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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文嘉本来也想去清溪村,顺便多买些包蛋回来。可他哥要问他的功课,不许他去,只好叫下人去梅家带句话,托渔娘买些回来。

  王苍进门前,贺文嘉被他哥问功课问得抬不起头来,正好王苍来了,他赶紧来接他,顺便透透气。

  快到书房时,贺文嘉本着同窗之情叮嘱他:“我哥凶得很,他若是问你功课,你不知道,就说先生没教你,还没学到。”

  贺文茂背着手站在窗边,冷笑一声:“你刚才就是这般糊弄我的?”

  贺文嘉:“……”

  王苍笑着拍拍贺文嘉肩膀,他迈步走进去,拱手道:“见过贺大哥。”

  贺文茂招呼他坐,又吩咐贺文嘉给王苍倒茶。

  “你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王苍颔首:“我想问问贺大哥关于东山书院的事。”

  贺文嘉倒完茶悄悄退到一旁,听王苍和他哥说话,听了会儿,他明白了王苍的意思,他想去东山书院?

  王苍在贺家用的午食,下午王苍去先生家,贺文嘉跟去路上问他:“你以后也想去东山书院?”

  “或许吧,现在还说不准。”

  “府学你不去了?”

  “先去府学读书,等到中举后再考虑其他。”

  到了先生家,王苍跟先生请教功课,贺文嘉在一旁默默听着,等王苍问完了,孙浔看向贺文嘉:“你可有功课不明白的?”

  贺文嘉一脸无语,昨儿下午才放假,这才一天,他今天书都没看,哪里有功课要问?

  毫无疑问,贺文嘉被孙浔赶出门去。

  贺文嘉唉声叹气,目送王苍的马车离开,他慢慢走回去,揣着手在梅家大门口坐着。

  梅家门房听到外头有声响,打开门看到他,连忙道:“二公子刚才可是叫门了?哎哟,都怪小的没听见。”

  “不怪你,我不进去,就坐这儿等渔娘回来。”

  “我家小姐还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今儿天冷,要不您进来,跟咱们一块儿烤火?”

  “也好。”

  贺文嘉进门去梅家门房休息的小屋里,屋里正中间地上摆着一个火盆,火盆中央架着一个榆木疙瘩在烧,火盆旁边烤着花生、红薯,还煮着茶水。

  门房给贺文嘉倒了一杯茶:“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尝尝。”

  贺文嘉尝了一口,笑道:“你客气了,挺好喝的。”

  门房笑道:“烤花生也不错,这个花生不是白味的花生,这是晒干的盐花生又拿来烤,干香得很。”

  贺文嘉又尝了几颗烤盐花生,挺好吃的。

  “哪儿买的?还是自己做的?”

  “乔夫人送的。”

  乔夫人?贺文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梅家还住着一对母子,温子乔和他娘。

  “你们跟温子乔熟悉?”

  “温公子日日在家读书,除了早上偶尔去孙先生家请教之外,都不怎么出门,就算出门也是从东北角的小门出去,不常走咱们这边。我们对温公子也不熟悉,但是乔夫人常走正门去街上,跟咱们熟悉些。”

  贺文嘉听先生夸过温子乔读书勤奋,听门房这般说,温子乔应该是真勤奋,跟他这种混着读的不一样。

  贺文嘉在梅家门房坐了半个多时辰,渔娘回来了,贺文嘉把手里的花生壳丢火堆上,又洗了手,对门房道谢。

  “明天上午我给你半筐栗子来,你烤着吃试试。”

  “哎,多谢二公子。”

  渔娘见贺文嘉从自家门房出来,她道:“你做甚?”

  “等你,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儿?”渔娘看他表情有些低落。

  “去你院子里说。”

  “那走吧。”

  到渔娘院子里,贺文嘉迫不及待地把王苍想去东山书院读书的事告诉贺文嘉。

  渔娘:“他去读他的书,跟你有什么关系?”

  “唉,这不是我俩从小一起读书嘛,想到以后要分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呵,以前你不是还说他去做官,你在家躺着。以后你们天南海北各自一方不是很正常吗?那会儿你没想到?”

  渔娘不耐烦:“赶紧的,你想说什么赶紧说,磨磨唧唧的,真没意思。”

  贺文嘉哎呀一声:“我就是觉得,我哥聪明又努力,王苍也是聪明又努力,连住在你家的温子乔也是这般,我感觉……”

  “ 你感觉自己被他们抛弃了,你感觉自己有点没用?”

  贺文嘉激动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想跟你跟、王苍、温子乔他们一样努力吗?”

  贺文嘉纠结,他好像,没有特别想做官。

  渔娘吩咐阿青:“看着他就烦人,把他撵出去。”

  “奴婢听主子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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