没有给他们说明清楚。

  “无妨,既然本王人已经找到了,就不用劳烦了。”

  使官拱手不起,不知何意,只抬眼看向瑭王,目不转睛看着面前两个‘如胶似漆‘的人,满脸不解。

  德保轻咳了一声,凑到使官的身边,小声提醒他道:“殿下的意思是,这里就不用我们伺候了。”

  “啊?”

  德保没想到这使官也是个榆木脑袋,如此不机灵,他失去了耐心,皮笑肉不笑道:“我们殿下与这位小娘子许久不见,正需要独处的空间。”

  使官经德保详细的点拨,终于明白过来,老脸一红,连忙告罪。

  “鄙人愚钝,这就带着人走。”

  盛则宁暗暗松了口气,幸亏瑭王配合,没让他们发现这屋中还有其他人。

  只要再坚持一会,等他们都出去了,就可以和封砚好好解释清楚。

  德保带着理番馆里的人退走,可还没等碰到门边,大门就从外面给人大力一推。

  两扇门砰得一声扇开,一名年逾四十,满脸络腮胡子,身子壮得像只熊一样的男人带着两名护卫,龙行虎步地走进来。

  地步吱呀乱叫,像是不能承受他的重步。

  “哈哈哈,瑭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男人大笑了三声,然后带着酒后熏红的眼眯起看向一旁的使官,呵斥道:“如此贵客,怎么没有人来通知本王?”

  使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垂头泄气:“是、是,下官疏忽了!”

  西涼的摄政王喜爱美色,经常彻夜饮酒作乐,使官也是怕他没有酒醒所以不敢打扰。

  图哈索当然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使官没有通知他一声就放了外人进来,便是对他权威的挑衅,因而他怒瞪了使官一眼,“还不滚出去。”

  使官向来惧怕摄政王,被他一吼,吓得抖如筛糠,带着其余人等都一溜烟就逃了出去。

  图哈索回过头揉了揉困乏的醉眼,看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见他极为年轻,又生得一副如玉白面,眉眼漆黑,清雅有余却威武不够,看起来就没有什么威胁力,也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图哈索咧嘴一笑,称呼他道:“瑭王殿下。”

  他的大嵩话说的还算流畅,但还有些西涼的口音在里面,听起来还是有些怪异。

  “图哈索王。”封砚冲他点了下头。

  虽然和他见礼,但还没起身。

  如若他起来,他身上这个小娘子难免失了遮蔽,要露相了,他不想盛则宁被人看见,只能选择失礼于人。

  “听说殿下是来寻人的?不知道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让殿下如此牵挂,甚至不惜要来这理番馆要人?”图哈索虽然酒色缠身,但是目光还是如鹰隼犀利,尤其是看美人的眼格外精准,直勾放肆地审视那坐伏在瑭王身上,腰背优美线条尽显的美人。

  大嵩的女子往往身形纤瘦,玲珑玉骨,纤腰如束,美则美矣,却缺乏力量,一看经不得折腾。

  瑭王身上这个美人也是如此,就看小腰尽纳男人掌腹,小巧可怜。

  就像是被猛虎咬着脖颈的小白兔,力量悬殊,有一种被欺凌的脆弱美,倒是也让人心里一动。

  封砚没有错过图哈索流露而出的猥琐目光,他不愿意被人臆想这些污糟的事,偏偏现在不能起身,也不能躲开,只有嗓音清冷,带着不悦和疏远。

  “一些误会罢了,不值一提。”

  图哈索丝毫不介被封砚隐瞒不解释,他的目光始终盯着那纤细的背影上,摸着下巴道:“不知道本王有没有这个眼福,看看瑭王殿下喜欢的女子生得什么样?”

  图哈索说完打了一个酒嗝,嘿嘿一笑,“本王亦爱美人,或许能给殿下掌掌眼。”

  西涼贵族对妾室视为物品,常常会以妾为礼,互相转手相送。

  最离谱的是君王竟将自己的妃子送给了重臣,何其荒唐,让人不耻。

  盛则宁也听出这个图哈索的言外之意,他不禁把自己当成瑭王的姬妾,还有意想要瑭王转送给他。

  她恼羞成怒,险些要拔身而起。

  封砚用手按住那蠢蠢欲动的腰肢,手背上青筋尽露。

  图哈索的这句话让他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敛目缩眉,嗓音冰寒:

  “图哈索王虽贵为西涼使臣,但是也不配要求本王任何事。”

  “你!”图哈索没有想到瑭王一点斡旋的态度都没有,就这样冰冷的拒绝他,像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火冒三丈道:“瑭王殿下可不要言之过早,本王是奉了西涼王主命,特来与贵邦修好结盟,殿下为了一姬妾如此驳斥本王的美意,就不怕影响两国交好?!”

  “图哈索王千里迢迢来我大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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