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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去的必然未来,痛苦的死去的。
五条悟的嘴唇哆嗦了下,他强行镇定下来:“杰为什么要写这些信?”
太宰垂下视线:“谁知道呢,我只是一个信使,真相需要五条君自己去寻找才行。”
五条悟在舌尖滚着真相这两个字,他苦涩地笑了笑。
“我并不清楚杰的过去。”
他没有拆开信封,只是在看到那两个亲昵的称呼后像是被烫伤一般移开视线,他靠在墙上,巷外的汽笛声模糊传来,咒术师捏了捏信封的厚度,最后仰头将后脑磕在墙面上。
泛黄的信封上,是少年时期的夏油杰也很少在他面前提起的【妈妈、爸爸】
这是那个弑父弑母的夏油杰写给亡故的父母的信。
五条悟忽然觉得手上单薄的信有千斤重量,似乎下一秒就会从他手中脱离,重重砸到地上,砸破地面老旧的石砖,直到砸进那个未知的过去。
“由于我并不知道夏油君的父母在那里,所以暂请五条君代收,如果有夏油夫妻的”
“没有。”
太宰抬起头。
五条悟说:“没有,没有夏油阿姨他们的住址。”
夏油宅里空无一人。
五条悟说:“夏油阿姨和夏油叔叔,已经被杰杀死了。”
在十年之前。
十年。
太宰同样一愣,但轻声道:“原来如此。”
杀死父母的罪孽还背负在夏油杰的身上,这是无法洗去的绝对不能被人容忍的罪恶。
第39章
“五条君已经知道了。”
夏油杰今天从桥上转移到岸边,正盯着流动的河面发呆,由于过于入神,太宰的声音传来时,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悟知道了?
啊,是信啊。
“那又如何?”夏油杰说,“反正悟也到不了地狱吧。”
“原来是有恃无恐。”
“你要是愿意这样想的话。”夏油杰将手伸进水里,刺骨的寒意冻僵了他的手指,散乱发丝下笼罩着阴翳的眼睛向另一边瞥去,“看起来遇到了什么好事情。”
太宰敛眉垂视夏油杰,说出的话让后者僵在原地。
“他带我去了夏油宅。”
时间拉回现世。
太宰和五条悟并排走在通往夏油宅的路上,拿到信后只放任自己被情绪淹没几分钟,五条悟就再次恢复往日不着调的样子,明里暗里想打探太宰的信息,都被太宰不不着声色的糊弄过去。
“你肯定会把杰家里仔仔细细观察个遍然后写进你的书里,这种会暴露隐私的失礼行为我都允许你了,多少也让我知道一些你的事情嘛~”
五条悟睁着一双苍蓝色的眼瞳,那抹蓝色倒映着太宰的影子,作为有幸被誉为“苍天之瞳”的眼睛观察的对象,即使是已经感受到宛如x-光的被剖析的不适感,太宰面部表情也纹丝不动。
他牵起唇角,变成一个假模假样的微笑。
“五条君这双奇特的眼睛也观察出足够多的信息了,做人不能太贪心,这是前辈淌过血的教训才得出的至理名言。”
六眼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这种自爆卡车的事情五条悟才不会说,比起向对方透底,还不如就保持现状。
于是五条悟顺势卡着太宰的话:“这是前辈的经验?可以给我这个后辈说说当时的经历哦,气氛烘托到位我也可以给太宰君递个肩膀。”
太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五条悟笑眯眯地回视:“别看我这样,我的学生们都很喜欢我的安慰来着。”
那你的学生们真是受苦受难了。太宰的眼中传递中这样的信息。
“到了。”在穿过几栋居民楼后,在靠近街角的位置停住脚步,在他们正对面有一栋刷了乳白色墙面的独栋小楼,被围墙围起来的院子外面钉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夏油】的字样。
“喔喔喔,就是这里。”五条悟将手抬高,越过对普通人来说有点高,对他来说只是刚到胸口的白墙,从里面的盆栽里拿出开门的钥匙,一边开门,一边用怀念的语气对太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里了,大概有三年?也有可能是五年,家政公司的人很负责嘛,院子里的花都照顾得很好。”
铁门发出绵长的吱呀声,常年只有花和昆虫生活的安静庭院闯进来两个人人类。
窝在院子里的空花盆上的流浪猫弓起背,朝擅自闯入它的领地的四脚兽哈气。
入户门和客厅窗户错开落后几米,结构呈一个倒立的L形状。五条悟并没有走入户门,而是直接踏上深色木板的一楼露台,从旁边的花盆底座里掏出开窗钥匙。
太宰跟在五条悟身后直接进入客厅。
靠墙的沙发和正对沙发的大盒子电视机,这个客厅里不管是什么东西**干净净,没有因为无人居住就将家具盖上防尘布,空气里也没有被闲置很久的房子特有的腐烂气息。
这里被人用心地保存着。
五条悟进入这里后原先在路上的那股劲再次沉静下去,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不高兴也不悲伤,只是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