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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她看着他,“你自己睡不行吗?干嘛拉上我。”

  “白眼狼,开那么远的车带你过来玩,让你陪我睡会儿都不愿意。”

  “你自己睡。”

  陆祈宁阴沉着脸,双手插在西装裤里往楼上走。

  他的高烧并未消退,早上出来也没吃药,这会儿到了目的地才敢吃,吃完脑子就昏昏沉沉,倒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梁西月光着脚进门,看见陆祈宁已经睡着了,悄悄的将门关上,朝着停车场走去。

  桦岭本地有家庙宇求健康最是灵验,每天从五湖四海赶来求平安福的人多不胜数。

  梁西月身上有个平安福,是当初她去瑞士时,洪玉跟梁辉为她求的,梁家出事,就她一个人平平安安,难保不是平安福起作用。

  不管是不是迷信。

  总归是买一份安心。

  她开车导航过去,因下雪的缘故,人不算多,她跟庙里的僧人说要买平安福时,僧人问她帮谁求的。

  她迟疑片刻,说道:“为我丈夫。”

  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陆祈宁是她丈夫,素净白皙的脸上染上了薄薄的红晕。

  最后求了一张黄色三角正反面都印着看不懂符文的平安符,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到别墅时,陆祈宁刚醒,穿着睡衣懒洋洋从楼上走下来,看见她从外头回来,眉头紧皱,“你还真一个人跑去看那什么鬼男团?”

  “不行?”

  “你看他们哪点?”

  “帅。”

  “我不帅?”

  “你?”梁西月嫌弃的看他,“看不出哪帅。”

  “哦,对了,突然才想起来,我之前去帮阿霖求了个平安符,顺便帮你求了一个,忘记给你。”

  她从口袋里把刚求的平安符递给他。

  陆祈宁没有接。

  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手里的符,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意外。

  他迟迟没反*应,梁西月的心在一寸寸往下沉,把手收回来,说道:“不要算了,我给阿霖。”

  刚收回去,陆祈宁的手就扼住她细嫩的腕骨,“顺便给我求的?”

  “你居然没咒我死?”

  她脸一红,恼羞成怒,把平安符往他脸上扔,“你爱要不要!”

  甩开他的手就往楼上走。

  有点爽。

  怎么回事。

  陆祈宁弯下腰来,捡起落在地上的平安符,转身上楼。

  梁西月已经脱掉衣服换上浴衣走到阳台处的露天温泉里泡澡,细嫩的皮肤在清澈的泉水里显得格外白皙,他双手一解裤子,两条蓬勃有力的双腿就这么毫不保留的露了出来,光着脚走向温泉,一边走一边脱衣服,走到温泉边上时,已经只剩一条内裤了。

  梁西月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但每次都会被震撼到。

  难以想象,自己能容纳得了他。

  温泉冒起来的烟雾在细碎的头发上留下针头大小的水珠,她一点点往下沉,沉到半张脸都浸在温泉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不远处的陆祈宁也浸泡在水里,双臂摊开,薄肌上沾着细碎的水珠,肌肉壁垒分明,紧致窄腰更添魅力,黑色利落的短发被他沾满水的双手往后捋,整张英俊桀骜的脸露出来。

  实在是,强势又好看。

  她鼻子里冒着气,咕咚咕咚好一会儿。

  陆祈宁见她那样,好笑的问,“不会憋死你吗?”

  她慢慢从水里起来,淡定的回:“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好不容易出来玩还要跟你吵架。”

  “我们已经很久没吵架了。”

  “有吗?你忘记刚才在车里我说要去看表演的事?”

  他愣一下,“那算吵架?”

  “算。”

  “那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吵。”

  “你才知道。”

  陆祈宁嗤笑,“能吵成我们这样也不容易。”

  当然不容易。

  每次跟他吵架都觉得短了一年的寿命,她都不知道陆祈宁的脑子为什么转得这么快,还没想到反驳的话,他就已经怼得她说不出话来了,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换个女人跟他吵,他还会不会这样?

  她突然安静下来,垂着眼眸,任由熏热的热气扑面,安静得让陆祈宁有些不太适应,他收回手臂往她身边游来,游近了,那股淡淡的果香味萦绕鼻尖,她穿着一件黄色挂脖的吊带,聚拢效果极好,白花花的丰满被水波晃动得极其诱人,下面是一件百褶款式的半身裙,在水波中也变得不太贴合,使得缝隙之处若隐若现。

  他黑眸逐渐暗下来,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梁西月,我烧还没退。”

  听到这话,她稍稍回神,抬眸望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有些滚烫,但比起昨天已经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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