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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亲王用力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气得说不出话来。难怪盛江平日里拿鼻子看人,刚刚对这丫头倒是恭敬的很。

  “你怎么和东厂搅和在一块儿了?”

  什么叫搅和到一块,这话说的真不好听!顾知灼双手捂着额头,问道:“王爷去瞧过长风没。”

  “还没。”

  “长风如今就在午门,王爷不如先去瞧瞧。”

  礼亲王:?

  “长风就是妖道,您一看便知道。”顾知灼说完,又道,“王爷,您没忘了皇上的事吧。”

  “皇上的事,皇上的什么事……”礼亲王停顿了一下,惊道,“你是说,是那个长风在作祟?!”

  顾知灼捏住了谢应忱的衣袖:“不止如此,您还记得先帝为何突然要废太子?”

  天命重归正位,有些事也该拨乱反正。

  第162章

  先帝是在南巡时驾崩的。

  也是在南巡时下诏废太子。

  当年礼亲王并未随驾, 而是留在了京城,废太子的诏书是八百里加急,快马加鞭送到京城的。

  满朝皆惊。

  礼亲王当时提出, 先圈禁了东宫,不拿人, 待先帝回京后再定夺。

  他打算出京追上先帝, 一问究竟。

  谁知,他还没有离京,废太子和太子妃就一同自戕而亡。

  太快了。

  礼亲王摇头轻叹,狐疑地打量着她。

  她的意思是,先帝会突然性情大变,废太子, 长风也掺和其中了?

  不能吧?!礼亲王将信将疑。

  不过,这丫头虽然难缠了点,倔强了点,霸道了点……但是, 她从来说一是一, 说二是二,不会口出狂言。

  顾知灼也不解释。

  有些事,空口无凭, 不如亲眼所见。

  她把火铳放回到腰间的皮套里,又抱回了猫,说道:“总之, 王爷您先去午门那儿瞧瞧, 其他的,待您瞧过后我们再说。”

  见她表情认真,并没有什么敷衍之色, 礼亲王郑重地点了头:“你们先回,本王这就过去。”

  礼亲王匆匆地走了。

  “哎,劳碌命。”

  “折寿。”

  顾知灼扭头冲着谢应忱笑,笑容中带着凶意,慢吞吞地问道::“对吧,公子。”

  谢应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里头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在。

  “我好好休息了。”谢应忱主动把手腕给她,“你摸摸。”

  趴在顾知灼肩上的猫,啪的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又当着他的面蹭蹭顾知灼的脸颊。

  “喵呜。”

  顾知灼轻笑出声,如花枝轻颤,在灯笼的光晕下,柔和的宛若暖玉。

  谢应忱牵着了她的手,手指从她指缝穿过,十指交握在一起,肩并肩地往回走,晴眉很识趣地坠在十步开外。

  猫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尾巴,对谢应忱爱搭不理。

  顾知灼靠着他,一边走一边把事情的经过一一都说了。

  简直波澜起伏,刺激极了,她说得眉飞色舞。

  在详细地说了长风和晋王联手在黑水堡城设下的那个转运阵,和她自己的推测后,她补充道:“……所以,先帝会突然废了太子,又暴毙而亡。”

  她说完,感觉到自己的手掌略略一紧。

  谢应忱若有所思。

  他一贯温柔的面容,有一瞬间的阴郁。

  顾知灼靠在他的肩上。她心知,这件事是公子难以化解的心结。

  上一世,到了最后,公子依然对此耿耿于怀,想不明白,为什么先帝会突然性情大变,不等废太子的解释,就定了他的罪。

  公子也曾叹息着和她说过,先帝和废太子之间的情份,亲昵有如民间的父子,先帝总絮叨再帮废太子扛几年,等到六十大寿时就禅位养老。

  这样的先帝,又岂会随随便便就信了废太子会给他下毒,弑父杀君。

  顾知灼仰首看他,星光倒映在了她的瞳孔中。

  谢应忱眼帘低垂,过了一会儿,他淡淡一笑,说道:“原来如此。”

  若非见识过皇帝这段时日来如疯魔一样的行径,谁又能相信,先帝那一道道旨意和毫不留情的怒骂斥责,甚至言辞激烈地让废太子去死,并非出自他本意。

  “公子,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废太子自戕后,先帝死在了南巡路上,不久,皇帝奉遗诏登基。

  那个时候,顾知灼年纪尚小,对这些也不可能去寻根问底。

  天色渐渐暗沉。

  羽林军离开后,大街上渐渐恢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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