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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可算回来了,可算回来了,我就怕有这一天,你这臭小子,要吓死我了你,以后可别这样了……”
霍云霄面对姨母的眼泪,满脸都是不知所措,想到温竹君的话,连忙安慰,“姨母,我没事,我好好的呢,都是瞎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掉进河里?你别担心,没事的……”
乔楠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我倒是还好,你媳妇儿才是真的难过,这段时间她的压力很大,只有她相信你绝不会出事,我,我都差点相信了,你这臭小子,只有她会一遍一遍地跟人说,你会回来,别人都以为她疯了呢,你回来了,可别胡闹,好好安慰你媳妇儿……”
霍云霄听的心头温软,如水般涌动,扭过头看到温竹君跟玉桃在商量事儿,她总是这么能干,又想起方才在东宫,难怪她那么冷静,原来如此。
她担心自己,但坚信自己会回来,这让他满心欢喜。
夫妻俩一起宽慰了姨母,送走乔楠后,温竹君就跟霍云霄商量,是不是要回安平侯府吃饭?毕竟父亲母亲都开口了。
霍云霄摇摇头,眸光温柔,“今晚我想好好陪陪你。”
温竹君吓了一跳,这厮想干嘛啊?
方才那么一顿折腾,夫妻俩也都饿了,便直接摆饭。
霍云霄一口气吃了两碗饭后,才将巡查河岸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最后胡大人说我身手好,跑得快,就让我去抢账册,回来交给太子,幸好我抢到了,不然那些黑了心肝的贪官污吏就抓不住把柄了。”
他说着就叹了口气,“本以为边疆百姓过得苦,没想到,这一次,我看到大梁的百姓,内里也过得那么苦,一条河差点就要了他们的命。”
温竹君见他似乎并不知道太子参与其中,犹豫了下,想到他对太子那么信任,便没有多说。
“也幸好你没出事,这个时候汛期,太危险了。”她起身帮他打了碗老鸭汤,递过去,“怎么家书里都不跟我说一声呢?大家都很担心你的。”
写那么多家书,都是啰啰嗦嗦的话,偏偏这个事儿一句都不吭声。
霍云霄又吃了碗饭,认真解释,“当时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我又不能明面上给家里写信,也不知道胡大人什么时候回玉京,我这一路上,遇到好几拨围追堵截的,希望他们平安吧。”
温竹君眨巴眼,这才想起上下打量他一眼,方才她都没注意,“你,你没受伤吧?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看看?”
“没有,我没有受伤。”霍云霄得意洋洋的,凤眸恣肆,“放心,他们那些酒囊饭袋根本伤不了我。”
温竹君看他这样,笑着摇头,不知道太子到底看重他什么,这种任务都敢交给他。
这一顿,霍云霄吃了五碗饭,桌上的菜也吃得七七八八,可见路上着实辛苦了。
两人牵着手去院子里散步。
到底是落了雨,天色也阴得早,空气里已经有些湿冷,院子里开始弥漫着薄薄的雾气,看什么都影影绰绰,像蒙了层轻纱。
两人一个刻意拖时间,一个只想回房好好温存,在园子里拉拉扯扯的,正好碰到了温菊君。
小丫头很担心,“三姐夫,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担心坏了。”
霍云霄笑道:“别担心,你每天早上要是还想打拳,就来找我。”
温菊君吓得连连摆手,笑的勉强,“三姐夫,你一路辛苦了,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吧,可别想着打拳了,我也不打扰你跟三姐姐了。”
她讨好一笑,朝温竹君道:“三姐姐,我走了啊,你跟三姐夫好好散步,多走走。”
夜幕降临,温竹君也知道拖不下去了。
一回到房中,她便认真的和霍云霄说道:“霍云霄,你好不容易回来,我不该多说,但希望你明白,我会疼的。”
霍云霄笑了起来,缓缓贴近,额头碰着额头,缱绻道:“我会轻轻地,阿竹,别拒绝我,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温竹君听他说的轻柔,口中那些拒绝的话,一时间有些说不出口了。
九月里的夜晚微凉,淅淅沥沥的雨又落下,噼里啪啦的打在了窗棂上。
霍云霄这是第一次听到她叫他,哪怕是全名,也比什么虚假的侯爷夫君来的强。
他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柔柔道:“阿竹,你再唤我一声,好不好?”
温竹君无奈极了,只能应和他,女子叫夫君全名,在大梁可不常见,这小子真奇怪。
“霍云霄。”
霍云霄仿佛听到自己的心在跳,咚咚,咚咚,咚咚,如雷轰鸣……
他喜欢这样的称呼,哪怕这是全名。
红衣还以为里头吵架呢,想着要不要去叫玉桃姐姐,可别真的大吵起来,但进了湢室,才满脸通红地退下,又赶紧披了衣裳去小厨房要水。
她去小厨房准备好一切,才打着哈欠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明天白天她不去铺子里帮忙了,她得补眠。
翌日一早,金光散漫游过院墙,落在了屋顶上,又缓缓坠入窗中。
拔步床里直到现在都没动静,静悄悄的,一方帐子,好像将所有都隔绝在外。
侯爷回来了,所有在正院伺候的都晓得要轻手轻脚,哪怕到了这个时辰,连洒扫的丫头都不敢动,这是玉桃姐姐吩咐过的。
温竹君一早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