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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道:“对,我没有错,哪怕是京都指挥使司,我也会闯的。”
“匹夫之勇罢了,”太子指了指那些汉子,嘲讽道:“你连他们几个都闯不过去,何谈其他,怎么?你以为靠你吼啊叫的,就能保护家人了?”
霍云霄抿唇,不再说话,但眼里满是戾气。
太子看他不说话,但表情依旧颇不服气,干脆道:“那咱们再打一架,你要是还能赢我,我就不要你认输了,如何?”
霍云霄:“……”
他憋了半天,气鼓鼓的,“你,你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你跟我打,就不能提前找那么多人揍我。”
太子奇道:“兵者,诡也,我只要胜了就行,我哪管什么胜之不武,难道你在战场上使阴招,还要通知敌军?”
霍云霄被他这比喻气的不行,扭头不愿再听,哼哼道:“你胡说八道,我听不懂。”
太子气笑了,干脆一拳揍过去,看他嘭嗵倒地,爽朗大笑道:“没事,你很快就能听懂了。”
霍云霄也来了脾气,硬生生地撑起身子,跟太子又打了起来。
付简面色都有些扭曲了,他对武艺没什么研究,但也没想到,霍云霄竟然悍勇至此,此时还有余力,确实可怕。
他顺便将那些汉子都叫了出去,“里面就留给他们吧,今日之事,莫要外传。”
汉子们纷纷拱手,“是,老师。”
太子这次终于赢了,把霍云霄狠狠地揍了一顿,他可不管什么脸不脸的,打到哪儿算哪儿。
看着霍云霄鼻青脸肿的,他心里痛快极了,哪怕自己被揍了几拳,也压根不在意。
“看到没?这只是一点点手段而已,连兵法都没用上,但你几乎不懂,也看不出来,就你这样的,还想保护家人?我只需略施小计,你就完蛋了。”
霍云霄依旧不服,挣扎不休,怒吼道:“你太无耻了,此非君子所为,我不服。”
“呵,君子?你在战场几经生死,难道还信奉这一套?”太子嗤笑起来,“对了,你刚成亲,那个姑娘不错,漂亮聪明,太子妃都夸她呢。”
他狠狠掐着霍云霄的脖子,冷声道:“可你这个样子,能护得了她几时?她若是落在旁人手中,你能甘心吗?伯远,匹夫之勇,是走不长久的,师父教过你,你为什么不记着?”
霍云霄被这话刺激的眼睛血红,他根本不敢想,有朝一日温竹君会是别人的,他昨儿才下定决心,一定不要她伤心的。
尤其是想到李丰念说的,他配不上温竹君,注定会让她步姨母后尘的那些话……
顿时怒意升起,拼命挣扎起来。
太子看出他在愤怒,心头不由一喜,这混小子终于有了软肋,总算是能给脱缰的野马套根绳子了。
他不等霍云霄说话,接着道:“就因为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天下无敌,所以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今日你闯卫指挥使司,明日闯京都指挥使司,但你能闯过多少呢?这天下之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伯远,师父走了,你更不能胡闹。”
霍云霄怔怔地看着他,眼里的狠厉渐渐淡去,露了丝茫然,他喃喃道:“我没有胡闹。”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亏心。
他确实是仗着自己功夫高,无人能敌,就敢横冲直撞,天不怕地不怕。
太子何其聪明,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臭小子,还算有救。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非要狠狠吃个苦头才明白一些道理,擅闯卫指挥使司,这叫没有胡闹?若是师父还在世,他会怎么做?他会打死你。”
霍云霄听他提到师父,面色一变,比铁还硬的嘴巴终于闭紧了。
不知过去多久,他满脸别扭,吞吞吐吐的道:“我输了。”
但他绝不是被打输的,他只是经过那两天想通了很多事。
他要领兵,他要护住家人,要配得上温竹君,他不要做李丰念那样的孬种,他是自己想通的,甘愿服输,绝不是被太子打输的。
太子看他这样子,笑骂了一句,“你这个糊涂野马,下次行事记得长脑子……”
好心伸手将霍云霄拉了起来,一时不防,这混小子竟然还有力气,将他给扯了下去。
天色渐晚,太阳已经西落,最后一缕夕阳消失。
两人在地上翻滚了半晌,又开打,太子虽然忙于朝政,但功夫也没有完全忘记,最后还是霍云霄输了。
他不甘心地嗷嗷叫,他从十四岁后,打架就没输过,可是身上太疼,拳头都攥不起来了。
“下次再打。”
“我才不跟你打了,”太子好整以暇,优哉游哉的,“你现在是我的手下败将。”
霍云霄被他气得捶地,趴在地上不想起来。
“你们……殿下?”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带着诧异,“你是,伯远?”
太子妃愣愣地看着两人,一身狼狈,乱七八糟,疑惑道:“你们这是?”
太子笑眯眯地站起身,拍拍衣裳,“无事,就是切磋一下。”
太子妃帮着太子整理衣裳,又忍不住去看霍云霄五颜六色的脸,这也叫切磋?都打的快变形了。
“你们啊,都多大了……”她叮嘱贴身宫女,“让太医快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