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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泛着未曾察觉的笑意,很是柔和的出声:“小王女若是道歉,我就放开动作,如何?”

  张琬听的却更生气,偏生实在挣脱不开,只得闭眸,字正腔圆的出声:“我才不道歉!”

  方才那番轻慢言语,简直就像是在打量称心的物件,坏女人分明就是有意羞辱戏弄自己!

  按理该是坏女人道歉才对呢!

  语落,张琬闭着眼看不见坏女人的眉目神情,心里稍微没有那么害怕,暗想她有本事一晚上不睡,那就耗着吧!

  秦婵俯身看着少女气的呼吸起伏不定,一时莫名其妙。

  往日里少女没少表露出对于皮囊美色的喜好赞叹,秦婵才想着以此顺顺她的心。

  没想,却把小兔子气成这般模样,秦婵着实是有些琢磨不透。

  榻上动静僵持不下,张琬甚至以为坏女人不打算出声。

  可坏女人却没有按照张琬的预料,反而忽地附耳,低声道:“小王女知道萤虫是如何繁衍么?”

  话语说的没头没脑,雾息喷洒,张琬浑身禁不住颤痒,偏头却躲无可躲,反而露出耳后更多弱处!

  张琬气恼的睁眼看着俯瞰自己的坏女人,咬牙切齿般的出声:“我再也不想听到繁衍二字!”

  坏女人若有所思的颔首,沉吟应:“既然如此,那就称jiao媾,又或是交尾,小王女选一个如何?”

  闻声,张琬彻底陷入沉默!

  这是换个称呼的事嘛?!

  坏女人,她分明就是故意不罢休呢!

  许是因着张琬不做声回应,坏女人自顾说:“萤虫会找寻的萤群中散发着最明亮光辉的萤虫,它们若是互相看中,大抵就是小王女指的喜欢吧,而后便会寻到静谧之地交尾产卵。”

  张琬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暗叹作孽啊!

  可坏女人声音似山涧清泉般不急不缓的涌动,又如同在念祭祀诵词般正经,颇有几分授课意味,冷静道:“萤虫需要数个小时才能完成繁衍交尾,所以才会力竭而亡,余下那一只萤虫诞下卵,亦会死去,这便是它们短暂的一生。”

  本来分神装傻的张琬,忽地听到如此结局,心情有些复杂,更是想起自己逝去的娘亲,皱眉嘟囔道:“生育真是太危险了。”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许娘亲就不会死去了,张琬一直都是如此愧疚的想着。

  坏女人却忽地松开钳制手脚的动作,手臂舒展,掌心轻拍身背,嗓音平和道:“是啊,小王女如此娇弱,往后怕是难以接受生育之苦。”

  张琬顿时心神一颤,眼眸睁大的看向理所应当的坏女人,果断拉开距离,怀里抱着薄毯,羞红脸出声:“我才不会给你、你……”

  说起来,当初表姐亦曾跟张琬说起此事,没想竟然是真!

  语句说到后面,渐而淹没无声,坏女人翘首以盼的无声凝望,美目间浮现微光,薄唇抿紧掩饰笑意,明知故问道:“小王女怎么不继续说了?”

  张琬气鼓鼓的看着坏女人,不愿让她得逞,又想起白日越炘言语,出声:“外面有的是人要给你生孩子,你随便去找她们吧,反正我不在意!”

  既然坏女人只会遵从她母亲的安排,想必为了绵延血脉,估计她也不在意究竟会和谁生育吧。

  张琬可还记着先前坏女人对待婚约冷漠无情的反应呢!

  说罢,张琬仿佛不怕热般全身裹住薄毯,整个人机灵隔绝坏女人一切触碰可能,以免她故意朝自己耳旁吹气捉弄人!

  那感觉既痒又酥,偏生自己还挠不到,张琬想想都极不喜欢!

  许是因着薄毯的隔绝,坏女人无法作乱,一时才陷入静谧无声。

  张琬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自顾放松姿态,浓郁睡意翻涌之际,四肢亦渐而松开拢住的薄毯,迷糊间听见坏女人清幽声音,喃喃道:“真的不在意么。”

  话语不似疑问,更像寻常低述,语气平淡,却带着些许茫然,真是很少见。

  可惜张琬实在困的很,因而没有去睁眼瞧瞧坏女人的神态。

  蝉鸣喧嚣,光亮撒落之际,张琬醒来时,水榭空幽冷寂,坏女人早就不在榻旁。

  早间用膳时,张琬出神的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席团,险些以为昨夜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圣女呢?”

  “今早寅时圣女就离屋院回宫。”

  张琬顿时听的满面错愕,坏女人起的真早!

  盛夏时节,热意奔涌席卷而来,祭庙内的诵读声阵阵响起。

  剑术课室内的张琬独自练的认真,手中挥舞着木剑,想起坏女人昨夜轻松钳制自己,深感挫败!

  木剑挥动引起的阵阵风声响彻耳旁,隔绝周遭喧哗,自然张琬亦没发现其它王女的错愕目光与非议。

  “她莫不是中邪了不成?”

  “谁知道呢,兴许是被齐王女打败,所以不甘心吧。”

  祭庙内一如往常的繁忙热闹,国都帝王宫殿之内却充斥肃杀之气。

  祭祀符火焚烧烟雾缭绕其中,却无法掩饰浓郁血腥气味。

  张亲王等大臣候在内殿,十二位皇女则离更近,宫奴们端着血碗从屏风内里退离,面上显露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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