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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想太多。”商辂笑了笑,那股错觉便消失了,随手扔烟进了垃圾桶:“走了。”

  与施灼擦肩而过,施灼忽然扣住他肩膀:“月窈不喜欢烟味。”

  哦,关我屁事。

  商辂给自己一周时间作为冷静期,在这一周内他认真而仔细思考他对迟月窈的感情,再确定从前的所作所为并非出自本能后,自然一切全都如过往云烟般消散。

  从此之后,他与迟月窈只会是两家离得近的朋友关系。

  “所以……”商辂侧目看过去。

  施灼说:“离月窈远一点。”

  商辂本也没打算再和迟月窈有发展,但施灼一副故意露出牙齿威胁他的表情太逗了,想也没想就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挣开施灼肩上的手,商辂踩着楼梯准备下楼,施灼又哒哒地追了过来。

  商辂有点不耐烦了,转头正想叫施灼老实点,一个身材肥胖的大汉忽然从两名服务生中间艰难地挤过来,喝得极醉的大脑不会控制四肢,朝他身后的施灼直愣愣砸过来。

  施灼背对着壮汉看不见,被砸的向下楼梯坠去,商辂出于本能胳膊往他腰上一兜,帮他整个人站稳。

  谁料施灼跟有应激反应似的,条件反射给了商辂一脚,于是本就没站稳的身体直接向后昂去,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壮汉也倒在楼梯口。

  施灼那一脚踹的不轻,一个鞋印印在他牛仔裤上,商辂对着鞋印直接气笑了,弯腰对着施灼眼睛说:“朋友,你有点好赖不分了。”

  施灼自知理亏,没说话更没道歉。

  商辂也没指望施灼道歉,注意到施灼眉间蹙得有点深,从施灼那颗金灿灿的脑袋扫到这人的运动鞋,喂了声:“你没事吧。”

  “我没事。”施灼语气不好,看起来憋着气。

  商辂不跟他一般见识,“走了。”

  他踩着两三节楼梯下楼,没听见木质楼梯的吱呀声,回头便见某只穿的蛮漂亮的河豚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商辂也跟着靠在楼梯扶手上:“打坐参悟佛门呢,还不走?”

  不出所料又收获施灼一记眼刀。

  商辂没工夫读他眼神:“你不说话我走了。”

  往下走了两步,不出所料听见一声别扭极了的喂。

  商辂转过头,饶有兴致地看向坐在地上的施灼。

  施灼偏头避开商辂目光说:“脚崴了。”说了开头,后面的话也就容易了,施灼直接犹如戳漏的皮球一就泄气了:“起不来。”

  “你早说啊。”商辂笑了,朝他走过去,扯着施灼胳膊帮他站起来。

  两人离得有些进,施灼别别扭扭地把胳膊拿远点说:“我手机在包厢,我叫我室友。”

  商辂看出施灼的不自在,让他靠着楼梯站好,自己回了包厢,他才出去不到二十分钟,包厢已经乱成一团了,商辂艰难来到施灼室友旁边,正准备告诉施灼情况,结果这两室友都喝高了,敌友不分的拉着黎高阳吹牛皮。

  商辂啧了声,任劳任怨从桌上找到施灼手机,任劳任怨从沙发找到被挤成一个团的牛仔双肩包,最后任劳任怨出了门。

  施灼仍靠在二楼楼梯扶手上,目光随意盯着周围,是无所事事的样子,方才那壮汉已经被服务生带下去,这块也稍稍安静了点。

  KTV走廊的灯永远是应景的灯红酒绿,打在施灼那张浓墨重彩的眼上,意外得相配。

  走得近距了,施灼才看见他,一张刚在他心里夸过的脸立马皱起,每一处都在说怎么是你。

  “别等人了。”商辂拿着手机伸进施灼外套,“你室友已经喝到敌我不分的地步了,你今晚只能跟我走了。”

  施灼显然也料到了这种情况。

  商辂走到楼梯口,看向通往一楼的楼梯,在施灼面前半弯下腰。

  “你干什么。”施灼的警惕性很高。

  “你脑袋这么长的?”商辂十分疑惑:“楼梯,背你下楼看不出来。”

  施灼撇过头:“不要。”

  商辂心说你以为我愿意背你啊,不愿归不愿,又不能真丢施灼在这不管。

  见施灼蹦跶了下,有单腿蹦下楼的趋势,商辂一把扯过施灼防晒服帽子,在施灼恨不滴扑过来咬死他的视线下说:“过来。”

  施灼不动,从商辂手中解救自己帽子。

  看着施灼一副防贼的样子,商辂对症下药采用激将法:“怎么,你害怕。害怕我这个死敌半路给你摔下楼梯?”

  施灼果然咬钩上当,雄赳赳气昂昂夺过商辂手上自己的双肩包,靠蛮力扯着商辂脖子弯下腰,差点把商辂勒过去,最后左腿使力跳上去,期间,书包袋子又给商辂这张俊脸来了下。

  施灼全没察觉,圈着商辂脖子,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我害怕,怎么可能!”

  第125章

  一路从KTV打车到医院, 经医生判断只是韧带损伤,连轻微骨折都算不上,开了药做了简单的包扎三四周就能好。

  从医院出来,防晒服帽子被扣在脑袋上, 额前的金色头发在半空中七仰八叉, 疑似在表达主人公的不满。

  “本来打算今晚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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