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霍少闻带纪淮舟去了自己一处私宅。

  宅子不大,极为精巧,山石花木错落有致,流水环绕,布局清幽。纪淮舟这会儿却没闲情逸致去赏景,他跟着霍少闻穿越数重门,直抵内室。

  金乌落山,最后一抹斜晖消散在院中。

  纪淮舟关闭屋门,眼前光影随着逝去的余晖渐渐暗淡。纪淮舟回过身,猝不及防地,一道黑影撞过来,他被对方锁住双臂压在门上,男人染着薄怒的声音响起。

  “看来你是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纪淮舟开口:“侯……”

  霍少闻堵住了他的唇。

  许久未见,霍少闻也惦念着纪淮舟,前些日子纪淮舟染了风寒,他只抽空看了纪淮舟一次。听赵横说纪淮舟病已痊愈,他仍不太放心。安国公府之案事毕,诸位同僚在附近酒楼设宴相贺,他打算宴罢去别庄见纪淮舟,不料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送风阁。

  霍少闻捏着酒杯,满目森然。

  “侯爷,您怎么了?”同僚小心翼翼询问。

  霍少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面容平静:“无事。”

  他一杯接一杯为自己倒酒,视线落在那处,黄昏宴罢,那人也未离开送风阁。

  霍少闻将满腔怒火尽数发泄在吻里,舌头长驱直入,缠住对方粗暴舔舐,怀中人承受不住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无力地推着他。

  鼻端萦绕着熟悉的香气,霍少闻气血翻涌,浑身燥热。察觉到自己的变化,霍少闻闭上眼。

  他兴许是醉了,否则怎会……

  “唔……放开……”怀中微弱的声音打断霍少闻思绪,软绵绵,可怜兮兮的。

  让人……想将他弄坏。

  霍少闻任由酒意侵蚀头脑,一把托起纪淮舟,边吻着他,边朝床榻而行。

  纪淮舟被掼倒在床榻间时,似是吓坏了。他拼命往床榻角落缩,颤声道:“侯爷,你醉了,我去让人为你熬醒酒汤。”

  霍少闻想,他的确醉了。

  醉酒之人向来毫无理智。

  霍少闻俯下|身,眸光冷静,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是一只正盯着猎物的野兽。

  四目相对,他猛地出击,大掌攥住纪淮舟脚腕,将人拖了出来。

  ……

  暮色四起,晚春凉风掠过玉窗,拂过满地衣物,卷起地上金纱帐。

  忽然,帐幔被猛地拽起,染着薄粉的纤长手指卷在纱帐中,床帐间传来呜呜咽咽的细弱哭声。

  “别咬……疼。”

  “你身上的伤已悉数痊愈,再没有我的痕迹了。”男人声音低沉,“纪淮舟,我同你说过,你要乖乖听我的话。你为何要去见他?”

  少年清越的声音颤抖发软,像是覆着一层轻雾:“我为何不能见他?你……是在吃醋吗?”

  “不是。”男人斩钉截铁回答。

  “那你给我一个理由。”

  床帐间传来一阵长久的沉默,霍少闻轻笑,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纪淮舟,你可知你如此信重的奚成岚,是东昌之人。”

  “难怪……”少年嗓音微弱,却十分坚定,“东昌之人又如何?阿岚是不会害我的。”

  “很好。”霍少闻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霍少闻,你……唔!”

  ……

  夜色沉沉,墨蓝苍穹缀着几颗星子,半轮月爬上山头,在床前铺下一格清辉。

  “咳咳!”

  纪淮舟掀开床帐,伏在床沿撕心裂肺地咳着,瘦弱身躯如同被狂风打过的秋叶,不停地发着抖。

  霍少闻冷眼旁观。

  冷月横在少年白皙清瘦的后背,光影交错,蝴蝶骨的轮廓愈发清晰。阴暗目光逡巡着少年的身躯,全是吻咬过后落下的青红痕迹。

  凄惨无比。

  好半晌,那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方渐渐止息。

  纪淮舟疲惫地阖住双目。

  ……太可怕了。

  霍少闻自幼随军,力量强悍,体格健壮,无论是耐力还是那方面的能力都异于常人。

  可以说,霍少闻是男人中的男人。

  纪淮舟不由得为日后担忧,等到真与霍少闻同|房那一天,他恐怕会没掉半条命。

  正想着,男人的气息忽然靠近,纪淮舟心中警铃大作,他猛地抬掌抵住霍少闻:“侯爷,我不行了……”

  嘶哑的声音一出口,纪淮舟吓了一跳。

  比乌鸦叫声都难听。

  纪淮舟欲哭无泪,按住肿痛的咽喉,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控诉。

  霍少闻捞起纪淮舟,抱在怀里,不语。

  两人肌肤相贴,纪淮舟有些不自在,扑腾着捡起薄被裹住自己。

  在一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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