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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小心点。”黎高阳神神叨叨道:“可千万别落单。”

  别的不说,施灼最近看他眼神确实不对劲,有点欲言难止中夹杂着点猫看见老鼠的兴奋,但等他真正看过去,施灼又一溜烟跑了。

  江北大学周三下午公休,下午四五点钟任项明叫他去球场打球,人数不够商辂顺带叫上了黎高阳和华霄,他们宿舍是标准的四人寝,但分配宿舍时人数不够,就空了出来。

  九月份下午四五点温度刚刚好,太阳卡在地平线,刚好将篮球场染红。

  商辂打后卫,偶尔兴致上来了,也会和黎高阳换换位置,试试前锋。

  篮球场在室外,露天的场地外面不知不觉聚了不少人,施灼靠在一棵榕树树干后,双手比成一个取景框,框住篮球场上那个矫健身影,然后锁定、拉近。

  就在施灼看得越发满意时,身旁有个人淡声开口道:“必须是商辂?”

  前阵子施灼报名的服装设计大赛顺利通过初赛,第三轮的复赛需要制作样衣并走秀。

  走秀需要模特,好的模特不会喧宾夺主,只会与服饰相互成全,相得益彰,传达设计意图。

  施灼本打算在校外雇几个模特,但参加的选手太多,他晚了步,剩下的都是些次品。

  宁要鸡头,不要凤尾。

  施灼宁愿挑个外貌身材样样拔尖的外行,也不想选那些半吊子开价还高昂的专业模特。

  施灼在校内挑挑练练一番,算上他室友闻冀,还差一个人压轴。

  他正愁这事,上周六定期清理相册时忽然翻到一张他曾经偷拍的商辂抽烟照片。

  那时是大一,他路过计科院意外瞥见商辂在食堂后的小道抽烟,本着败坏商辂的形象的初衷,施灼躲在墙角后偷拍发到了表白墙上。

  结果那帮人纷纷颜值即正义,全部叫嚣着好帅好帅,舔屏舔屏,不仅没败坏商辂形象,反而给他吸了波粉。

  施灼当时在寝室气得跳脚。

  时隔一年,再看这张照片,心境自然会发生变化。

  当时天有点暗,商辂有穿了一身黑,这样的搭配搞不好会显得人五五分,但商辂穿上却刚刚好,又酷又帅,就连呼出的白烟都成了装饰,模糊了冷硬的外部轮廓,平添了分神秘。

  于是,施灼手按在屏幕上犹豫一瞬,没删,并无敲定了最后一名模特为商辂。

  施灼转向闻冀,下巴朝篮球场中的商辂一抬:“你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人选吗?”

  话音刚落,远处的欢呼声远远飘到耳中。

  施灼不再理会闻冀,看向球场。

  刚才那欢呼声是商辂进了一个三分球。

  商辂身高腿长,没穿球衣,套着简单黑T ,暴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绷紧,不难从中看出所蕴含的力量。

  即便看不清,施灼也知道此时此刻的商辂必定眉眼冷锐,漆黑的眸牢牢锁定在球场上变化位置的篮球,汗水配合着大开大合的动作,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中场休息,有女生给商辂送水,商辂没接,朝黎高阳一扬手,黎高阳立马会意给扔了瓶矿泉水。

  施灼嚼着泡泡糖,看着商辂喝水时滚动的喉结,低骂了串,然后拿着提前买好的可乐走过去。

  “商辂。”施灼背着双肩包,戴着橘色渔夫帽站在篮球场外把可乐抛给商辂。

  商辂愣了一下,接过才从冰箱里拿出来带着水汽的可乐,走过去:“你来做什么?”

  商辂才打完球,身上带着热气与汗水,外露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施灼压了压帽檐,忽然就脑袋一抽:“还礼。”

  施灼:“……”

  啊,我有病吧我!

  商辂:“……”

  商辂福至心灵道:“草莓奶?”

  “闭嘴。”施灼磨了磨牙,灰溜溜压着自己帽子,铩羽而归。

  商辂看着施灼灰溜溜背影,眉心逐渐蹙起,黎高阳不知何时走了回来,面色凝重:“靠,施灼不会给你投毒吧!”

  任项明穿着纯黑背心,手撑在球场边,意味深长地勾起唇:“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商辂看了任项明眼,什么都没说,出了球场。

  施灼没走远,商辂一把拎着施灼书包带子,制住施灼脚步,“说说吧,最近跟踪我做什么。”

  施灼说:“谁——”

  商辂精准打断他:“谁才跟踪你。”

  施灼:“你——”

  商辂嗯了声:“是我。说说吧有什么事。”

  施灼不说。

  商辂也不说,就静静盯着施灼,看着血色一点点从脖颈蔓延到耳朵。

  口袋里手机振了下,估计是黎高阳给他发了短息,商辂有点不耐了:“说不说,给你三秒。”

  “三。”

  施灼抱胸强壮镇定。

  “二。”

  施灼避开商辂直视过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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