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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女子向云景示爱,东兴怒斥此行为!快来买《上海日报》!”

  “东兴怒骂云景为哪般?快来买报纸!”

  桑景云听得一头雾水,把那个报童叫过来询问,然后就听那个报童顶着一张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小脸开口:“花魁爱慕云景先生,惹来东兴嫉妒,他就在报纸上训斥了云景!”

  桑景云问:“谁告诉你的?”

  小报童开口:“都这么说!我还听说,《上海日报》跟《新小说报》有旧仇,之前《上海日报》的主编,就骂过《新小说报》。”

  这个小报童一改之前的腼腆,跟桑景云说了一些八卦。

  这些八卦听着很有意思,但桑景云确定,自己不会嫉妒自己。

  只是……她买了一份《上海日报》看,又结合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她用东兴这个笔名写的文章,好像是在针对云景?

  这一点,她还真没想到!

  桑景云有些无奈,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她是想要将云景和东兴这两个笔名彻底分开的。

  既如此,别人误会东兴针对云景,也是好事儿。

  她接下来,甚至可以用东兴的笔名,指名道姓地写几篇文章指责云景!

  这样不仅能把两个笔名彻底区分开,还可以用东兴这个笔名拉仇恨!

  想到这里,桑景云立刻就琢磨好要写什么了。

  她用云景这个笔名写小说时,很多事情,都写得比较含蓄。

  她干脆就用东兴这个笔名骂云景,说云景胆小,说云景这不敢写那不敢写,想要写毒品的危害,都只敢用国外做背景……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这天回家后,桑景云就开始写文章,写完,她拿给谭峥泓看。

  谭峥泓对有人误会东兴针对云景这件事很不满。

  东兴哪里针对云景了?东兴就是云景!

  结果,正在他想着要如何解释的时候,桑景云递给他一篇指责云景的文章。

  谭峥泓满头雾水,桑景云这是想干啥?!

  桑景云见他疑惑,就说了自己的想法,又道:“我之前用东兴的笔名写鸦片的危害的时候,畅想了一下未来,这一段,我打算写在《一个士兵》这本小说里。到时就让尤斯塔斯带着一些士兵游行,要求彻底禁毒!在云景这么写了之后,我可以用东兴的笔名,指责云景剽窃他的创意……”

  这时候的文人,相互指责的很多。

  东兴和云景关系不好,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在她这么做了之后,就算将来她将自己是云景的事情公开,别人也不可能想到东兴是她!

  桑景云越想,越觉得这样很好。

  云景和东兴吵起来,还能引来他人关注,让她的观点,被更多的人看到!

  谭峥泓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觉得桑景云很可爱。

  桑小姐兴奋地说着什么的样子特别好看,国文学得一般的他说不出什么形容词,就只知道,自己这会儿都没办法专心听桑景云说话。

  桑景云心情很好,《新小说报》编辑部,黄培成却很生气:“高汉林这家伙绝对是嫉妒!他嫉妒我,于是故意在报纸上刊登东兴的文章!东兴也是嫉妒云景,才会写这样的东西!”

  之前东兴写骂姜老二的文章,高汉林将之刊登出来的时候,他很敬佩,还想着要跟高汉林冰释前嫌。

  现在……呵,他以后绝不会给高汉林好脸色!

  而牡丹,这时也在为东兴的文章生气。

  云景先生这么温柔的人,竟然被东兴恶意揣测!

  这个东兴,实在太过分!

  云景的很多读者,也觉得东兴不对,但也有一些人,觉得东兴说得好!

  上海有很多女子,在看了《真假千金》后,对云景起了爱慕之情。

  这是不对的,他们早就有意见了!

  云景名气很大,但东兴依然出言指责,这是不畏强权!

  报纸上说什么的人都有,乱糟糟的一片。

  而海上,洪永祥坐在船头,看着周围一望无垠的海面,已经有些受不了。

  他们的船离开上海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

  中间他们停下休整过,也曾因为遇到风浪难以前行而被迫在一个码头上停留数天。

  总之,一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到达欧洲。

  而他们船上的劳工,已经死了一个,还有几个正在生病。

  朝夕相处的人在自己面前去世,这让洪永祥有些难受,但船上其他的管理人员,却觉得很正常,还夸他将那些劳工照顾得很好。

  那些人,本以为路上要死很多劳工。

  甚至就连劳工们自己,都不怎么在意这件事。

  洪永祥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他要继续教导这些劳工,让这些劳工学会各种知识,知道人人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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