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0

  第26章

  陈见津挑眉看向门口, 绕有兴趣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

  鹤时序胸前剧烈起伏,泪痕还在脸上,他无力地抚摸着陈见津的侧脸, 声音沙哑干涩:

  “不要看他,我们继续婚礼。”

  转身, 陈见津晦涩不明地看了一眼鹤时序,矜贵地伸出手, 让他给自己带上戒指。

  但柏斯甜就像一个小火箭炮一样,一把冲进了陈见津的怀里。

  他身形娇小, 像一只小八爪鱼一样,捞捞地挂在了陈见津的身上,双腿缠住了陈见津的腰。

  戒指最终还是没能带上,孤零零地滚落在地上, 宾客窃窃私语,媒体则拼命地抓拍这劲爆的场景。

  陈见津肌肉记忆,凭本能地托起柏斯甜肉乎乎的小屁股,无奈地说:

  “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鹤时序被完完全全地忽略了,像阴影处生长的生物,窥探这二人,手不住地痉挛, 嫉妒地发疯。

  “哥哥我有钱了, 我找人守在了拍卖处, 我可以为你把那块地买下来。”

  柏斯甜的小狗眼瞪的圆溜溜的, 甜腻的声音宛若要滴出蜜来,他勾了勾陈见津的小拇指:

  “哥哥,你和我走吧,我养你。”

  陈见津不语, 他皱眉,沉声道:

  “你的钱哪里来的?”

  风吹动衣领,陈见津眯眼打量过去,衣领里是若隐若现的红色伤痕,他轻轻按压下去,柏斯甜立刻发出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你究竟现在在干什么?”

  陈见津冷声质问道。

  柏斯甜心虚地拉起衣领,又用自己的小卷毛蹭了蹭陈见津的脖颈,撒娇的说:

  “哥哥不需要知道我在做什么,只用知道我现在已经有保护你的力量就好了。”

  鹤时序脸上温和地笑再也挂不住了,他阴沉地开口,伸手想将柏斯甜这只树袋熊从陈见津身上扯下来,警告地说:

  “你不要觉得你万事无忧了,你身上的雷可并不比我少。”

  说完,鹤时序温柔地将手伸过去,但陈见津没有理会,仍然狐疑地打量着柏斯甜。

  白皙纤细的手就这样尬尴地选在空中,被拽下来的柏斯甜得意洋洋地朝鹤时序做了个鬼脸。

  温和地笑僵在了鹤时序的脸上,但他没有冷脸,只是浅笑盈盈地走到陈见津身旁,挽住了陈见津的手。

  二人西装相衬,美艳与温和交相辉映,宛如尖锐的剑锋终于遇到了自己的剑鞘,是当之无愧的天作之合,柏斯甜则倒像个上蹿下跳不懂事的毛头小孩。

  柏斯甜看到这明显的示威,手指绞紧了衣袖,甜腻的声音戛然而止。

  难以忍受的沉默在他们之间弥漫,陈见津歪头,纤细的手指扣着柏斯甜脖颈处可疑的凸起,冷声问道;

  “这是什么?你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

  柏斯甜身体一僵,好像听到了什么似的,笑容骤然消失。

  陈见津的手拂开柏斯甜耳边的碎发,被遮住的耳朵赫然带着的是一个耳机。

  他伸手想要将那个耳机摘下来,但柏斯甜却紧紧握住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眼里泛起涟漪,难堪地摇了摇头。

  鹤时序打开拍卖现场的直播,柏斯甜的人却直接离席,唯有鹤家的人还在举牌,鹤时序拍了拍柏斯甜的脸,轻蔑而侮辱:

  “你这种人,一辈子都没办法翻身的,回去当你的耀祖吧,你的母亲姐姐都等着你光复门楣。”

  说完,鹤时序将头抵住陈见津的下巴,好像撒娇一般。

  陈见津不为所动的向后退了一步,衣领却被鹤时序扯住,陈见津踉跄地上前,唇却擦过了鹤时序地脸。

  那如玉珠落盘的温润声音在耳边幽幽地响起,温热的气息明明就在耳畔,可说话的人却犹如鬼魅一般,让陈见津从头到尾都升起了寒意。

  “这傻子被组织盯上了,做了组织要求以外的事,他脖子上埋入的炸弹就会被引爆,最后你见到的就是一滩肉泥。”

  鹤时序抬头,看向那双有着恨意,哀伤,担忧,但唯独没有情愫的湛蓝色双眼,笃定地开口:

  “但我认识那个组织的头,只要你乖乖的和我订婚,我就动用关系,放他走。”

  陈见津冷笑一声,眉宇间是自嘲,他捡起了地上滚落的戒指,冷脸给自己戴上,又将另一枚戒指套进了鹤时序的手指:

  “我从来就没有选择权。”

  订婚宴就这样诡异地完成了,宾客脸色各异,柏斯甜面无表情地看着鹤时序脸上朝他露出了耀武扬威的笑。

  他咬紧牙关,逆着热闹的人流,不甘心的泪水从眼角滑下,心阵阵抽痛。

  看到门口二人的订婚照,恶心的反胃感涌上喉间,他忍不住地吐了出来。

  可又在溅上照片上陈见津的脸时,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拼命地用衣袖擦拭干净,可又在瞥见鹤时序脸的一刹那,忍不住心抵如火般灼烧的嫉妒,将那张脸用刀划的稀巴烂。

  路人看着柏斯甜,就像看一个小丑,陈见津被众人簇拥着上车,湛蓝色的双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