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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没说完,手里的医药箱已经被一只大手拿了过去。
“我看看什么情况。”
谢逸萱:“……”
木质香调被一阵清冽的沐浴乳气息替代,男人挺拔的身体很快越过她进门。
景轲进屋后,一眼便看见沙发上裹成“蝉蛹”的沈二少。
视线在半开的卧室门口顿了下,他心下微松,捧着医药箱走了过去。
小小的客厅本来就不大,骤然增加了两个大男人,空间更是逼仄不已。
尤其是这位的出现,感觉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见他走到沙发旁,谢逸萱咬了下唇才跟过去,“烧得挺高的,叫都没反应……”
景轲嗯了声,弯腰轻触了触沈飞额头。
只觉一手滚烫。
打开医药箱,他拿出体温计,给昏睡中的人量了**温。
一旁谢逸萱讷讷解释,“我刚给他量过体温,三十九点三度,应该是着凉了……”
体温计很快发出轻微的滴滴声,景轲扫了眼上面数字,心里已经有了大致判断,“三九点四,差不多。”
“是啊。”谢逸萱看着沙发上那张泛红的俊脸,有些着急,“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景轲的手在医药箱上顿了下,声音低沉,“你……很担心他?”
废话,搁谁半夜在你屋里发烧你不担心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计较这些。谢逸萱瞪了他一眼,“你要愿意就帮忙,不愿意我就打120——”
话头一滞。
手突然被一只大手轻握了下。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内里藏着薄薄的茧子,砂纸一样划过她手背,有种说不出的酥麻。
“愿意,只要你开口……”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那两束落在她脸上的深邃眸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人一向少言寡语,就算两人以前抵死缠绵,也鲜少说甜言蜜语,顶多也就叫叫她的名字,压抑地说两声“疼你”,更不用说其他承诺了。
这算什么?迟来的深情吗?
谢逸萱咬了咬牙,用力挣脱了他。
感觉掌心骤然一空,景轲凤眸微阖,压下眼底那抹黯淡。
定了定神,从医药箱里拿出听诊器,“先听听心肺音,看有没有异常。”
“你?”谢逸萱有些怀疑。
却见他动作熟稔戴上了听诊器。
“我在国外考过PLAB。”
也就是医师资格证?
谢逸萱瞪了瞪,以前自己还沾沾自喜追到人,其实对他的了解根本少得可怜。
景轲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准备好后扯下沈飞的被子,却发现底下几乎寸缕未着。
下意识转头看了眼谢逸萱,后者已经及时偏过头,“他不肯穿你的衣服。”
虽然都是新的。
对于这位沈二少的性格,景轲确实并不意外。
他拧了下眉,正想找个理由让她回避……
屋里适时传来女儿带着哭腔的声音,“妈妈,妈妈……”
“哎。”
两人循声望去,景轲低道,“你先去看看悦悦。”
“好。”
有他在,确实放心不少。
谢逸萱连忙转身朝屋里走去。
小丫头半夜起来,发现身边的母亲竟然不见了,偌大的床上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于是揉着眼睛便开始哭……
“妈妈在。”
谢逸萱连忙上前将她抱了起来。
悦悦吸了吸鼻子,通红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妈妈去哪儿了?”
“刚才有点事。”
谢逸萱先给她检查了下拉拉裤,发现已经快满了,便给她换了一条。
下过雨的天气凉爽了不少,她刚才关了空调,这会儿一摸悦悦的后背,竟然都湿了。
于是又给她换了套新的睡衣。
一通折腾下来,小丫头整个人都清醒了,揽着她脖颈撒娇要喝奶。
谢逸萱只好又给她泡了杯奶。
一边抱着喝奶的悦悦一边朝外面望去。
那边景轲已经给沈飞听完了心肺,很快从医药箱里配了点药出来。
之后一手半扶着他,用温水给他把药喂了下去。
动作娴熟有序,显然以前没少做过。
想起他在国外的经历,谢逸萱自嘲地咬了下唇,当初还在他面前卖弄英语,估计在他看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