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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又开新铺子了?可真快呀。”
“是啊,霍侯夫人,你下次开铺面,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儿,我还想投一笔进去呢……”
“生意好得不得了啊,你可真会做生意。”
“没错,你要是手上有好铺子,可不能藏私啊……”
温竹君携着夫人的手,笑道:“我那点微末技艺,跟诸位夫人们的生意比起来,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话题很快转到了生意上,没人不爱钱,越是富有的,就越怕穷,也就越爱钱。
夫人拍拍她的手,“以后跟这些人说话,就要学会打太极,打哑谜,可别看着一个个笑眯眯的,说不准里头就有一双眼睛盯着你呢,温家不起眼,但霍家眼看着就要起眼了,你得打起精神。”
温竹君舒了口气,又提起了心,“是,多谢母亲教导。”
夫人拉着她往外走,小声道:“你知道吗?这次巡查河岸的人,听说好些个受伤了,呵,怕是有人不想他们回来。”
温竹君一惊,“受伤了?”
没听霍云霄提起,看来他也不知道呢。
想到霍云霄说他回来时,受到好几拨人围追堵截,就有些明了,心里也微微庆幸,
幸好这厮悍勇无匹,单枪匹马地闯回来了。
夫人面色也凝了点,“嗯,这消息知道的人不多,看来,玉京要起风浪了。”
如今温家也不是一点渠道都没有,往上走,消息是必不可少的。
温竹君点头,“可能玉京要震动了,夫君也说贪官污吏不少,朝廷里不知有多少人被牵扯,咱们家可不能掺和进去。”
“你聪明,一点就通,这事儿跟咱们没多少关系,别太看重,”夫人叹了口气,随即眼角眉梢带着喜意道:“云霄走得稳,这是好事,等你大哥哥在翰林院打磨够了,我就让他外放出去历练,少沾惹这些破事。”
温竹君察言观色了多年,对夫人可谓熟悉至极,“母亲,是不是大哥哥有喜事啊?”
夫人憋不住笑了起来,“正是,你大嫂啊,有喜了,不过时间还早,我也只跟你说。”
其他人的嘴巴,她信不过。
温竹君也很为大哥哥高兴,没想到大哥哥看着斯斯文文,一派长兄如父的老练模样,没想到这么能干,这才成亲多久啊?
“那可真好,真是大喜事,您就要做奶奶了。”
夫人听到这,难得情绪外露,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随着一场大雨落下,玉京一下子就更冷了,薄袄都挡不住那股直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意,箱笼里的东西,又要开始重新收捡,尤其是厚冬衣跟厚被褥,全都要换出来。
如今青梨将她身边的事儿全都接下了,算是彻底接了玉桃的班儿。
温竹君已经吩咐开始烧炭,但这个东西烧起来,就要十分注重安全防范。
每年玉京都有烧炭死的人,还不少呢,防不胜防。
作坊里也开始烧炭,不过干活儿的人都不太畏冷,燎炉边的人可不多,大家都忙着做活儿,女人们一点不比男人差。
姚坚如今是真的体会到了女工的好处,这些女人胆子不大,再泼辣的也就是喜欢骂骂咧咧的,但干活儿不含糊,个个都又快又仔细,比那些偷懒耍滑头的男人可强多了。
“三妹妹,咱们既然不要铺面,那肥皂想弄到外头,你有什么好法子?”
温竹君沉重摇摇头,想到今年招女工遇到的难处,真是不容易。
这段时间她是真的体会到了,时代对女人真实的束缚,那真是从身到心一点不放过,想想她从前在后宅的日子,已经算天堂了。
“二姐夫,我仔细考虑过了,我们还是稳扎稳打吧,玉京周边你既然摸清楚了,那咱们就慢慢往玉京周边扩散,再远,咱们就别想了,招工都招不齐,不过你也别急,有舍必有得嘛。”
姚坚重重叹气,他心有丘壑,想干出一番事儿来,但现实也很残酷,人总是要屈从于现实。
“行,就听你的。”
温竹君看着账本,总算露出一丝喜色,“这肥皂,终于开始盈利了?”
虽然只有二十八两银子,但风风火火地搞了大半年,这点银子,真是让她喜出望外。
她做的事很有意义,养活了那么多普通人呢。
姚坚也笑了,干了这么久,他是亲眼看着这摊子怎么铺起来的,也知道不赚钱,更知道有多不容易。
“是啊,总算是真的盈利了,不然我这账房先生做的,都不好意思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温竹君见作坊里不少女人还穿着薄衣,沾水的手一根根冻得通红,像胡萝卜,还裂口子。
这还没到寒冬腊月呢。
她看到有个女人穿的还是夏日的薄衫,都洗得发白发透了,干一会儿就要在燎炉边抖一会儿,似乎是见东家来了,她也不敢再往燎炉边跑,冻得直打颤。
这个季节,分配到烧火的女工就好过多了。
“二十八两银子也不多,买些棉找个便宜作坊做点衣裳吧,不用什么花里胡哨的,不讲究好看,主要是保暖,另外,要有竹记的标志。”
姚坚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