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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生来有权有势,样貌出色,才华也出众,这实在让人妒忌都觉的无奈。

  辛承望在这自以为的低调,倒是没想到,其他举人也对他有所打听。

  年岁在这,宴会之中也对答有理,姿态大气,实在是引人注意,而且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或自卑或张扬或放浪。

  辛承望自己都没想到,他还怪显眼,这届考生都知道他。

  这日,他和娘子一起出门采买,刚要走进一个店铺,直接听到一声清远兄。

  辛承望自己还没转头,顾芦雪比他还快的转头,来人身穿锦绣长衫,满脸惊喜的走到跟前。

  辛承望此刻才反应过来,这书生认识自己,并且喊的是他。

  也不怪他这么觉的别扭,在这里,大舅哥喊他妹夫,媳妇喊他郎君,下人喊他姑爷,旁的称呼真是陌生到不知道是喊自己。

  辛承望反应过来,拱手说好巧,其实他看着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谁,一点印象都没。

  但他也不会直接问你是谁,开口打完招呼,说兄台有什么事吗?

  来人脸上带着笑,真没察觉出不认识,二人言语几句才分别。

  等书生走后看不到人影,辛承望才收起笑容,松一口气。

  瞧着这样,顾芦雪直接就看穿了,“郎君,你怎的如此好笑,别人认识你,你不认识他。”

  辛承望哈哈笑了两声,纳闷的说道:“谁知道啊,我真不记得见过了。”

  被笑话几句后,俩人抬脚进入店铺。

  这是一间多是女子的店铺,进入就是好闻的香粉味道。

  京城的气候比老家干冷,就更多需要胭脂水粉,用水洗完不搓香膏,干的难受不说,还皴的发红痒痒。

  需求更多,样式也多样,挑选片刻,夫妻俩买了四盒出门。

  外表都是白体好闻的香膏,但香味并不一样。

  看着那对夫妻走了,店铺的妇人们都开了口谈起这对年轻夫妻,一个个的都说肯定是新婚夫妻,感情羡煞人。

  “肯定是,要我家夫君才不会陪我来呢。”

  “哎,你们刚才看见吗,付钱的时候是那女子从自己袖子拿出的钱包所付,不是身旁那郎君。”

  “哇,那可真了不得,也不知道那女子用的什么法子,把人治的服服帖帖的。”

  她们在这越说越兴起,一时间铺子里都显得热闹。

  辛承望和媳妇刚进厢房,顾审言身边的嬷嬷就走了进来说有事找。

  辛承望点头说这就去,等人走了洗洗脸手,随意擦了擦就要过去,可刚走了一步,就被媳妇拽住,她上手给仔细抹匀,说了句慢些。

  他嘴角上扬,笑了起来,直接亲了下她的红唇才走。

  *

  进入书房,不光李卓在,大舅子和他相熟的好友都已经等着他。

  辛承望拱手歉意两句坐下,顾审言开口说出要事。

  原来是要商议去拜访此届的主考官大人,买什么好,什么时辰去好。

  不用问,辛承望听了出来其中深意。

  “顾兄,这事有利有弊,非得去吗,主考官性格怎么样?”

  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要是主考官风评好,那就不去呗,以往也不是没发生过因为考题泄露的流言,直接把所有跟主考官接触的考生革除功名,并且永久失去科举资格。

  可要是不去拜访,小心眼使绊子,那也不是好受的。

  到这一步,都两难。

  屋内一时无言,皆叹口气后沉思,拿不定主意。

  每届的主考官朝堂上百官相争,都是由皇帝下旨定下。

  主考官天然是所有考生的座师,正所谓天地君亲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商议好一会,还是决定提着礼物去。

  不去的话,到时候主考官一看门房的单子上没他们的名字,那可难办。

  脾气再好,这事都过不去。

  不过商议去也定下了心思,别人都讲究能抽人少的时辰,最好能跟主考官见个面说几句话,他们没这心。

  隔日巳时过半,快到晌午,恰是人多时候,送上礼物,门房记下名字,由于主考官正会客,随大流的跟其他考生一起等了会,直到管家出来委婉的送客,又表演一番出府邸。

  出了大门,一上马车,都忍不住低笑出声。

  这天下午,言论就传了开。

  有消息灵通的探出,原来当时会客的学子是一省的解元,可是大名鼎鼎,七岁做诗,自参加科举,次次第一,连中四元,要是此次会试第一,再殿试第一,连中六元没跑。

  那这可都称得上祥瑞,当今都会大喜,怪不得主考官如此亲近。

  听到这个消息,顾审言等人都是直接变脸,不想牵扯太深是不想,可是碰上这样的人才,谁能不羡慕嫉妒。

  众人话语中,辛承望不发一言。

  回屋后,他一眼就看到正坐在桌边低头缝制穿针引线的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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