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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鉴于脑子里的东西根本见不得光,向晚星有些不自在,“我怕打扰你。”

  倒也算不上说谎。

  要不是他发现了她的存在,她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还能多欣赏一阵。枪法干净利落,颜值和身材也没话说,全网无代餐,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不是受他身份地位的限制,她都想打造一个综艺将他捧起来,有没有热度都是其次。

  她就想随时都能看到他。

  向晚星及时止住发散的思绪,视线巴巴地朝他探过去。

  好听的话没诚意,真心话倒是时常惹人不悦。

  左右都没有能让她安分的。

  早知道她就是这个性,洛望飞也没多意外,撩起眼皮扫过去,“刚认识那会都不怕,现在反倒怕了?”

  向晚星颤了下眼睫,没搭腔。

  她今天画了一点淡妆,自从发现洛望飞总爱盯着那颗泪痣后,没有再做刻意遮挡。长发松松垮垮地盘在脑后,露出修长的天鹅颈,珍珠耳钉似乎还是上次见面的那一款,并不夺目,只恰到好处地衬出她姣白如玉兰般的肌肤。

  洛望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在他心底留下印象太过深刻,竟连这样的细节都没能遗漏。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向晚星磨磨蹭蹭好半晌才挪动,堪堪在距离他几步路远的地方停下,像是在避嫌。

  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要太明显。

  洛望飞佯装未察,轻笑了声:“我是什么豺狼虎豹?”

  向晚星却好似没听出他话语中的不虞,垂睫指向散落一地的弹壳,他这人玩起枪子来丝毫不心疼,让她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好不容易挑了处干净的地方,她才不想冒着滑倒的风向走过去。

  “望哥,你总该考虑考虑我。”

  洛望飞不习惯有人在旁边,都是等弹夹空了,彻底尽兴后才让人来打扫,头一回碰到向晚星这样的不速之客,的确忘了这一点。

  她这话说得一语双关,红唇挽起清落的笑,意味明显,乌眸倒是显得无辜,好似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些话。

  洛望飞没有再深入往下想,情绪闪过一丝不耐。自从她出现之后,总能扰乱他自以为已然沉敛平静的心绪。他烦躁地用拇指压住枪柄。

  向晚星一手捂住胸口的位置,边弯腰去拾地面的子弹壳。

  “呀——”她惊呼一声,匆忙抽回指尖,秀眉下意识蹙紧,想要后退,却不慎踩到了弹壳,身体霎时因为惯性向后仰倒。

  洛望飞这次没有再作壁上观,沉着脸扶稳了她的腰。熟悉的香味再度缠上来,她几乎是以依偎的姿势,靠在他紧实有力的胸膛上。他身上的肌肉因她的贴近而绷紧、僵硬,一切变得不受控起来。

  从他开口的那刻起。

  向晚星抻直了指尖,顶端缀着一抹花蕊般的红,同她白玉般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过敏吗?”

  洛望飞平静道:“烫伤。”

  向晚星沉默片刻,贡献出了毕生的演技,“怎么会?”

  “刚出膛的弹壳温度极高,连发的情况下,最高能达到两百多度。”

  洛望飞稍瞬一顿,乌暗的眸子擒住她,“别告诉我你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就敢跟着庄缚青他妹妹四处鬼混。”

  “晗景的世界丰富多彩,什么都爱涉猎一点,活动邀请、派对party、户外运动哪一样都很吸引人,跟着她明明就是在拓宽眼界。”

  向晚星忍不住为庄晗景叫冤,要说鬼混,也是庄晗景被她带坏,无缘无故背这口黑锅,实在是让她良心过意不去。

  “你换把大点的伞,免得待会淋感冒了。”

  车外的呼唤声穿破空寂,打断了洛望飞的工作安排,只见那道纤瘦的倩影在雨中点地,她撑的那把伞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伞面锈迹和褶皱斑驳,像是随时会被风折断。

  或星被风折断的不止伞柄,还要她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

  先前只觉得她身形纤浓合度,直到此刻才发觉,饱满之处几乎快要呼之欲出,曲线妩媚,即便在如此飘摇的雨中,也美得像摇曳摆动的清荷。

  她这样走过来太过惹眼,宴凛只一眼便克制地收回视线,倏地收紧的心脏扰乱了思路,让他一时间忘了回应洛望飞。

  “宴凛。”她正欲展开辩驳,对上洛望飞那双泛着一点薄怒的凤眸,冷不丁地哑了声,话到嘴边悉数咽了回去。

  “望哥。”向晚星注视着他的眼睛,“你这是对庄缚青有偏见。”

  洛望飞那么敏锐,不会听不出这其中的绝妙。

  差点忘了,庄缚青才是那场局的组织者,又是她闺蜜的亲哥哥,论亲疏远近,到底是比他这个‘朋友’更值得维护。

  “我对他没偏见。”洛望飞眼底的黑仿佛能将她整个吸入其中,幽暗,深冷,探不到底。

  “对你有。”他冷漠地补充。

  平白被骂了一通。

  向晚星倒也没受挫,反倒觉察出逗他生气的乐趣,扬唇道:

  “可是偏见就是用来打破的,既然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望哥难道不应该试着对我改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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