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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忘记了?”

  温竹君将信折好,仰头看着徐徐漫过的阳光,感受着融融暖意,心内感慨万千。

  她深深吸了口气,打算亲手给东宫写一封信,到时候不管是太子看还是太子妃看,都行,这里很多官员是该死,但也不该是现在,太子一党太着急了。

  另外还给大哥哥那去了一封信。

  如今肃州那边联系的紧密,温春辉的回信没几天便到了。

  他还是希望能面谈,话落在纸面上,很不安全。

  温竹君深以为然,立刻便准备动身去肃州,此时,朝廷已经指派了巡抚前往北地,看来时间不多了。

  青梨絮絮叨叨一通,但最后也拗不过。

  “夫人,什么事儿啊,就不能等侯爷办吗?非得您亲自去?”

  温竹君瞪她,“什么事儿都要等男人解决,这世界就完蛋了,再说了,霍云霄还在打仗呢。”

  这次是疾行,不像之前慢悠悠的还欣赏沿途风景,不过七天,便到了肃州。

  不知道是开春了,还是出来后,心情没那么沉重,开朗许多,温竹君的身体反而渐好。

  就是瘦得有点厉害,两颊凹陷,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看着就像一阵风能吹倒的纸人。

  兄妹一见面,温春辉先是愣了半晌,然后就实在忍不住红了眼眶。

  “才一年不见,三妹妹,你,你……”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憔悴的三妹妹,要知道,这丫头一贯是最会照顾自己的。

  付淼挺着肚子,也震惊不已,拉着温竹君上看下看,“三妹妹,你,你这次可真不容易。”

  温竹君没想到已经做官又做爹的大哥哥,还是这么感性,不由笑道:“我已经好了,大哥哥大嫂,你们放心吧,我没事。”

  温春辉背过身擦了擦眼睛,才开口道:“早知道我去见你便是,你怎么都不说一句?就一句生病了,也不说具体情况,我跟嫂子快担心死了。”

  温竹君望着温春辉关切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不管怎么说,亲情还是挺能抚慰人的。

  付淼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三妹妹赶路不容易,你就别拿着哥哥的架子了,天儿还冷呢,别叫三妹妹吹风,快进去喝口热茶,吃点热饭热菜吧。”

  温竹君也连连点头,“大哥哥,我好着呢,这些天我就赖在你这了,好吃好喝的可不能少啊,肯定能长肉。”

  温春辉把这话听到了心里,转头就找了丫头,又去叮嘱厨房,这些天不能吝啬,好好做些好吃的,款待他妹妹。

  一顿饭吃完,温春辉便要去上值了,“三妹妹,你先安心住着,还有时间,那些事我们稍后好好商量。”

  温竹君也知道事情缓急,“大哥哥去吧,公事要紧,这段时间你也不容易。”

  为了支援北地,肃州确实不容易,口粮也是挤了又挤才送去的。

  她这一路也跑得辛苦,吃饱喝足后,沾枕便着,睡前又喝了碗姜汤,比喝苦药汤好,暖乎乎的,睡着了也不会冷。

  开了春,土地便仿似从冬日活了过来,积攒一冬的力量,终于将地面染上了嫩绿。

  高耸巍峨的城墙,将皇城和世间烟火气隔绝。

  东宫,正元殿。

  太子妃将信递给了太子,“竹君虽是女流,但看问题也很透彻,她说得很有道理,北地不能再经波折了,我们承受不起,大梁更承受不起。”

  太子紧抿着唇,眉头皱成了川字,最近的忙乱使他疲惫又烦躁,心神俱累,张炳之的倒台,竟然没有意料之中的兴奋。

  他其实应该高兴的,张炳之的倒台,给他的人空出了不少地方,将来办事,或许会更方便。

  大梁确实经不起折腾了,他心里很清楚,这次若不是温竹君,北地根本没有今天。

  太子看着信里字斟句酌的词语,笔迹工整,言辞恳切,确实是用心的,不由阖眸。

  “她倒是敢说得很,自以为清醒,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要是被别人看到这封信,不定会给她安个什么罪名。”

  太子妃笑道:“她这也是苦口婆心,不止是提醒我们,更是为了百姓,能在这个时候想清楚这么多事儿,不做墙头草,要我说,她一个女子,可比你詹事府许多男人都强。”

  太子叹了口气,眼里露出隐隐的疲惫,沉声道:“是该停一停了,这一切都太快了,本就边疆不稳,若再兴牢狱,北地百姓那可真是苦死了。”

  他站起身,“这信既然是她写给你的,那就你回吧,告诉她,孤知道怎么做。”

  “哎。”太子妃高兴的点头应下,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她不是不想劝,只是作为枕边人,开这口,就好像跟他不是一条心,本来这事儿就难的很,难免会伤他,现在好了,竹君开口了,来的正是时候。

  “来人,伺候笔墨。”

  春日的暖阳珍贵又温暖,洒下的光芒供养着整片大地上的一切,随着日晷转动,金乌西下,余晖纵使漫天,但也再难提供温暖,一日便过去了。

  温竹君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难得没有出虚汗,青梨来叫时,她醒的时候也不觉难受,反而神清气爽。

  她伸了个大懒腰,笑道:“嗯,这个枕头好舒服,不知道大嫂怎么弄的。”

  青梨好奇的拿起枕头翻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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