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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得像西红柿,连耳朵都红透了,热气直往上涌,但胸口又气闷。
“你居然……”
居然。
他恶狠狠地咬牙,心头气苦。
不是演戏吗?居然连内裤都脱了!
神经本来很粗的露小狗脸也红透了,蜷缩了下脚指头,支吾着小声说:“……我怕演假了被你发现嘛。”
两人脸都红成了番茄,一个坐在桌子上,一个站在桌子前,露小狗羞答答地低着头,封逸言扭着脸整个人大写的局促,彼此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抱歉。”
封逸言清了清喉咙,嗓音喑哑地向她道歉。
他头颅低垂,修长白皙的脖颈也染成了粉色,露出轮廓清晰的下颌线,莫名地像是一只害羞惨了的天鹅。
见他害羞,露小狗反而大方起来,拉住他现在变得滚烫的大手说:“没关系,你看吧,我给你看的。”
好不容易平复的热气又狂窜,而且有往下的趋势,封逸言急急地挣脱开她的手,神色别扭坏了,但想到什么脸色猛然一变,转过头来望着她双眼放出厉光。
“那个朴宇星!”
虽然知道他们是假的,但封逸言念起这个名字还是有股咬牙切齿的味,“他有没有看到过?”
“没有!”
露可急忙否认。
他理解封逸言,要是换作封逸言和别的女生做戏做到这种程度她也会吃醋的,不愿意封逸言被人看光光,所以在这方面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把当初的过程说了。
“当时我们进了酒店房间后,我先做波比跳,然后我们两个人都是裹在被子里的时候脱衣服的,等我听到你在门外的声音,我们才把被子掀开的,我一眼都没看他,闭着眼睛装疼呢!他更看不到我。”
封逸言顺着她的话稍微脑补了下,结果更妒火中烧了,直想用最恶毒的手段报复那个男人。
幸好理智压住了他。
露可没察觉他滔天嫉妒酝酿出的恶意,握住他那只漂亮的艺术品一样的像手,声音黏糊糊地撒娇,转移他注意力:“我疼,你给我上药吧~”
很笨拙的招数,但对封逸言很有效。
他不敢再看刚才看到的画面,太让人气血汹涌,光回想一下整个人都不对了,但伤口是最重要的,他必须看一眼才放心。
他抿着唇转身离开,找了条毛巾让她捂着自己的隐私位置,这才再次查看伤口。
当然这么看还是很有冲击力,他循着血迹飞速看了眼位于大腿内侧的伤口。
这一眼看得封逸言的皮肤由粉转白,什么旖旎热气都消失不见。
“用什么刀割的?”
他声音冷淡地问。
露可拿着毛巾捂着自己,眼神闪烁地端详着他的脸色,小声说:“修眉刀割的。”
“刀片消毒过吗?”
“消毒过的,用酒精消毒了好几遍!”声音变大了些。
“你不会想到消毒,是朴宇星提醒你的?”
“……嗯。”
声音再次转小小声。
真了解她。
这次提到朴宇星封逸言脸色并没有变得难看,也没有出声嘲讽,垂着眼睛低低说了句:“算他做对了点事。”
他不再说话,用碘伏小心处理伤口周围,用生理盐水冲刷创面。
其实割的不长,就半个指甲盖那么长,能流那么多血都是硬挤出来的,但封逸言看的时候就是有种心脏哆嗦的心疼感。
其实也可以想象,这家伙都会因为露可痛经而破防,看到她自己割这种血口子不破防才怪。
等小心翼翼用生理盐水冲刷完伤口后,他的眼睛已经红了,眼角泌着层水光。
系统看得直起鸡皮疙瘩。
天杀的,这只是一道小口子啊!跟削果皮被水果刀割到了的伤口差不多,至于这么夸张吗,它把狗子当自己亲生崽子都没有这样的!
狗粮吃撑了,想下线。
“怎么了?”
露可小心翼翼询问。
封逸言:“以后不许再这样。”
这位虐文男主现在变得格外脆弱,虽然极力忍住眼泪,但漂亮的下睫不堪负荷,泪珠还是滚出了眼眶。
他咬了咬后槽牙,为自己没忍住而生气,骨节分明的手指撕开一个防水创可贴,给露可小心贴上。
露可轻柔地捧起他的脸,亲了亲他的眼睛:“真的一点都不痛,至少应该没有我以前咬你的那一口痛。”
系统:……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封逸言也无语了,问她:“这个馊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露可不乐意了:“什么馊主意,明明就很管用,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她警惕地盯着他,狐疑:“你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