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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珠却认真道:“太后娘娘是何许人啊,纵然太后娘娘病重,但想要在慈宁宫安插人却并非易事。”
“五阿哥你肯定是没有这个本事的,近来与太后娘娘走得近的无非熹嫔娘娘、十四福晋,还有穆太妃,前者两人巴不得我能与你绑在一起,哪里会将这消息告诉你?”
顿了顿,她又道:“我只是不明白,誠郡王为何会将这个消息告诉你。”
身在皇家,最忌讳的就是站队。
穆太妃与皇太后交好,誠郡王是皇上幼弟,就冲着这层关系,以后定能高枕无忧。
弘昼低声道:“当时我也问过誠郡王同样的话题,你猜他说什么?他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呵,他这是把我当成傻子?”
等年珠离开便宜坊时,满脑子也在想这个问题。
紫禁城中哪里有什么善男信女,若誠郡王母子真的如此心善,早就被皇上发落到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
开了春,便一日比一日暖和起来。
可皇太后的身子却一日比一日虚弱,到了三月底,就已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
但不管是清醒还是昏迷时,皇太后念叨的都是远在皇陵的十四贝子。
皇上每每前去慈宁宫探望皇太后时,皇太后翻来覆去总是一句话——要接十四贝子回京。
以至于到了最后,皇上却是抛出话来:“圣旨已下,断然没有收回成命的道理,十四弟此生只能与皇陵相伴,皇额娘还是死了将十四弟接回京城这条心吧。”
皇太后是心如死灰,病情急转直下。
好在熹嫔一直陪伴皇太后身侧。
皇太后偶尔有清醒时,瞧见弘历与富察氏都在,倒是难得夸赞起弘历来。
“哀家记得你皇玛法在世时,也时常夸赞你聪明沉稳,以后定成大器。”
“虽说皇上如今正值盛年,但立储一事乃国之根本,宜早不宜迟。”
“哀家看啊,皇上那三个儿子中,弘历被立为储君最合适不过。”
弘历一听这话,当即就跪了下来:“立储一事,想必皇阿玛心中已有分寸,还请皇玛嬷慎言。”
话虽如此,但他心中却是挡不住的窃喜。
身为皇子,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谁不想坐上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
皇太后这话虽是犯病时、不大清醒时候说的,但这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
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最后,不仅有人说皇太后看好弘历当太子,甚至还有人说什么先帝在世时就很喜欢弘历这个孙儿。
更有甚者,还有人说先帝之所以将皇位传给皇上,就是因为喜欢弘历。
当这消息传到年珠耳朵里时,她是大写的无语,隐约觉得这话有几分熟悉。
哦,她想起来了,历史上的乾隆就是这样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仅是熹嫔在忙活此事,就连弘历也掺和进了这件事。
年珠吩咐聂乳母道:“……嬷嬷,您差人送信进宫,要姑姑莫要着急,以不变应万变,皇上心里什么都清楚的很。”
第100章 明牌了
皇上对于熹嫔等人的手段的确是清楚的很。
但在皇上心中, 弘历却是个好孩子。
熹嫔私下曾不止一次与弘历说:“从前你皇阿玛他们为了太子之位争得是头破血流,但你皇阿玛却对那位置并没有表现出格外在意,不管他心里是如何想的, 想法却不能流露于表面。”
“这一点上,你要多跟着你皇阿玛学学,他那样聪明的人,定知道我如此孝顺太后娘娘是为了什么。”
“所以弘历,你得愈发小心, 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那些脏事、坏事由我来做, 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怕, 只要你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坐上皇位就好了。”
弘历想要说什么, 但话到了嘴边, 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熹嫔一贯是个聪明人, 如今经常侍奉于皇太后身边,一来二去的与十四福晋等人也熟识起来。
身为女人, 她自然知道十四福晋想要什么,暗中也与十四福晋允诺,若有朝一日弘历真的顺利继承皇位,定会第一时间赦免十四贝子的。
有了这话,十四福晋自然成了熹嫔在紫禁城外的一把利刃。
殊不知, 这些事皆在年珠的掌握之中。
这一日,年珠再次进宫。
翊坤宫内的年若兰早已等候多时,一看到年珠就道:“……你这孩子从前是三邀四请都不愿进宫一趟,如今知晓我有了身孕, 每逢初一十五都进宫,难道就不怕旁人起疑心吗?”
年珠却是笑了笑, 道:“姑姑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对皇上不放心?我既敢进宫,就足以说明皇上已将此事办得妥妥的。”
上次她进宫时恰好偶遇了皇上,皇上直说年若兰最近琐事繁多,所以已下令吩咐她每逢初一十五都得进宫一趟。
至于为何会琐事繁多,当然是与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