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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听他讲,非常认真:“可我没有她的镜珠号啊。”
杜榆嘴角抽搐,合着他刚刚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
“你去死吧!我不管你了!”
“再加三块玄晶铁。”
“成交。”
他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拖着下巴道:“你要实在不行,你就去逛逛元灵境上的感情板块,学学怎么哄封赤练,我记得好像叫什么‘失恋你就来’。”
他之前听说玉轮大师有喜欢的人之后伤心了好久,可是白天还要维持高冷形象,只好晚上当伤心小狗。
聂云间若有所思地朝师妹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这回听懂没有。
“那我试试。”
他搓搓手,试探性地点进元灵境,这刚一点进去,就被最上方的帖子吸引了视线。
“扒一扒我爱而不得的那些年?这是什么?”
里面骂的还挺真情实感的,而且……这语气,总觉得有点眼熟啊。
第 93 章 窒
封赤练在忙。
虽然朝廷的大部分班底都还留在原位,现在跟着她的这些也够吵得她心烦意乱了。这一次寒魁各部落绝大部分的青壮年都落进了安朔军手中,怎么处理他们成了一个问题。
虽然行军之道,杀俘不祥,但这是对中原内部的战争而言的。寒魁在大多数中原人的眼中不太像人,更像是人和什么野兽杂交出来的东西。
到底要不要放过这些人,放过这些人中的哪一部分成了饶舌的重点,递上来的奏折封赤练看了都烦。
这群人的王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带到她面前的。
封赤练先听到的不是镣铐和铃铛的细碎声响,是一声叹息。她折起手里的奏折按在案上,抬头,看到那对仍旧显得很锐利的金色眼睛。
如果苏里孜有足够的时间成长,也许他会成长成与他父亲相仿的样子。封赤练猛地坐起,发现窗外已经天光大亮,而自己现在正坐在不论是颜色还是装饰都有点不太正经的床上,旁边是正在对茶壶发呆的聂云间。
她想说话,喉咙却哑成一片,一开口就是凄厉的咳嗽。
见她苏醒,聂云间赶紧走过去。
“唔?赤练?”他动作轻缓把她扶起来,同时递过去一杯水,“你哭了一晚上呢,感觉还好么?”
封赤练借着他的手喝了一杯,感觉嗓子稍微能说话后,便慌慌张张地抓着他的胳膊发问:“你先别管我,颜胥呢?”
她现在脑子里乱的不行。
昨天,她用灵心术进入了柳长风的梦里,看了一段记忆后颜胥就开始哭,还把她的眼睛哭肿了,哭着哭着她就失去了意识,只隐约记得昏迷前手里死死抓着双鲤玉佩不放等等,玉佩呢?!
她在自己身上胡乱摸了几下,发现噬情蛊也不见了。
封赤练心下一慌,鞋也不穿地就从床上跳下来,然而她把枕头翻个遍都没找到双鲤玉佩的一根毛,就像人间蒸发一般。
半晌,她突然想起什么,缓缓抬头看向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对方赶紧把脸别到一边去假装吹口哨。
“别装蒜!你老实交代我昏过去以后发生了什么!”
她就说好像有什么不对。
问玉轩还是那个问玉轩,可地上的阵法乱了,家具被踢的到处都是,最重要的是她闻到了一股极其“刺鼻”的气味。
她虽然没接触过这些人,但架不住童蕊天天和她骂,这味道,想记不住都难。
“监天司!是不是监天司的人来过了!”
聂云间支支吾吾。
封赤练焦急地捏住他的领口,声音也渐渐大起来:“说话!是不是!”
“是,是我把他们叫来的。”聂云间抱着胳膊看她,神色淡淡,“你不会想去追他们吧。别想了,你追不上的。”
封赤练的眼珠子快要瞪出来。
“赤练。”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耐心解释,“你应该知道,这件事交给监天司来处理是最好的。于情,我们能多赚点。于理,她的状态极不稳定,由我们带回去这一路上恐横生枝节,让监天司负责羁押再合适不过。”
她当然知道!
但是这帮家伙就是一群疯子,主打的就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哪怕是在仙盟,都是最臭名远昭的存在。
“而且她被定的罪越重,我们得到的赏钱就越多,反正本就是通缉犯,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可他却说的坦坦荡荡,好像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应当,让封赤练心中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钱,钱,钱,你脑子里都只有这种东西是吗!你就那么希望她会被重判?!”
“我希望?别说笑了。”少年眼皮轻撩,“我不认为缉拿逃犯有什么问题,况且她本就该死。”
若不是考虑到活口给的灵石更多,他早就在发现她重伤封赤练的时候将其就地抹杀。
“杀人?夺舍?真是好大的罪名,你甚至等不到我醒,就迫不及待地把监天司的人叫来了。” 她摇摇摆摆地从床上站起,打开聂云间想要扶她的手,冷淡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