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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出什么大事儿,就是满玉京都在传你死了。”
“什么?”霍云霄刷的在浴桶里站了起来,弄得满湢室的水,“都在传我死了吗?这,这……”
他有些想不通。
温竹君望着他,也觉得这事儿离谱的很,不过,肯定是故意这么传的,就瞒着他呢。
“好了好了,你快坐下去,好好洗。”
霍云霄拧着眉,慢悠悠地坐下,一脸不高兴,“我,那我“死”了多久啊?”
温竹君觉得他这话有些好笑,顺手帮他递了块肥皂,“大概有个把月吧,姨母哭了好几回,爹娘都准备让我回家住了。”
霍云霄闷声闷气的,满脸不痛快,“还好我没死,谁胡说八道呢?”
温竹君闻言不由撇嘴,是啊,谁胡说八道,就瞒着这小子。
正好丫头又送水进来了,她拿起水瓢帮他舀水,见他闷闷不乐的,笑着拍拍他的头,“好了,头发也要好好洗,既然回来了,那就别想那么多,等你出去溜一圈,让大家都瞧瞧,胡说八道的话自然就没了。”
她捡起脏衣裳,刚准备出去,手却被人扯住了。
霍云霄连连点头,“没错,我倒要看看,谁在那瞎传话,哼……”
本来应该跟胡大人他们会合的,只是他嫌他们一群老头儿脚程慢,磨磨蹭蹭的,那么点路还要赶个把月呢,他等不了。
就快马加鞭,一路换了五六匹马,径直冲回了玉京。
温竹君用力挣了挣,没挣脱,有些无奈道:“你快些洗吧,才回来,你不知道家里有多担心,说不定待会儿会来客人,我们还得见客呢。”
“哦。”霍云霄答应得好好的,但手就是不放。
他也振振有词,“不会有客的,我都“死”了那么久,那些人肯定不知道我回来了……”
温竹君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或许姨母这会儿在别家量衣,正忙着呢,父亲母亲也有许多事儿忙着,不会过来……
玉桃也不闲着,她伺候夫人多少年,最清楚她的性子,这么久没出来,肯定是有事,便赶紧将丫头们都赶了出去,又让人去小厨房准备热水,顺便将院门给闭上了,免得有不懂事的丫头小子冲进去。
温菊君就在府里住着,自然清楚府里的动静,接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一脸喜色,拉着玉桃不撒手,急忙道:“是不是姐夫回来了?三姐姐说的是真的,姐夫真的没事,对不对?”
玉桃赶紧将她拦下了,笑着道:“四姑娘,侯爷刚回来,正在洗漱呢,您别着急,在这坐会儿吧,夫人一会儿就出来了。”
温菊君连连点头,自己掉头就走,“是是是,刚回来是得整理,等姐夫洗漱好了,三姐姐也忙完了,让人去叫我,我得行个礼。”
她在这住这么久,总不能这点礼数都不懂,回家母亲也回骂她的。
没过多久,姨夫人就来了,带了满身的露水,还有满脚的泥,头发都湿哒哒的,颇为狼狈。
乔楠来的急匆匆,一路跑过来的,扶着门缓了半晌,还喘着气呢。
“云霄回
来了?他没受伤吧?他……”
玉桃也一样的拦下,不过姨夫人没有四姑娘好糊弄,她只能直白点说,“夫人这会儿正陪着侯爷洗漱呢,估计还要会儿,姨夫人,要不去花厅里坐会儿?是不是夫人派的人没说清楚?改日她跟侯爷会登门看望您的……”
乔楠立刻就懂了,大松一口气,眼里都泛泪了,喃喃道:“他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这臭小子,还等他去看我,我还是自己来快些,真是操心死了,操心死了,我那死去的姐姐哪里能安稳……”
正说着话呢,门房又来人,说安平侯府派人来了,玉桃赶紧去处理。
温竹君猜到外头肯定乱着,心里急得很,不说安平侯府,光是乔楠就不可能不来,她跟霍云霄的感情深着呢,听到消息肯定第一时间跑过来。
她帮着霍云霄整理衣襟,笑道:“外头估计都等着你出去呢,姨母肯定来了,我父亲母亲不知道来了没,他们都很担心你。”
霍云霄听到姨母,也不由笑了,“姨母总是急吼吼的性子。”
槅扇门外一片寂静,正院里暂时还没人打扰,蜃窗透过的光线已经开始西落,不知过去了多久,但温竹君知道,外头这会儿一定不平静。
院子里的雨水尚未干,树上的叶子因着雨水滴落而弹动不休,檐下的水滴滴答答落下。
收拾好后,温竹君才唤了丫头进来收拾,顺便看看时辰,果然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怕是人都来了。
霍云霄倒是坦然,一边吃东西,还有闲心坐在一边看温竹君梳妆。
温竹君重新梳洗好后,便匆忙赶去花厅见姨母,见玉桃懂事的过来了,连忙问外头的情况。
玉桃跟在身后,快速道:“夫人,四姑娘来看过,我把她应付过去了,安平侯府只派人来问了声,说要是有空,今晚就回去吃饭,姨夫人这会儿还在花厅里等着呢。”
温竹君闻言松了口气,好歹来的人不多,不算太丢脸。
她又叮嘱了霍云霄两句,“姨母这段时间很不容易,你好好宽慰一下,她真的特别担心你。”
乔楠坐着等了好一会儿,在屋里又转悠了一圈,好不容易见到霍云霄,登时就哭了,拉着他上看下看,生怕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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