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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你来和我算账。”

  薛铮远“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离开时却脚步轻快许多,看上去一扫往日的沉闷压抑。

  压倒树枝、在树顶站着的涂山玄叶懒懒打了个哈欠,在薛铮远走后,跳回到玉蝉衣的肩上。

  涂山玄叶也张望着薛铮远离开的背影,他好奇问:“小徒弟,蓬莱之后这几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涂山玄叶道:“我记得在蓬莱时,这位薛少谷主看你相当不顺眼来着,怎么突然就变得对你言听计从了?”

  “小徒弟,可以啊,有手段。”

  玉蝉衣道:“师父说得太过了,他与我同仇敌忾罢了,哪里算得上是言听计从?”

  涂山玄叶轻“啧”一声,扭动脑袋看向玉蝉衣身后,玉蝉衣也回头看去,见微生溟缓步走过来。

  “什么言听计从?”微生溟道,“薛铮远吗?”

  玉蝉衣道:“别听师父的,师父他顶着一颗狐狸脑袋,一知半解时就乱下妄言。”

  涂山玄叶:“……”生气地从玉蝉衣肩头一跃跳到微生溟的肩上。

  跳上去后,涂山玄叶朝玉蝉衣咧了咧嘴,说道:“真是我平时管你管得太少,连师父也敢笑话。”

  要是涂山玄叶本人朝她龇牙咧嘴——那场景一定怪异,但狐狸咧嘴那就是卖萌了,玉蝉衣道:“是师父先笑话我的。”

  涂山玄叶爪子拍了拍微生溟,示意微生溟帮他说话,微生溟不紧不慢道:“小师妹会和师父开玩笑,是小师妹难得心情好,师父最好不要破坏了她这种好心情。”

  涂山玄叶:“……”

  “开心什么?”涂山玄叶不解,歪头看向玉蝉衣,“你和风息谷少谷主聊的事情,可不像是什么值得人开心的事。”

  玉蝉衣却问微生溟:“你怎么知道我心情好?”

  她心情确实很好,这点玉蝉衣自己也没想到。

  她本以为自己再度踏进承剑门后,就会像上次去名剑堂一样,脑海里会被痛苦的记忆与仇恨填满。可她这一次来是带着对薛铮远的期许而来,来到承剑门,确定了薛铮远真的在帮她引开陆闻枢,并且平安无事后,心情自然是会好的。

  对薛铮远的戒心彻底放下的这一刻,玉蝉衣感到久违的轻松。

  但……微生溟是怎么又看出来了?

  玉蝉衣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可不觉得她有将心情写在脸上。

  微生溟挑眉道:“因为我不是狐狸脑袋。”

  涂山玄叶:“……”

  “欺师!我要和你们师姐告状,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师父!”

  微生溟皱眉道:“师父不觉得,一个要去找自己大徒弟告状的师父合该受弟子欺负吗?”

  涂山玄叶气得浑身白毛乱颤,却又无话可说,他这次谁的肩头也不站,扑通一声跳到地上,并将一个装满了宝石与贵重法器的法袋狠狠丢到玉蝉衣怀里:“将这个带回给你师姐,我回宫主那边生气去了!”

  一团白毛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气咻咻地往前跑开。

  玉蝉衣忍不住笑开了。

  涂山玄叶跑开了一阵后,又折返回来,只巴着玉蝉衣的裙摆,理也不理微生溟,他问:“我新收的那个小弟子怎么样了?”

  “樊小凡吗?”玉蝉衣道,“他出门除草,之后好久没回来。”

  “师父担心他出事了?”玉蝉衣心提了提。

  “谁担心他啊,就是问问。”涂山玄叶道,“他出不了事。”

  微生溟道:“樊小凡到底什么来头?”

  涂山玄叶睨了他一眼:“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我这个合该被徒弟欺负的师父是不会说的。”

  涂山玄叶再度跑开。

  玉蝉衣道:“我看你也该积点口德了,你刚刚不惹师父,说不定他就告诉你了。不过,看师父的意思,这樊小凡似乎不是陆闻枢那边的。”

  微生溟无所谓地耸耸肩:“但你也被逗笑了不是吗?”

  玉蝉衣:“我……”她看着微生溟唇边似有似无的笑意和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对他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再度向她袭来,令她气燥。

  微生溟:“逗人笑总算功德一桩,坏了口德积了功德,扯平了。”

  玉蝉衣:“……”

  他还真是口头功夫厉害。

  一时没想好要怎么说过他,索性不说话了。

  另一边,薛铮远回到了承剑门主峰。

  玉蝉衣既然已经来到承剑门内,是方便了他与她联络,但未尝不是羊入虎口,让薛铮远对她多了许多担心。

  他要更加谨慎地行事,确保陆闻枢不会去找玉蝉衣。

  在议事堂外等了大概有两个时辰,议事堂的门才缓缓打开。

  一身绮罗的星罗宫宫主从里面走了出来,见是星罗宫宫主,没等她走到眼前,薛铮远连忙肃正站好,朝她见礼。

  星罗宫宫主在薛铮远面前停住了脚步。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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