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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一边拉着儿子一边低声呵斥:“你今儿给我乖巧些,叫你梅叔不高兴了,今儿这婚事谈不成你可别怪我和你爹。”

  贺文嘉乖乖地收住脚步,舍不得不看她,就悄悄对她摆摆手。

  渔娘装作没瞧见,见师父师娘进来,亲自给师父师娘端茶,随后又给贺叔和阮婶上茶。

  贺文嘉趁长辈在说话没空关注他时,他悄悄走到渔娘跟前:“今儿你不给我端茶?”

  渔娘瞥了他一眼,叫他老实些。

  “今儿来你家提亲,我娘可开心了,听丫头说,她早上起来,身上的衣裳都换了两身,生怕不合适。”

  “我也开心,我昨天傍晚回来,听管家说我爹娘请了先生今儿要给我提亲,我在床上翻来滚去半夜都睡不着,偏早上起来精神头又好得不得了。”

  贺文嘉压低声音跟渔娘说话,渔娘轻推了他一下,叫他站远一些。

  梅长湖转身看到贺二郎紧挨着闺女,他猛地咳嗽一声,渔娘抬起头来。

  “渔娘这两日整理游记的书稿累了,你别在这儿站着了,回你的院子歇一歇。”

  “是。”

  渔娘退下,行动间飘扬的绣花缠枝裙摆拂过他的袍角,贺文嘉下意识想伸手,却被梅长湖叫住。

  “二郎既无事,给我倒杯茶来。”

  贺文嘉慢了一下,贺宁远瞪他:“你梅叔叫你倒茶,愣着干什么。”

  渔娘走不见了,贺文嘉重又机灵起来:“梅叔想喝什么?我这就给您泡茶去。”

  “哼,秋天能喝什么茶?”

  “乌龙、红茶、黑茶都可,不过您爱喝老鹰茶,要不我给您泡一壶老鹰茶去?”贺文嘉嘴皮子利索极了。

  林氏笑道:“你娘爱喝香片,今儿泡的香片给你爹娘倒一杯。”

  “行呢。”

  渔娘刚才端的茶阮氏喝了大半,贺文嘉又给添上,当然,要先给看他不顺眼的未来老丈人先续上。

  林氏表明了态度,阮氏心里的弦儿一下松了,又跟往常一样,亲热道:“二郎,你林婶疼你,还不给你林婶也倒杯茶来。”

  “哎。”

  林氏杯中还是满的,这会儿也不扫兴,喝了两口,才叫贺文嘉续茶。

  于氏笑道:“你们两家当了十多年的邻居了,本来就亲近,这提亲呀,不用我们夫妻在你们两家也能谈妥当。”

  阮氏和于氏的椅子挨着,阮氏握着于氏的手道:“您和孙先生对渔娘来说如同半父,二郎也是你们从小看大的,他们两个的婚事,不请你们来那怎么能行。”

  孙浔笑着问师弟:“婚事说妥当了,订婚的日子你可有讲究?”

  两家暗中通过气了,反悔肯定不能反悔,梅长湖道:“我选了几个日子,你们瞧瞧。”

  梅长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红纸来,上面写着三个好日子:“我去白云观找道长算过,这几个日子都很好。”

  贺宁远一边接过红纸一边暗道,梅兄既然去白云观算过日子,那他肯定给两个孩子合过姻缘了。

  阮氏凑过去瞧,上面有三个日子,十二月初六,来年的二月初八,六月二十二。

  贺宁远和阮氏对视一眼,贺宁远就笑道:“梅兄,我看十二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刚巧又是渔娘的生日,双喜临门,再好不过了。”

  梅长湖不用猜就知道贺家要选这个日子,他却道:“我看来年的六月二十二是个好日子。”

  贺文嘉眼巴巴地望向孙先生。

  “六月二十二这个日子看着挺好,可文嘉八月要去益州府赶考,不好叫他分心。师弟,师弟妹,不如另选个日子?”孙浔这个被贺宁远请来提亲的人,这会儿要当些事的。

  贺文嘉又眼巴巴地望向未来丈母娘。

  林氏低头轻笑,抬起头来才道:“老爷,不如就选腊月初六吧,早些把亲事定下,二郎也好专心科考。”

  夫人都发话了,梅长湖不好再给脸色瞧,他只好松口道:“那就听夫人的,腊月初六定亲。”

  贺文嘉心头大喜,见长辈没瞧见自己,转身就想出去找渔娘,没曾想一出门就被梅长湖叫住。

  “二郎明年秋天就要考举人了,也别闲着,家去多看看书吧。”

  贺文嘉迟疑,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梅长湖瞪着他,贺文嘉一下肩膀都沉下来了,唉,他和渔娘还未成婚,梅叔不让他见渔娘。

  林氏见状笑道:“别听你梅叔的,渔娘这几日刚把她的游记修改出来,还没拿给她先生瞧,你今日若是得空,就去书楼帮渔娘看看吧。”

  “哎,林婶婶,我这就去。”

  不等梅叔说话,贺文嘉高兴地跑了,绝不等梅叔拦住他。

  梅长湖心里冷哼一声,林氏拍拍他的手,扭头跟阮氏说起话来。

  “你家大郎可要家来过年?”

  “还没说呢,这才十月,估计要等到下月写信才会说来不来家过年。”

  阮氏笑道:“大郎夫妻就算家来过年也要等到小年夜去了,可惜,赶不上渔娘和文嘉订婚。”

  “无妨,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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