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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从前。
张琬探手搀扶母亲来到祭台,视线望向已经站在祭桌前的太阴祭司,有些担心她会察觉端倪。
半晌,上空数百枚铜镜反射的月光朦胧撒落,张琬心里才松了口气。
可是此时母亲却突然离开身侧!
“母亲!”
“琬儿,你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母亲想再陪陪你娘。”
张琬被皎洁月光穿透时,身形已不能动作,满眼皆是不舍。
母亲,她待在这里活不了多久的!
光亮,一瞬间熄灭时,秘境之内恢复昏暗。
祭桌前的太阴祭司居高临下的看向张亲王,出声:“你这么老谋深算的人,竟有这么一个毫无城府的傻女儿。”
张亲王回眸迎上太阴祭司阴冷目光,坦然应:“大抵你还不知我的傻女儿,还是你女儿孩子的母亲。”
语落,太阴祭司显露不满,却也没心思争论,抬手欲取禾玉宝镜,才发现已然石化!
“怎么会这样!”
“看来我女儿还是有些长进呢。”
见此,张亲王轻笑一声,太阴祭司沉着脸,只恨不得捏死人畜无害的张琬!
可恶,自己竟然被一个小辈戏弄!
朦胧昏暗之际,张琬猝然醒来,只觉眼前有些过于黑暗。
张琬缓和适应好一会,才踏步摩挲行进,黝黑通道之内悠长而冷寂。
“有人吗?”张琬的声音被回音不断放大,显得有些诡异,仿佛置身无人地狱之境。
好一会,没有半点回应,张琬掌心摸着石壁,行走在石道之内,眼前完全看不到半点光亮。
黑,太黑了!
张琬睁大圆眸亦看不出多少光亮,渐渐走的有些精疲力尽,昏昏欲睡。
“请问有人在吗?”话语无声,张琬半停在原地,有些绝望。
张琬想着自己这一回的惊险遭遇,又想着再也见不到的母亲,眼眸不禁湿润,哽咽道:“阿贞姐姐……”
怎么办,自己好像也再见不到阿贞姐姐了。
想到这里,张琬低头抹眼泪,又沿着石壁走了好一会,嘟囔道:“不行,死也要先见阿贞姐姐一面!”
否则,张琬觉得自己会死不瞑目!
如此一想,张琬才恢复些许斗志!
可张琬一时忘记谨慎,脑门突然砰地撞到石壁,当即疼的捂住前额。
这一撞张琬疼的险些灵魂出窍,眼前扑闪无数星星,晕乎乎的厉害。
而寂静处,忽地响起笨重声响,石门缓缓展开时,银白光亮撒落,台阶之上一道纤长玉立身影跃入眼帘。
这场景好熟悉啊!
张琬保持呆愣动作,不敢掉以轻心,有些怀疑自己撞昏了头。
那身影静立其中,不言不语,周身纷飞的冷白银辉,让眼前人如梦如幻,仿佛水中冷月,稍纵即逝。
张琬不敢眨眼,甚至有意放低呼吸声,心间很是怀念,泛着酸涩发胀。
寂静无声处,张琬小心翼翼的从暗处走出,脚步停在光与暗的交界,视线可怜巴巴的望向眼前一身玄衣长裳的阿贞姐姐,犹豫的唤:“阿贞姐姐是你吗?”
语落,张琬身形不稳,整个人被揽入温凉柔软怀中,鼻间嗅到熟悉清香,才确信并非幻想。
“琬儿,真的是你吗……”原本不出声的人,将薄唇贴在张琬耳廓,呢喃道。
张琬能感觉到自己被阿贞姐姐紧紧拥住的力道,哪怕有点疼,却仍旧顺从动作,抬眸张望眼前清瘦玉白面颊,鼻尖泛酸应:“嗯,琬儿好不容易才回来见阿贞姐姐。”
语落,张琬没忍住眼泪。
“琬儿别哭。”秦婵垂眸看向红着眼的张琬,掌心紧紧捧住她脸颊认真道,随即薄唇贴在眼角,吻去泪痕。
动作轻柔,张琬却格外清晰感触到温凉呼吸喷落脸颊,柔软的,湿润的。
张琬微愣,有些害羞,指腹揪住眼前人一角宽袖,稍稍恢复几分心神,矜持道:“阿贞姐姐我脸有点脏,你……”
上回阿贞姐姐就因为自己脏兮兮的模样而拒绝亲近。
可张琬话语还未说完,却被堵在唇间。
幽静圣坛,并无其它人,因而细微的低吟呼吸都能格外清晰。
半晌,张琬依偎着换气,羞得埋头,信赖的任由阿贞姐姐抱着自己脑袋。
许久,张琬才缓和面热,耳旁听着阿贞姐姐微快的心跳声,坦诚道:“阿贞姐姐,我好想你。”
这一回张琬最深的感触就是再也不想经历分别。
语落,阿贞姐姐却没有反应,张琬疑惑抬眸,却见她沉静美目凝聚淡笑,面颊刚退下的热意又有重来的迹象,便欲拉开距离。
可还不待张琬动作,眼前人却圈紧着修长手臂,就像矜傲仙鹤舒展羽翼,不容质疑。
“我也是,如果可以真想把琬儿一口一口吞入腹中,才安心。”秦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