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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能洗干净,洗的时候抓一把煮好的稻草在手里,搓洗起来跟棉巾子没区别呢,现在我买得起棉巾子了,我爹都还是这么洗,说皮糙肉厚的搓习惯了。”

  温春煌知道她家穷,但没想到会这么穷,“那咱们也试试稻草?”

  温竹君听得很是唏嘘,过苦日子的人,总是那么令人无法想象地苦,用稻草搓澡,她也没见过。

  “那就试试吧,把稻草轧碎了,再煮了掺进去,做几个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稻草轧碎的程度我们也要试的,”温竹君想得很仔细,“太碎了可能不如丝瓜烙舒服,但太粗了,不定会割伤皮肤。”

  她看向菜姑,鼓励道:“这几天你什么都不用管,专心试这个,每试一种,给我送一些,只要好用,这次就算你有功,给你发大红包。”

  果然还是人多力量大,处处都有聪明人,生活的智慧,怎么不算智慧呢?

  菜姑是最先一批进作坊的,自然明白红包的意思,之前东家一直很大方的,又是做棉衣原价卖,又是发吃喝,甚至还给大家发帕子,先生说这都算红包。

  “好,我一定好好试。”

  几人又在作坊里转悠了会儿,温竹君看着天色不早,便准备回返。

  没想到,五婆油饼已经关门休息了。

  温竹君只能让青梨多买些炙羊排,“好歹还有一样儿呢,也不知道他晚上还吃不吃得下。”

  迎着最后一缕余晖,温竹君可算到了正院,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芷看到她回来,小声地指了指里面,又装作提笔的样子。

  温竹君放轻了脚步,斜晖散漫地落在窗前,霍云霄面前摆着纸,用镇纸压着,正提着笔在专注地写写画画。

  窗框都装不下这小子的大高个子,着一身松垮的绸衫,还露着胸膛呢,一缕碎发在额前飘拂,不知是风太轻柔,还是夕阳太温暖,竟然莫名品出一丝风流才子味道,颇为落拓不羁的模样。

  “你回来了?”霍云霄没有抬头,手也没停,“有些晚了,五婆油饼肯定没有了。”

  温竹君提着炙羊排,奇道:“你怎么知道?”

  霍云霄抿唇笑了,依旧低头写画,“以前我爹老是给我买五婆家的油饼,后来五婆她儿子接手了,懒得很,每日早早就关门,这会儿,他肯定回家抱孙子了。”

  他说着话呢,忽然抬头,朝温竹君露出一抹俊朗的笑。

  一抹夕阳正好落在他脸上,照着他面如冠玉的脸,在屋里休养得久了,皮都白了许多,剑眉星目,端的贵气无匹。

  温竹君怔怔地举着炙羊排,好半晌才隔着窗子递过去,“喏,你吃不吃?”

  霍云霄用力点头,凤眼亮灼灼,将画纸收了起来,接过炙羊排,兴奋道:“当然吃了,阿竹,你也快来吃,我都饿了……”

  温竹君顿时兴致缺缺,这小子,一开口就容易煞风景。

  还特别能吃。

  适逢端午节,温竹君实在没空回安平侯府,夫人也早早就打发人传话,说不用特意回去。

  都知道糕点铺子忙着呢。

  正好,菜姑新做的肥皂也送过来了,说是选了三种,就看哪种好用些。

  温竹君给自己留了,又让人给姚坚和温春煌都送了一块儿,另外分了些给府里的人。

  夜里,温竹君叫了小子进来帮霍云霄搓脚。

  霍云霄有些不自在,“不用吧,我自己搓就好了,我的伤好得也差不多。”

  “你别把伤口又给崩开了,”温竹君按住他,“你是想让我帮你搓?”

  霍云霄一愣,满脸期待,“可以吗?”

  “不可以。”温竹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想得可真美。

  结果没搓两下,霍云霄直喊疼,“哎哟,这肥皂怎么了?磨石头呢?割死人了。”

  温竹君提着灯照,见一块鼻屎大的稻草碎正好戳在外层,看起来很是尖利。

  嗯,这个不行。

  她转身在桌上的三个竹筒里,往左边的竹筒画了个叉。

  换了一块后,霍云霄就没再喊了,但时不时还是龇牙咧嘴的。

  “再换一块。”

  温竹君笑道:“你再试试这块,看看可有什么不同。”

  霍云霄还是不太满意,表示不如之前的。

  温竹君拧眉,这小子皮这么厚都觉得不太行,看来还是得另想法子。

  好在,第二天一早,菜姑就托人送来了新的肥皂,说是把稻草用舂臼舂了下。

  温竹君拿到手上就觉出不同了,很难看,从前是洁白细腻,现在是发黄发黑,甚至能看到稻草纤维像毛一样戳出来,不过,还真的不扎人了。

  她刚洗了个手,觉得还不错,正想法子改进的时候,就听到外头青梨在喊。

  “大头回来了,夫人,大头回来了……”

  很快屋内突然“砰”的一声响,像是椅子倒地。

  温竹君立刻反应过来,一把冲了出去,将一瘸一拐的霍云霄给拦住了,“你别冲动,不能露面,你现在压根就没有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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