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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起身,却又被江迎秋眼疾手快地抱住,再然后季暮商看见江迎秋脸颊微红,却还是强装镇定道:“可不可以……不用。”

  像是怕季暮商不同意,江迎秋又说:“我很干净,没有和别人做过。”

  他犹豫的是这个吗……

  季暮商摸着江迎秋耳朵:“你会不舒服。”

  江迎秋刻在骨子里的固执和倔强隐隐往外冒:“不想让你戴。”

  季暮商有点好奇,揉着江迎秋耳后到脖颈那块区域:“为什么?”

  江迎秋说:“我想离你更近一些。”

  ……

  第63章

  “江哥, 昨晚没睡好?”

  飞机靠窗的位置,江迎秋揉了揉刚睡醒一觉的眼睛,接过小白递过来的热饮,嗯了声。

  不仅昨晚没睡好, 前晚也没睡好, 虽然季暮商在做前有和他打过招呼, 说会过分一点, 但也实在有点超出他预期。

  前夜做完后,季暮商没打算再做, 但到了第二天他又有点心痒,主动索要了去,虽然没做到最后,但也不差。

  他真的很喜欢这种与季暮商亲密无间到负距离的感觉,共享身体每一寸肌肤、体温、**……让他觉得他是实实在在被季暮商拥有的。

  下了飞机, 在酒店办理完入住,东西收拾到一半手机来了视频。

  江迎秋立马放下收拾到一半的衣物,按了接听。

  季暮商看着视频中的江迎秋问:“难受吗?”

  江迎摇摇头,眼睛亮着显得很真诚:“很舒服,也很喜欢。”

  “不难受就好。”季暮商笑了笑, 顺手打开桌面行程表说:“这段时间有点忙,过段日子不忙了就去看你。”

  江迎秋总是很好说话:“没事的。”

  从飞机下来江迎秋还没吃东西,收拾完东西剧组组局聚餐,季暮商没占用江迎秋太长时间又随便说了几句话就挂了。

  此时正值是一二月,藏南地区气温稍低,再加上昼夜温差大、水土不服等因素拍摄条件实在艰苦,中途江迎秋生了两场病,但为了能在年前收工, 在当地诊所来了针猛药,挂完水继续拍摄。

  第一次他点好没被季暮商发现,第二次很不巧挂水途中季暮商给他来了电话,听出他声音不对,强制开了视频。

  季暮商简单关心了几句,又交代了注意事项便没再说,和他随便唠起拍戏途中的事,陪他度过挂水这两小时。

  工作上的事季暮商从不过问,哪怕他不是很喜欢江迎秋的做法也不会说什么,尊重就好,但等人回来锻炼这项计划得提上日程。

  越到年末事越多,季暮商越抽不开身,江迎秋也不遑多让,后期陆柏的情感太沉重压抑了。

  他用钱买下了一辆车,在藏南过上了流浪生活,过路的每一人都竖起手指夸上句乐观,但陆柏知道这都是假象,在死亡到来的那一秒没有人会不惧怕。

  藏南地区澄净的空气使夜晚格外清晰开阔,月亮高悬,满天繁星,远山送来深邃、纯净的风。

  陆柏坐在后备箱在送走又一位过路人后,搓着手指,想抽上一支烟,但他找遍整辆车都没找到那只他用了十多年的打火机。

  他放弃寻找了,叼着烟看夜,看风,看藏南,都说这是最神圣的土地,能洗涤灵魂,带去罪恶,但好似将他排除在外了。

  他这一生不过三十,虽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善人,但也不是什么作恶多端的恶人。

  可偏偏就找上他。

  他摊开五指,看着那双陪伴他创作无数作品,征战数年沙场的手,再一次意识到,他的记忆正在逐渐衰退,直至消失。

  “ cut——”

  江迎秋迟迟未动,直至小白将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隔绝掉藏南夜晚深入骨髓的凉气。

  “棒极了!”井学名看了眼显示屏指挥说:“来,咱们按照之前说好的,再拍一个版,拍个陆柏最后找到打火机自嘲……”

  话没说完,场务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井学名直接改了口:“今晚先到这先到这,明天放天假,正好咱们到藏南也有两月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休息逛过。”

  片场瞬间响起阵欢呼声,江迎秋穿上外衣,跳下后备箱,走到正在收拾设备的井学名旁:“不先把另个版本拍出来吗?”

  井学名嘿了声,搓搓手跟长辈打趣小辈似的:“你家那位来了。”

  江迎秋愣住了。

  井学名猜也能猜出来江迎秋此刻说不出什么话,直接撵人:“快去吧,早到了,估计等你有几个点了。”

  怎么上的车不记得了,只记得一路风驰电掣带动他那颗剧烈跳动的心,在市区酒店门前停了停,才用房卡开门。

  门开了,坐在沙发上的季暮商顿了一下朝他伸开手。

  江迎秋登时什么都不顾了,不想了,飞奔过去拥抱住季暮商。

  江迎秋蹭了蹭季暮商说:“想你。”

  季暮商揉揉江迎秋后颈,在他颈间小痣上亲了亲:“一样。”

  江迎秋慢半拍从季暮商身上起来:“等很长时间了吧,待的是不是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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