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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桀!」
「薛世子,您手劲太大了,他好像有些呼吸不过来了。」盛则宁一赶过来就看见那无赖脸色发青,明显气出得多,进得少,只怕再过段时间就要没气了。
薛澄连忙松了点力。
那无赖狂咳了一顿,举着颤巍巍的手,嘶哑着喊道:「看、看到没有,他、他们想勒死我,不让我说实话!」
盛则宁大步跨到他跟前,俯视他,再三审视,确信不是她认识的人,就问:「你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假传铺子卖假米?是受人胁迫还是收了好处?」
那无赖眼珠子滴溜溜在盛则宁身上转了一圈,硬声道:「我不是谁派来的,我就是知道你们这铺子打着虚假的噱头卖凉州糯米粽子,为防着街坊百姓上当受骗,这才挺身而出,告发你们!」
他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若我所言有假,天打雷劈!」
「满口胡言,我看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吧?」薛澄作势又要收紧手臂。
「啊!快来人啊,要杀人啊!」
旁边的客人拿着刚买到手的粽子,都不知所措。
盛则宁见这泼皮还在这里煽风点火,就对薛澄道:「麻烦世子帮我把人带进后堂在,这里人多,不好问。」
薛澄点了点头,挟着人往铺子里走。
盛则宁回头看了一眼,封砚还远处遥遥望着她,隔着距离都看不清他的神色表情,但是他不动如山的姿态与周围哄闹的环境形成了对比鲜明,仿佛是清风朗月,高高在上,只会俯瞰这闹剧一般的场面。
更没有半点要走过来的意思。
虽然盛则宁并没有想过封砚会来帮她,但是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冷漠。
第36章待兔
后堂的门一关,那无赖眼神警惕。
「老子警告你们,这么多双眼睛,眼睁睁看着老子被你们带进来,若老子不能完好无缺地走出去,就是被你们给杀了!」
盛则宁让薛澄松开手,由一旁的两个伙计替代他压着那人。
以他世子的身份,盛则宁也不能把他当苦力使。
「你诬赖我卖假米,这么重要的事当然不能私下处置,我已经让人报了官,我们当堂对证,你要是拿不出真凭实据,那就等着牢底坐穿吧。」盛则宁就没有想关起门打他。
这事与管修全的性质不一样。
不过同样的是她问心无愧,也不怕去公堂。
「你怎知道我没有证据,那个朱管事是不是以十两银子卖给你四百斤凉州糯米?你就没有想过怎么会这么便宜?要知道那姓朱的偷梁换柱不是第一回了,他们酒坊里的根本不是凉州糯米,而是陈州小糯米!」无赖嘿嘿两声怪笑,沙哑的声音像是粗劣的磨石,听得人浑身不舒服。
盛则宁皱了下眉,忽而扭身离开。
「你们看牢他。」
她要去后面仓库查看一下。
掌柜匆匆奔来,一边打开库房一边道:「三姑娘,我早先已经看过了,肯定是凉州糯米错不了,不知道那泼皮为何这么说?」
掌柜多年的眼力还是值得信的,但是寻常人其实很难从色泽、大小或者气味上去区分凉州糯米、陈州小糯米或是其他糯米的差别。
「他肯定是去牢里许诺那朱管事什么好处,那朱管事给了他什么证明。」盛则宁只能从这里想到。
这要害她的人,背后动静不小,竟然打听的这么清楚。
「三姑娘,那这可怎么办?」
盛则宁一时也茫然。
她虽然能证明自己从朱管事那里买到这四百斤米,柴胡能证明这些米是他们米铺卖给朱管事。
可若朱管事要是一口咬定他换了米,而且以低廉的价格卖她前,是告知了这米的并非凉州糯米,那她百口莫辩。
对了,封砚。
封砚当时就在一旁,他也听到了她与朱管事的对话。
可是他刚刚的态度明显是不想管这事,要她再去求他,盛则宁打心底不愿意。
「先等柴胡拿了证明,你把我与朱管事的交契拿出去,先撑一下,我再想其他办法。」
掌柜道:「不如我们还是先问问,那人要什么?这讹人一为财二为事,要想快速解决,还是早下决断才好。」
「你要我去向他低头?」盛则宁面色一沉。
掌柜无奈道:「三姑娘您是不知道,其实这样的事往常也不少,不过花一点钱,能买一段安静其实也划算,更何况是在今日是节庆,耽搁了生意,损失也大啊。」
掌柜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并没有任何私心,而是多年以来的经验。
「若是人人都向他们屈服,岂不就是助纣为虐,助长了这歪风邪气。」盛则宁两手抱臂,来回踱步。
如柳叶黛羽是细眉轻拧起,她回头叱道:「简直岂有此理,若是为了一己私欲,就可以这样随意攀诬无辜之人,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吗?」
掌柜和旁边的伙计都不由惭愧,但又面露无奈。
「这事常有,就是有人喜甜喜辣口味不一的时候,也会道这里的吃食不合口味,到处宣扬不好吃等等,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