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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救活,怀疑她根本没用心?

  这么一想,对于顾知灼来说,救人对她都只有坏处没有一点儿好处,以她现在这种恶劣的性子,自己敢开口让她救,她就敢让自己跟大皇姐一样躺在这里。

  谢璟一见她就犯怵,当机立断道:“去叫大夫。”

  “殿下?”季南珂不理解,“顾大姑娘会医,为何舍近求远。”

  “珂儿你不懂,一会儿我再与你说。”谢璟随意敷衍了她一句,又接连吩咐道,“再去把太医叫来,我记得刘太医今天休沐,他府上离这儿近,直接去府上找。快!”

  “其他人,全都不许出去。”

  侍卫们纷纷冲出戏楼,这一回,他们谁也不敢再耽搁。

  大公主遭刺,若是能活,他们这些贴身侍卫最多也就是打上几板子,革了差事。

  若是没了,他们护主不利,必是死路一条,甚至还会迁累家人。

  戏园子里头乱得不成样子,季南珂双眉颦蹙,谢璟年纪不小了,做事还是一样的毛躁,这个时候把人都留下做什么,岂不是添乱。

  为什么顾知灼能这样气定神闲。

  明明她性子急躁,倔强不认输。若是换作从前,自己方才的那席话,必会逼得她下来救治大公主。

  她说自己身魂不一,难道,顾知灼也是身魂不一之人?!

  这个念头一起,季南珂顿时目露寒芒。

  顾知灼低头只看罗盘。

  离卦入西北,意为绝命,会横生意外,事事不利,有血光之灾。

  龚海命格的变化,也就意味着,谢璟会失去一个最重要的助力,进而失了掌管军政的天大良机。

  在少了镇国公府庞大气运的支撑,季南珂自身的气运在渐渐衰败,她这个天命福女,如今看来已经给不了谢璟多少福泽了。有些事,应该也可以开始动了,比如季氏和顾琰……

  命已定。

  没什么好看的了。

  “公子,我们吃饭去,有个玫瑰鱼脯特别好吃。”

  “你看着猫,别让它跟我抢。”

  下头响起乱糟糟的脚步声和气喘吁吁。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香戏楼所在的大街上就有医馆,没一会儿侍卫就带来了大夫。

  大堂中的惨像把大夫都惊了一大跳,赶紧抱着医箱跑了过去。

  他左搭搭脉,右搭搭脉,满头大汗,很想说自己救不了。可是听着他们又是殿下,又是公主的叫,不想用全都是贵人中的贵人,他只能尽力先止血,把命吊着。好在没一会儿,太医也赶了过来。

  大街上的百姓探头探脑,窃窃私语。

  哪怕谢璟勒令戏楼里的人不准离开,也照样挡不住风言风语,一道道弹劾折子飞到了皇帝御前,他焦虑地来回走了几圈,索性微服出宫。

  昭阳已经被挪到了公主府,龚海伤得更重,谢璟把他也一起带到公主府,这样太医就能一直守着不用两头跑了。

  听说皇帝到了,谢璟立刻出去迎。

  “昭阳怎么样了?”

  “父皇,太医说若是能熬过今晚,许是还能活命。龚大人就……”谢璟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龚大人暂无性命之忧,但以后……与宫中的内侍无两样。”

  皇帝无力地揉了揉眉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弹劾你大皇姐仗势欺人,骄奢淫逸,是不是真的!?”

  谢璟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

  当时在包厢的时候,他听了季南珂的劝。珂儿说,大皇姐毕竟是他的姐姐,他不能帮着龚海“欺负”亲姐,可若是帮着大皇姐,就会彻底得罪了龚海。哪怕龚海真的会被罢职,可是,龚海也手掌了禁军这么多年,在军中相当有威望,和不少朝臣武将交好,为了一个戏子得罪他,对谢璟的前程不利。谢璟当时想想也是,就没有出去。

  现在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支吾着说道:“儿臣想,此事过于难堪,若儿臣再出去,不管是劝和还是把两人拉开,都会让人瞧皇家的笑话。儿臣本以为,他们也就争吵上一两句。”

  他小心地看着皇帝的脸色,声音渐轻: “大皇姐和龚大人从前就在抢过那个戏子,京里上下都知道。”

  “没想到大皇姐会把龚大人推下去,还、还踩了他的、他的……”

  谢璟低着头,愧疚道:“是儿臣遇事失了妥当。”

  “那个戏子呢?”

  “戏子……儿臣没把他带来。”

  其实是大皇姐昏迷前叮嘱了他不许把瑟瑟交出去,他还挺怕这姐姐的。

  皇帝脸色沉沉,什么话都没说。

  他去看了昭阳和龚海,一直等到三更,太医终于说昭阳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匕首捅穿了胞宫,日后难有子嗣。而龚海的伤要更重一些,宫中的内侍大多是年纪尚幼就净了身的,伤口相对来说能恢复的更快些,但龚海已经五十几了,哪怕没有性命之忧,也是连连高烧。

  皇帝简直焦头烂额,眼看着快要上朝了,还是让人宣来了沈旭。

  东厂的眼线遍布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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