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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排到明日的报纸上。

  现在,里面的一个字印错了。

  高汉林手下的一个编辑连忙将那个错字替换掉,又道:“主编,这篇文章印在报纸上,会不会不太好?”

  “哪里不好?我觉得这文章写得很对。”

  那编辑道:“主编,这文章针对云景先生,容易被骂。”

  今天,花魁牡丹对云景示爱,引来无数人关注。

  明天,他们报纸上就登出一篇文章,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让女性不要因为看了几篇文章,就对作者心生向往,许出终生……

  这不是针对云景先生,又是什么?

  高汉林道:“东兴又没有指名道姓!更何况,我觉得他说的是对的,女性应当保护好自己,不要轻易受骗。之前就出过有人假冒某个文人,对几名女子骗财骗色的事情。”

  高汉林很喜欢东兴的文章。

  东兴的白话文读着很舒服,写的东西也有理有据。

  至于有针对云景的嫌疑……总不能有这个嫌疑,这么一篇好文章他就不刊登了!

  高汉林都这么决定了,那些编辑也就不再纠结,开始指挥印刷工进行印刷。

  而这时,某个青楼里,一个相貌不输牡丹的女子,问自己那个从外面回来的小丫头:“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可办好了?”

  这小丫头道:“凌姑娘放心,已经办好了!”

  这女子姓凌,是如今上海的“花国榜眼”,去年比美时,她输给了牡丹,之后就一直不甘心。

  她处处跟牡丹比,一心想在今年的比赛里赢过牡丹。

  而今天,在报纸上看到牡丹对云景先生高调示爱的文章后,她就连连骂牡丹“阴险”。

  那云景的小说,她也有看。

  她觉得云景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按照她一个客人的说法,那云景可能是个有情报来源的高官。

  她们这样的风尘女子,能当高官的姨太太,已经是很好的出路,牡丹真要被云景看上,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即便牡丹没有被云景看上,她这么一表白,必然引起轰动。

  妓女在报纸上对一个文人示爱,多大的噱头啊!如今上海的普通百姓,肯定都在关心这件事,也肯定都知道了牡丹这个名字。

  她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个打响知名度的方法?

  她不能只让牡丹一个人风光!

  所以,她今天让身边的小丫头去了一趟报社。

  她也要在报纸上对云景示爱!

  而这么想的,不止她一个人。

  第二天是星期一。

  凌晨三四点,上海的有钱人还在睡觉,很多挣辛苦钱的人,却已经起来。

  一些人挑着担子,将一担担的蔬菜挑进租界。

  又有人从船上抬下一只只猪,送去卖猪肉的地方。

  还有人在扫大街,而那些租了黄包车的车夫,已经开始交接。

  很多黄包车,都是两个车夫轮流拉的,一个人从早上拉到傍晚,另一个人则从傍晚拉到凌晨。

  晚上用黄包车的人比较少,但时不时能拉到有钱的客人,因此赚得并不少。

  就是晚上出来拉车,会很累。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些茶馆和早餐铺已经开门。

  铺子里,一些中年妇女,已经勤勤恳恳开始做包子做馒头,做好了就放到蒸架上去蒸。

  慢慢地,就有人上街了。

  一些人睡得早,一些人年纪大了觉少,他们起床后,那些没钱的在家里做早饭,有钱的就带着几枚铜元,去早市吃早饭。

  茶楼里,几个来得早的人已经开始聊天:“昨天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什么?”

  “就是牡丹喜欢云景先生那事儿。”

  “你说这个啊!我听说了,云景先生真是艳福不浅!”

  “是啊,云景先生真让人羡慕,要知道,很多人花了钱,都见不到牡丹。”

  一些人羡慕,也有人对牡丹的行为表示不满。

  “你们怎么追捧一个风尘女子?依我看,牡丹根本配不上云景先生。”

  “确实!云景先生才学出众,一个青楼女子,又哪里配得上他?”

  “希望那牡丹不要缠上云景先生!”

  ……

  说着说着,一个年轻男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高声开口:“我相信,云景先生一定会拒绝牡丹,再狠狠训斥对方一番!”

  又有人道:“我却不这样想,据说牡丹很有才情,我觉得云景先生,应该会愿意让牡丹给他红袖添香!”

  这两人争执不下,这时,有人拿着《新小说报》进来。

  他们一起问:“兄弟,《新小说报》上,可有云景先生对牡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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