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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如此不靠谱,你对得起我们吗?”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上你的贼船了!”终于,有人说出了他们集体的心声。
此话一出,其他人皆沉默了。
可不是贼船嘛,什么都不确定会不会翻船的船。
赵高面色阴沉,眼中阴孳闪动。
李斯见压迫如他所料朝着赵高而去,也没再逼迫他,已经上了船下不来了,预备来打个圆场,他叹了一口气,对赵高道:“赵高,你接下去……”
“啊!”
李斯话音未落,身侧就传来凄厉地惨叫声。
伴随而来的是血液喷溅而出的声音。
动脉的血液总是能喷得很远,桌案上,还有……李斯等在场臣子的脸上和衣服上。
随即一个充满不耐的男声响起:“吵吵吵,吵什么吵,你们干嘛为难高。”
方才还坐在上首的胡亥不知何时已经走下来,站在赵高身前了。
但显眼的,是他手中在滑落鲜血的长剑。
鲜血滴滴滑落,而方才那个说出‘早知不上贼船’的中年人却已经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
他挣扎着,眼睛因为太过震惊而突出,手再怎么捂也捂不住鲜血喷涌的速度,中年人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探向李斯的方向。
李斯没有动,他只是看着这只不知道是求救,还是想一起把他拉入地狱的手颤颤巍巍地举着,直到手的主人因失血过多而无力垂下。
李斯目光转向赵高,刚刚还凶恶的胡亥正用干净的袖子擦拭着赵高脸上被喷溅的血迹,只是另一直手还是捂住鼻子和嘴巴,瓮声瓮气地道:“高,他们方才的声音好大,都吓着我了,他们怎么能冲你大声叫喊,委屈高了。”
赵高也不复方才面对铮铮回应时的强硬,脸上的笑容柔和,目光像慈父一样就看着面前的青年:“谢小公子,高没事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小公子您走上那至高无上之位,累些也没事的,就是委屈这几位大人了,终还是赵成办事不力,才让几位大人怀疑。”
说着,赵高脸上露出愧疚之色:“赵成是我弟弟,几位大人责怪高也是正常。”
看着平常慈爱的高愧疚委屈的样子,胡亥更不爽了,他转头看向李斯等人,再次狠狠放话:“你们这些人不要再为难高了,他也很难的好不好,你等当思考下自己的问题,若是觉得不对的地方不会自己去做嘛?在此处为难高做甚!”
等看到李斯等人垂首敛目,似在悔过的样子,他才心满意足地转头继续哄赵高。
李斯就看着他们,被血液喷溅到的脸上无波无喜,但鹰目早已失去了方才质问赵高的狠戾风采。
他转头看地上方才还在挣扎的人,看着他经过了挣扎,抽搐,最终无力。
走得悄无声息。
死了。
李斯最后再看一眼胡亥遮掩着口鼻的手和父慈子孝的画面。
耳边隐约听到胡亥在道:“高,这里实在是太臭了,即使是咸鱼都掩盖不住辒凉车那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
“高,你就让我的车驾离辒凉车远点吧,我实在不想跟死人呆一块儿,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李斯拖着沉重的身子慢慢往车驾外走,只是赵高的回话还是不可控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好好好,今天为了一起商讨才聚集在这里,是特殊情况,我们待会儿就驾马车去后面,不再闻这死人的臭味!”
“很快的,我们的车队不会像现在一样慢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咸阳了,到时候小公子您就可以登基做皇帝了!”
“好!”胡亥的欢呼声远远飘来,还有最后的……
“亥最喜爱高了……”
狂风大作,大树在风雨中飘摇,李斯佝偻着身子下了马车,本就苍老的面庞恍若更加苍老了。
他婉拒了小厮想搀扶他的动作,独自一人颤巍巍地走向车驾。
只是这能遮风挡雨,让他放松休息的车驾啊,不知为何怎么也走不到。
李斯眼前一阵发黑,最后的记忆是身后小厮急切地呼唤:“李公!”
“嘭!”
这是人体倒地的声音。
稚童维护赵高,嫌恶父亲尸臭的画面历历在目。
最后的最后,李斯在想,他是不是错了。
和奸人合作的他可能并不能得到他想要的,更为可能的是亲手把自己和大秦拉入深渊。
陛下,咸阳,大秦
完了……
李斯觉得大秦要完,但在他心心念念的咸阳,魏征却觉得此刻的大秦风华正茂,正是抛弃累赘,走向光明治世的好时候!
魏征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的竹片,冲面前的大汉道:“这就是赵高传给你的消息?”
在他面前,一个大汉被五花大绑地仍在地上。
听到面前的丞相之言,大汉,也就是闫乐瑟瑟发抖,猛点头道:“对对对!这就是我岳父让人飞鹰带给我的,说是上郡情况有变,长公子扶苏和蒙将军可能会入咸阳政变,让我守好咸阳大门,抓捕长公子!”
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