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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也在府学后门给我置办了一处小院子。”

  黄有功正要开口,朱润玉继续道:“府学后门那片地狭长,建不了许多院子,据我所知,街的两边建了二三十套小院子,或租或卖,都是给府学的学子们准备的。”

  “你没有提前做打算,这会儿现找院子估计找不到,你若是不嫌弃,我把我家院子东厢两间房子租给你,我们做个伴。”

  黄有功眼睛一亮:“哟,朱兄大气!”

  “不用夸我,府学后门的院子一向抢手,你若是租一间院子,一月收你六两银子算是客气的。”朱润玉笑道:“我对你也客气,租你两间房,一月收你二两银子可同意?”

  “同意同意,朱兄简直太客气了。”

  王苍、贺文嘉顿时笑起来,怪道朱润玉肯主动把自家房子租给认识才两日的黄有功,这等性子豁达不计较的同窗,最该交好。

  昨日萍水相逢,只简单交换了姓名。今日榜单已出,以后就是日日得见的同窗,四人说话比昨日就更亲热了些,都说起自己后面两日的安排来。

  富顺县距叙州府远了些,黄有功不回家了,只写了封信,和他买的《山河畅游·巴蜀》放一起花钱托人送回家中。

  王苍和贺文嘉明日要回家一趟,后日回来。

  四人在银杏楼用了午食后,去府学后山互相认了院门,黄有功拿着朱润玉给的钥匙,带着小厮去置办东西去了,王苍和贺文嘉坐马车去码头乘船。

  南溪县码头。

  家里知道今日府学出榜,都猜到无论成不成他们都要回来。

  王苍和贺文嘉傍晚到码头时,候在码头上的王贺两家下人忙迎上去。

  贺文嘉从船头跳下来,说话高声武气,得意至极:“贺全,你快家去告诉我爹,就说我考上了,考了第五。”

  贺全激动地一拍大腿,应了声:“哎,小的这就家去告诉老爷。”

  “你再去梅家一趟,告诉渔娘我和王苍都考上了,王苍第一,我第五。”

  说到王苍时,贺文嘉声调明显降下来了。

  贺全笑眯眯道:“王少爷会读书,您也不差,老爷夫人听了定然满心欢喜。”

  贺文嘉脑袋又扬起来了,哼,他爹不是嫌他考不上吗,他考的这般好,他爹肯定高兴坏了。

  王苍交代小厮先家去禀报他娘,他要晚一会儿回去。

  王苍转身找贺文嘉:“文嘉,咱们该去先生那儿一趟。”

  “你说的对,咱们走吧。”

  王苍和贺文嘉先去孙家报喜,孙浔听了喜笑颜开,高兴过后不忘嘱咐他们:“叙州府能人辈出,你们不可沾沾自喜,以后还需继续努力,不到考中那一日不可松懈。”

  “学生知道了。”

  “学生知道了。”

  孙浔笑着摆摆手:“去吧,都家去吧,把好消息告诉家里人,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是。”

  王家如何且不提,贺文嘉这两日属实叫他得意坏了,在家里横着走把他爹气得牙痒痒的就算了,还跑去渔娘跟前嘚瑟,说自己在考场上如何机灵如何果断,字写得如何如何好,文章又是如何出色。

  渔娘听烦了:“贺文嘉,那你怎么没进甲班?”

  贺文嘉自夸的话都到嗓子眼儿了,顿时又咽下去:“你等着,等到年底大考,我肯定会考上甲班。”

  “呵呵,到时候你若是没考上,我且要笑话你。”

  贺文嘉急了:“这有什么好笑话的,乙班也不差的好不好。你别看王苍进了甲班,他比我大三岁呢,我要是再学三年,我也能进甲班。”

  “好吧,我相信你。”

  贺文嘉瞪她,他觉得她在糊弄他。过了会儿他又觉得不对,他只是想混个功名,又不是像王苍冲着做官去,他挤破脑袋硬要去甲班做什么?

  想通了,贺文嘉一屁股坐下:“梅羡渔,你又拿话激我。”

  渔娘随意地把书丢在桌头:“我这是鼓励你上进。”

  “切,你整日在家过舒坦日子,哪里知道我读书考试多辛苦。”

  “我也没闲着,这几日我在先生那儿找了许多科举的书来看。”

  “怎的,你要考科举?”

  渔娘冲他翻了个白眼:“我想写一本考科举的话本。”

  师娘说了,明年秋天之前没空带她出门,这一年她闲着也是闲着,不能写游记,她还不能写话本吗?

  贺文嘉十分感兴趣,拖着椅子摆她旁边,热情地凑过来:“你想写本寒门学子当状元的书?”

  “还没定呢。”

  贺文嘉急忙道:“就写这个,这个看的人多,你会写书,写出来肯定很多人买。”

  写话本也要看大环境,大晋朝的大环境就是打压世家扶持寒门,这些年市面上不再流行风流书生和妖女的爱情故事了,最受欢迎的变成寒门学子当状元。

  渔娘前几日就在书铺里看到这样一本新书,那话本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升官发财死老婆。

  辛苦供养寒门夫婿高中状元,自己成了糟糠之妻,还成了他攀高枝的拦路石,最终不得好死。渔娘看了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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