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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栾屹想了想说:“等我回国给你带礼物。”

  乌白摇摇头,手臂枕在脑袋下面,有点犹豫,但还是没按捺住好奇心:“屹哥你有没有想我啊。”

  栾屹不擅长表达情感,并非是难以启齿,而是没有需要他坦诚直白的对象,家人清楚、朋友也清楚,但乌白不一样,乌白需要,所以栾屹给予肯定道:“有。”

  乌白瞬间就笑了,先前的萎靡被阳光取代,兴致勃勃地说:“我也有,超级想。”

  栾屹就也跟着笑了说:“我知道。”

  与乌白聊了几句,乌白就因为一会儿还有节课挂了电话。

  栾屹手指擦过手机屏幕,考虑起送乌白什么礼物好。

  一转眼三天又过去,期间局面终于稳定下来,这段时间公司员工一直加班,栾屹自掏腰包请了全公司员工吃饭。

  栾屹虽然是疏离的长相,但不难相处,都经历过接近十天不眠不休的加班不自觉产生种惺惺相惜的队友情,吃饭喝酒聊天也就没有了顾忌,一路说说笑笑。

  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栾屹准备再待两天确保局势稳定下来就离开,栾屹酒量算不得好,陪他们喝了两杯后就找借口说不行了。

  Daisy是女中豪杰,打趣起栾屹毫不手软。

  栾屹只笑笑,什么都不说。

  饭吃到一半手机来了电话,栾屹去外面接了电话。

  “屹哥屹哥!你住的酒店叫什么名字!”

  乌白像春日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闯了进来,一下消散了栾屹几杯酒下肚的微醺。

  栾屹怔了两秒钟:“你来了?”

  “是啊。你不是想我了吗屹哥。”乌白在电话里说。

  栾屹是想乌白了没错,但也没料到乌白有如此行动力,在微信上发过酒店名,“我就住在这,一会儿我和酒店前台打声招呼,你直接报我名就行,他们会领你进去。”

  乌白嗯嗯嗯地点头,又不放心地问:“屹哥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栾屹揉了一下太阳穴:“别瞎想,你千里迢迢跑到这来我为什么要怪我,我难道不应该是心疼你人生地不熟。”

  乌白哦了声,不说话了。

  栾屹嘴角勾起一丝全是纵容的笑:“我大约半个点就回去了,困了就先睡会儿。”

  挂了电话后栾屹与Daisy打过声招呼,先行离开。

  叫了代驾一路红绿灯,车停在酒店楼下,栾屹打开车门下车,就听见一声饱满情绪的盎然声。

  “屹哥!”

  栾屹转回头,看见乌白穿着白色卫衣牛仔裤朝他跑过来,额发碎发吹得乱,却笑得明媚。

  乌白轻快跳到栾屹身上,眼睛亮亮的,都是栾屹:“惊喜吗!”

  栾屹没有回答。

  很难描述在看见乌白义无反顾朝他跑过来时那一秒的感受,像是有人接住从高山峡谷跳下来的他,但又不仅仅怎么简单,其中还伴随着眨眼与心脏振动的频率,指尖流动的凛冽风声以及俯瞰而过的山川湖海。

  也让他发现他对乌白不仅仅是喜欢这么简单。

  乌白就更开心了,从栾屹身上下来。

  栾屹牵着乌白的手和他一同上楼,抱着乌白亲他:“饿不饿,困不困?”

  乌白说:“不饿,不困,超级兴奋。”

  栾屹说:“十小时飞机骗鬼呢。”

  乌白就趴在栾屹肩上偷偷笑了,是很开心轻松的样子:“真的真的,信我信我。”

  栾屹不信乌白的说辞,亲亲乌白叫服务员送餐上楼。

  餐送得快,栾屹事先吃过就坐在一旁陪乌白,乌白很兴奋,拉着栾屹说个不听,一顿饭吃了半个多点才吃完。

  吃过饭栾屹摸摸乌白脑袋叫人去洗澡睡觉,乌白不愿意拉着栾屹求情,说自己不困不累,又说自己还想亲亲。

  时间长了,栾屹也学会了钓鱼执法:“等你睡醒觉就亲亲。”

  乌白一听立马拿着换洗衣物去了卫生间,出来、钻进被子里、闭眼一气呵成半点不耽误。

  栾屹就又被训练有素的乌白逗笑了。

  尽管乌白嘴上说着不困,但才躺床上五分钟就睡着了,闭眼的样子很安静乖巧,看得栾屹不自觉陷进去一角,拨开乌白碎发在额头落下一吻,声音很清,情绪很重:“辛苦。”

  乌白先前在飞机上睡过觉,因此不到三小时就醒了,彼时栾屹正和夏玉成通着话,海鉴与夏玉成与合作,夏玉成放心不下打探着消息。

  乌白养足了精神,踩着拖鞋走到栾屹身后,抱着栾屹后腰很依赖地叫:“屹哥。”

  栾屹话一顿:“我这有点事,一会儿说。”随即挂了电话,转过身。

  乌白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很熟能生巧地撒娇:“屹哥你答应过我的。”

  栾屹什么都没说,拨着乌白下巴吻了过来。

  明明才从床上下来不久一眨眼就又回到了床头。

  乌白睁开眼睛,扫见栾屹解开两枚扣子的衬衫,很直白大胆地盯起栾屹,偏偏眼里又带有明显反差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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