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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知道再往上修炼,只有渡雷劫才会死,但没有人告诉前辈,只让他去渡那雷劫。”

  他反应了过来,语速愈快,马上就要拔剑:“化神后期便会一直增长修为,没有人告诉前辈,他修至化神巅峰,渡了雷劫,没有如你们所愿死,而是突破了半步登仙。但进入半步登仙以后修为也不会停止增长,反倒是即便不修炼也会一直往上,直到那登仙劫。你们就是——你们就是逼着他去死。”

  他的剑已经出现在手中,龙山尊者手中拂尘轻轻一摆,抚平了他已经涌出的杀气:“不,我从前也不知情,这是我在与墨山闲谈过以后才得出的结论。知情的只有那几个活了上万年的老东西,和那几个成立已久的宗门罢了。”

  剑送不出去。

  谢流光只得重新坐了下来,思考龙山尊者话语的真伪,半晌,他说:“你知道前辈不会在雷劫下死。”

  “我不知道。”龙山尊者说,“在他在仙盟宴现身以前,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那你如何知道前辈已经出事,且还会再回来?”谢流光又想不通了。他和龙山尊者无冤无仇,听对方的口气,似乎和墨山闲关系也不错。

  “秋飞燕在不周山身亡的事早已传开,结合仙盟宴一想便知是你和墨山闲所为。至于墨山闲出事——是连云跟我说的。”龙山尊者倒是有耐心和他解释,“那日降了雷劫,恐怕墨山闲也是在雷劫之下出的事,不过他不会在同一件事上跌两次,所以我想他会有后手。”

  他没说后手是什么,实际上也不知道,只等着谢流光接话,来个确切的消息。

  但谢流光没说话。

  他不接话,面上也没什么让人看得清楚明白的表情,龙山尊者笑了笑,看向了自己的两个弟子:“你们把情况都告知他了罢。”

  “说了,”伍灼开口,“……只是有些事还没有问。”

  比如和缚灵台有关的,他们不敢问。

  龙山尊者了然点头,正欲开口,谢流光却突然抬起头:“和前辈斗法,是什么感觉?”

  龙山尊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大抵是在说隔山斗法一事,正是那次斗法,墨山闲以拨乱筝闻名,而他们也因此结识。

  “拨乱一弦动千钧,很难应付。”他简单道。

  “拨乱如今也不在前辈手里了。”谢流光低声道。

  他坐在椅子上,其实不大乐意去想有关墨山闲的事,只想等着三年时间过去,墨山闲自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如今已是化神境了。

  他说:“暗行宗的那具尸体,就是前辈的身体。前辈在雷劫下身消道陨,你们都看见了?”

  “啊。”龙山尊者开口,“我倒没有看见,只是以往所有死在雷劫之下人都是这般,是不是?毕竟雷劫还要重塑肉身,又要淬你魂体,于是要渡不过雷劫,便先毁肉身,再碾魂体,故以死于雷劫之下,定是身消道陨,魂飞魄散的。不过呢——”

  他又接着说,伍灼和陈连云对视一眼,了解师父爱长篇大论的性格,只是担心一个说不好,谢流光又要拔剑出来。到时候师父倒是安然无恙,师兄弟俩又是要被吓一遭。

  “不过呢,可能墨山闲也不一样,鬼厉跟我说他找过拨乱,我推测,我推测他可能在应付雷劫的时候用了拨乱。不知道为什么肉|体留了下来,想必拨乱筝也是一同被留了下来。”龙山尊者继续道,“他的肉|体既然被暗行宗保存下来了,拨乱也就一定也被那几个宗门收了起来,毕竟是九品筝,又是半步登仙的本命灵器,想必……”

  他停了停,拇指在其他指节上跳了跳,做出装模作样掐算的样子:“我猜,其实是在通天宗。”

  谢流光的剑在同一秒跳了出来。

  他手里握着剑,耳边嗡鸣,眯着眼睛再次问:“你说什么?”

  “我猜是在通天宗。”龙山尊者慢条斯理答,“总共无非两个选项,通天宗与山海宗。但和暗行宗来往更为密切的当属通天宗。而在仙盟宴以后,最急着要找你们杀了的不也是通天宗?”

  他答完,便细细看着谢流光,看着谢流光身上的杀意暴涨,斩天剑不动自鸣。

  “我要……杀了那许承天,还有谢鸿影。对前辈动手的人,我也会通通斩在剑下。”谢流光站了起来,就欲离开,“至于你们查的什么灵气,与我无关。”

  他强忍着当即要把这里的一切都摧毁的欲望,捏着手腕上的山水镯,一时之间眼底的暗红都跳了出来。

  “但要是妨碍我,我也会一并杀。”

  他侧身看着龙山尊者,眼里毫无畏惧,杀意已经涌了上来,轻易浇不灭,他只想去杀了那群人。

  伍灼张了张口,眼看着什么都没从他嘴里问出来,他就要走了。只能去看自己师父,看自己师父一张好嘴。

  “——且慢。”龙山尊者却在这时开口,“这时阻止你,我也觉得不大好,不过我答应了鬼厉,就一定要帮他带到话——他邀请你去鬼市一趟,当然,是要谈论妄天尊者的事。”

  他拂尘在手,也并不在意谢流光马上对准自己的剑:“你要不然姑且先去去看,反正通天宗就在那里,你什么时候去都不迟,是也不是?”

  第38章

  谢流光这天没有出不语宗。

  也不能说是被强行留下来。

  他说我先去通天宗, 至于鬼厉,总也不至于死了。

  龙山尊者大叹一声随你去吧,他就往外走。结果怎么走都鬼打墙, 终于走到不耐烦了要掏剑出来,龙山尊者却翩然而至, 微微拿起拂尘,说我们小门小派,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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