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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脸,趣味相投又互补,真的很重要。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凑了过去,“娘,你是不是有避孕的东西?”
按道理说,青楼那个地方,这种东西很有奇效的,尤其美貌娘亲是行首,那就是行走的摇钱树,待遇也不一样。
周氏头摇成拨浪鼓,坚决不给。
她想不通女儿的想法,温竹君嫁过去就要像她一样,赶紧生个孩子,不管男女,证明一下价值才行啊,尽管武安侯府没有公婆,但男人怎么可能不介怀这个事儿?
“不行,竹儿,还记不记得你初潮那日,我就跟你说过,你长成了大姑娘,意味着你可以嫁人生子了。”
温竹君:“……”
她不想嫁人也不想生子,当然,这个想法是不可能的,可总能推迟一点吧?她自己还是孩子呢,生什么孩子?
“娘,我知道,但是你还记得你生我时候的事儿吗?你年纪小还难产,我们母女差点就没活过来。”
周氏听到这,脸色发白,手也抖了一下,若不是生竹儿难产,果儿也不至于隔这么多年才出生。
她面色犯难,喃喃道:“是啊,生孩子可疼了,我生了果儿就再不想生了……”
温竹君趁热打铁,“娘,生孩子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我年纪还小呢,定然更加凶险,可不想早死,我可以大一些再生嘛,又不影响什么……”
“呸呸呸,”周氏捂着女儿的嘴,急得不行,“浑说什么呢?你可一定要顺顺遂遂的,你是做正妻,还是侯夫人呢,可得好好享福。”
温竹君抱着美貌娘亲蹭个不停,笑道:“娘,那我也得好好活着才能享福啊,你说是不是?”
周氏还是犹豫,忧心忡忡,“万一将来妾室先生了孩子可怎么办?你可是正妻。”
“生就生了,”温竹君一脸无所谓,“你看夫人,对府里的孩子一视同仁,她也没难受啊,再说了,多子多福,万一走运碰到一个有出息的,将来发达了,他再不乐意也得喊我一声娘,得端端正正地跪在我面前伺候我。”
周氏脑子直,很快被说服了,关上门后,老老实实地拿出了她的珍藏,用小玉石瓶子装的,一粒粒得跟老鼠屎一样。
她一脸舍不得,小心翼翼分了女儿一半老鼠屎丸子。
“听妈妈说,这是宫里流传下来的,连前朝后宫里的娘娘都吃呢,药材很珍贵的,对身体损害也小,我这些年的体己,花了不少在这上头呢。”
这个温竹君信,因为侯爷爹真的常来,而美貌娘亲承宠多年,也只生了两个,看来这东西很有效果。
她又问明了来源,将来也好做两手准备,再说了,美貌娘亲还年轻,不想生的话,这药还得继续服用呢。
“娘,你放心,日后这些药,你不用费心弄了,我帮你弄。”
周氏听得感动,泪眼朦胧地看着长大的女儿,心里万分不舍。
她知道女儿新婚之日是要夫人和嬷嬷亲
自教导的,她没这个资格,也不合适,但她舍不得,也希望女儿能明白嫁人是怎么回事,到时候千万别害怕。
温竹君看着美貌娘亲偷偷摸摸地关上房门,在柜子里鼓捣,拿了厚厚一摞避火图手卷,跟做贼似的,摊开让她看,上头火辣刺眼的内容,让她都有点尴尬。
谁家是母女一起看这玩意啊?
“娘,这,这,是不是太早了?”
还没到成亲时候呢?
周氏与寻常女子不同,她性子直,没什么转弯,对待丈夫子女也是真心实意,她又出身如此,这一切造就了如今的她。
“你好好看看,里头有好些,还是这些年你父亲送我的呢,喏,他最喜欢这几张,男人嘛,其实都没差,你以后……”
温竹君不由望天,好嘛,这俩玩得够花啊。
“娘,”饶是两世的芯子,温竹君还是被美貌娘亲给弄得耳朵发烫,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她尴尬地接过来,柔声道:“好了好了,娘,你快别说了,咱们安安静静地看,我会好好学的。”
该说不说,画得确实精美,栩栩如生,就是花样有点复杂,甚至还有婢女从旁协助的?
谁说古人呆板不懂情/趣?太可怕了。
周氏见状很满意,她没什么能教的,除了艺,会的也多是男女之事。
又心道这才哪到哪,青楼里的东西,男人才更喜欢呢。
不过侯爷说得对,那些东西不适合竹儿,女儿本就受她出身连累,可不能再带坏了。
落了两场秋雨,秋老虎一下子就被打散了,秋风中开始散出丝丝冷意。
终于,大哥哥的婚期定下来了,次年五月初八,还是大师算的好日子。
侯爷爹跟夫人都很高兴,这桩亲事来之不易,如今落实,可算能睡个好觉了。
梁老夫人倒是有些不满,毕竟科考成绩还未出,这么着急给金孙孙定亲做什么?万一中了,金孙孙肯定能娶的更好。
她又让夫人去听训,言谈间对夫人提前安排嫁娶之事很不满。
温竹君是跟着去的,都觉得夫人好难,真是太难了,怎么拎不清的人这么多?
这奶奶平日存在感不强,但惹人讨厌这一块,简直无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