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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下雨了,你晚上回来的时候别被淋到了。”

  透着听筒,程赫东隐约是笑了下,嗓音颇具柔和:“知道了。”

  说完事,许桉意要挂电话,接着就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像是纪数的,咋咋呼呼地喊:

  “是嫂子的电话不?”

  手机像是被他抢了过去,说话声音变了:

  “嫂子你别担心啊,这都是一群熟悉的兄弟吃个饭,一堆大男人的,东哥保准洁身自好。”

  许桉意闻声脸颊热了下,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不担心的。”

  她对程赫东放一百八十个心,再说她也没想限制他的交友,跟朋友吃个饭而已,她不至于小气到不允许。

  那边断断续续没声音,过了两分钟后,程赫东似乎才把手机拿回手里,嗓音低着:“你别听他乱说。”

  许桉意隐隐察觉到他语气里的紧张,眉眼柔和,语调微扬故意道:“乱说什么,难道你们不是一群男人吃饭?”

  程赫东顿了下,才又豁然地轻笑出声:“这没说错,我确实洁身自好。”

  他周围还那么多人呢,也不嫌害臊,许桉意都替他不好意思,小声地嘀咕:“你快去跟他们吃饭吧,我不耽误你了。”

  “你晚上记得吃饭。”程赫东不忘叮嘱。

  许桉意连连应答:“知道了知道了。”

  说完才挂断电话。

  他又忘了自己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么,饿了自然会找饭吃……

  嘀咕是嘀咕,被人记挂着的甜蜜也同样戳心窝子,许桉意情不自禁地唇角弯弯。

  她中午吃得饱,晚上不怎么饿,又过了一会儿,许桉意才给自己煮了碗面,简单地就当填个肚子。

  窗外的雨愈下愈大,拍打着窗户的声响都愈加强烈,京溪冬天不是下雨下雪就是阴天,温度冷得颤人,好在房间里面特别暖和。

  许桉意洗完澡换上薄绒的长袖长裤睡衣,本来想着躺客厅沙发上等着程赫东,没想到等着等着自己先眯困得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还是听见门铃响。

  许桉意困顿地皱了皱眉,程赫东为什么不用指纹开门,还要按门铃。

  想着这么想,她还是起身往门口走去。

  许桉意警惕心还算强,透着猫眼看见纪数和程赫东的身影,才转而急忙地开了门。

  刚一开门,一身的酒气混杂着冲进鼻腔,程赫东被纪数半搀着站在门口。

  “他怎么了?”许桉意语气透着担忧。

  纪数架着他边往里面走边应声:“没事儿,就是喝多了。”

  “给他丢哪儿啊?”

  许桉意立马收拾了下沙发上的抱枕:“就放这儿吧。”

  纪数身高也不低,约莫就比程赫东矮上两公分,但是劲儿可比他小多了,把人架着送到家里这一趟就喘得不行。

  许桉意立马找了个干净杯子倒了杯水,从厨房里找了蜂蜜掺合进去递给他。

  纪数不客气地接过来:“谢谢嫂子啊。”

  一口气喝完缓过来些劲儿,盯着沙发上半靠坐安静的人,疑惑开口:

  “也是奇了怪了,东哥酒量不差来着,先前谈生意那简直海量,一杯接一杯都没倒,这在芦川待完回来酒量都退步了,还没我能喝。”

  许桉意站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她的确不清楚程赫东的酒量,而且也没见他喝醉过。

  “东哥酒品应该不差,估摸着睡一觉就好了,就是麻烦嫂子你得照顾他了。”

  毕竟是几个兄弟灌他的,纪数也不大好意思。

  许桉意点了点头:“没事的。”

  “那嫂子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纪数说完就要转身走,随即又想起什么,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对对,差点忘了,这是东哥给你买的烤蜜薯和板栗,还热乎着。”

  手里的蜜薯散发着淡淡勾人的香味,许桉意愣了下才接过来,客气道:“谢谢。”

  “谢我干什么,东哥买的,谢的话你谢他吧,喝醉了都不忘买这玩意儿。”纪数大大例咧地肆意笑着。

  许桉意不好意思地脸颊发烫。

  把人送到门口,想着给他把伞,但被拒绝了也就作罢。

  纪数走后,客厅再次安静下来,程赫东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西装的外套被他脱了下来放到一边,单薄的白衬衫衬得肌肉愈发鼓张,领带也比出门时松散不少,增添着少见的随意感。

  程赫东喝多了同样很安静,脸颊和脖子都泛着红意。

  许桉意还以为他睡着了,弯着腰低头喊他,结果就看见他眼睛略显混沌迷离地睁着,漆黑的眸子更加深不见底。

  “你想睡觉吗?”她问。

  程赫东喉咙干燥得厉害,干涩地溢出来句:“不困。”

  许桉意给他倒了杯蜂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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