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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换上干净的常衣,后脚丫鬟拿出去就是拿泡上用猪油胰子搓洗。

  辛承望这次进屋,顾芦雪就走到身边神色如常。

  或许是他身上总保持干净、淡雅香薰的味道,一旦弄上酒肉饭菜等臭味,她鼻子就特灵,一下就能闻出来。

  见她如此,辛郎也更喜保持干净,有种拿捏死死的感觉。

  辛承望走到银子旁边,发现托盘和红布上都有各家名称,心想怪不得放下就走呢,这怎么可能弄错。

  顾芦雪也从旁讲着,指着一个个托盘说是谁家的生意,老板姓谁,名声怎么样。

  “昨天辛郎执意没收,今个又派人送来,怕是送回去不是个法子。”

  越是做生意的越想的多,不收怕是安不了心。

  辛承望点点头,转头问娘子有啥办法?

  顾芦雪笑意加深,她就知道他会这么问,“那我们就收下,我记下来,往后这些商家有红白喜事时,随同一样银子数的礼,如何?”

  既安了商户们的心,辛郎心里也就不觉得相欠。

  辛承望双眼放光,上前握住娘子的手,夸赞脱口而出,“好娘子,我就知道你有法子,我家娘子真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顾芦雪羞的脸通红,这哪来的话。

  小两口这场景属实火热,辛母抱着安安和丫鬟静悄悄走出去。

  屋内小夫妻俩一个记载,一个说,等全部记上后,又确认两遍数才收笔。

  辛承望转转手腕,“怪不得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呢,我考个功名,旁人辛苦得的钱财还得想法子送与我,真是好笑。”

  顾芦雪拿起账本合上,看看辛郎竟是带着些不赞同和迷惘的神情 ,不理解却也安慰。

  “不都这样吗,他们怕找个由头整治,那不光是钱的事了。”

  辛承望静默片刻,点点头想开了。

  他相比旁人,没有贪婪的心思,也不会去为钱害人,自不亏心,想到这里笑了。

  转头就开始跟娘子绘声绘色的讲去县衙的见闻,说着说着,啊一声快跑出去。

  “怎么了,怎么了?”顾芦雪跟身后,满脸疑惑。

  走出屋子,只见辛郎手从盆里摸索着急的模样。

  她走近了就看着从满是泡沫的盆子里,掏出了湿漉漉的银子来。

  两人对视眨巴眨巴眼,一同乐了。

  辛承望边笑边敲了下自个脑袋,他回家被银子闪花眼,全然忘了,顾芦雪笑歪了身子,指着说他呆子。

  看着他将银子擦干,递给自己,说是今年的廪银,她憋着笑拿过来,心想确实白了点。

  辛承望洗洗手,两人一起回屋,顾芦雪将银子放梳妆台上晾着,他就顺着刚才的话接着说。

  听着米粮炭的问题,顾芦雪更想每月领一些,觉的一次领县衙内推脱没有不说,沉也是个问题。

  她道,“虽说天冷粮食贵,但咱们也用不着占这便宜,数量够了就行。”

  辛承望直接点点头,“嗯,都听你的。”

  这话一出,顾五娘眉眼弯弯,心里美滋滋。

  *

  辛家人本以为热闹个两天就可以了,但没想到家里热闹完,路上行人又开始操正主的心。

  街头巷尾都是他们家和孙家的八卦,比本人还上心。

  之前说的话都随风去了,现在都改口说顾家女真命好,离了再嫁,竟比之前过的还有面子。

  现在又成了秀才娘子,辛郎君一考考了个第一名,谁能预料到。

  有婆子就酸,这辛秀才肯定得后悔,又为可惜娶了个不能生的。

  传到耳朵里的时候,辛承望已坐在课桌上,看着李卓在那一人演多角。

  他已是秀才功名,进学校就被院长带着换了班,这个班里除了今年中的学子,还有去年取得童生功名的学子,算是加强特殊班。

  班里就二十来个人,不到两天就把名字都记熟了。

  陈增坐后面,身旁是李卓,再加上考中的一起来的,本就亲近,这相处下来,完全没有想象中卷的场面。

  等他们四月府试,五月院试,八月大概率一起会考举试,自当互帮互助,气氛上和乐。

  再加上李卓这喜热闹的,怎一个热闹形容。

  辛承望听着听着,不由抬头翻个白眼,“这些人怎么这么闲,过不去了真是。”

  每次出个事,他和她必被拿出来嘀咕,他就纳闷了,说不够怎么的。

  李卓和其他学子都笑,“羡慕嫉妒恨呗。”

  两口子过日子过的和美,非得给操心说孩子的事,真是吃饱了撑得。

  辛承望点点头,自己平息心态,他才不会受影响呢,岂不趁了他们意。

  李卓,“想到之前孙秀才的娘还放话你考不中,烂泥扶不上墙,现在听说大门紧闭,也不出门了,都是下人采买,好笑不。”

  从上次中秋节月饼事件到现在,孙母就是逢人最唱衰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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