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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您放心,我知道这些都是玩玩,您还不知道我的性格?我会跟另一个集团的女儿结婚,稳固我们尹家的地位,但是这件事情,您先别管行吗?”
陈淮念完,感觉自己都生气,更别提儿子突然出柜的老社长了。
果然老社长皱紧眉头捂住心口,□□恩急忙弯下身扶着他,“老社长,您还好吗?”
老社长心口捂了半天,也没看见儿子有什么反应,干脆不演了。
集团高层有几个是干净的人,他对这件事情这么抗拒,主要是生气尹旼焕暗地里做这些动作,而自己这么晚才知道。
地位高的人都是内里腐朽的,从不例外。
老社长脸色冷静下来,“既然你不肯放弃,那就自己保证绝对不会被曝光,否则你这社长的位置,我都保不住。”
陈淮,“您放心好了。”
“还有,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确定结婚对象了,”老社长把一份文件推到陈淮面前,“这上面的,国内外的都见见吧,总有一个可以合作走下去的。”
陈淮:“?”
23,年纪不小了?
很多人还在啃着老、玛卡巴卡的年纪,就不小了?
陈淮笑容勉强地表示,“我觉得还早呢,父亲。”
老社长站起身,不留一点余地,“不去的话,韩秘书今年的奖金绩效都没有了,你忍心吗?”
陈淮:“……”
韩秘书,你看看他呀!
分量还不够,老社长悠悠道:“你弟弟今年大四,也没什么课了,我觉得他可以进公司熟悉一下了。”
……
陈淮满心无语地回去了,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郑煦旸就被请进了书房。
茶几上的,照样还是那些照片和一份相亲名单。
老社长面对郑煦旸的态度,和面对亲儿子完全不同,他十分严肃而冷漠,眼角微微下压,虽然没有明确表现出高高在上的优越,但是骨子里的漠视使得空气中充满了压力。
老社长,“郑煦旸,我看了你的简历,是个优秀的孩子。”
郑煦旸,“您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郑煦旸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坐在他对面不卑不亢,没有紧张惶恐,也没有卑微巴结。
老社长,“所以为什么宁愿做被包养这样卑劣的事情呢,是因为你父亲的债务,或者你弟弟的疾病?”
郑煦旸神色平静,没有回复,他知道老社长想说的话在后面。
老社长突然笑了一下,“还算沉得住气。”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幼稚的情谊,但你在首尔这样的地方生活久了,应该也能知道,有些东西,不是所谓爱情、所谓努力,就能跨越的,”老社长话音重起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所以我可以给你的一个机会。”
“说吧,你要多少,会主动离开尹旼焕的身边?”
这种穷人家出来的孩子,往往会在贫穷的时候,还残留着可笑的自尊。
可是这份自尊在金钱面前微不可及,他们甚至可以为了几万韩元,像狗一样活着。
这就是阶级。
老社长觉得,郑煦旸也不例外,他会在金钱的驱使下彻底忘记尹旼焕。
可是郑煦旸只是笑了笑,眼尾轻轻上扬,对这场谈判流露出轻微的嘲讽。
“老社长,在找我之前,您已经找过尹旼焕了对吗?”
郑煦旸看着桌面上的照片,摄影师的技术实在是不错,将他们的每次合影都拍得暧昧亲近,让他都产生错觉了,他和尹旼焕是不是真的就像照片上那样,彼此深爱深知过。
可惜没有。
郑煦旸继续道:“他拒绝你了不是吗,不然何必要来特意找我?”
老社长的脸色轻微地变了,“你们还年轻,以为感情,还是这种同性间的畸形感情,能支持你们走过所有难关,跨过所有沟壑,太想当然了。”
郑煦旸看着老社长的神情变化,听着他些许激动的话语,知道自己猜对了。
尹旼焕真的拒绝了让他们分开的要求,即使是老社长的提议。
上次在学校宿舍,尹旼焕说的那些话,让郑煦旸差点以为,他对于自己的情谊已经淡去。
有时候在课上,郑煦旸都会走神,不讲道理地猜测,是不是别墅里面已经有了新的男人。
比如,那个李贤诚。
可现在看来,应该不是这样的,至少现在,尹旼焕还没有放弃他。
那又是为什么,要拒绝他回别墅的提议?
尹旼焕的想法真是越来越难猜了,下次要将人堵在墙角,拉下他的衣领,用目光一寸寸地扫过他的脸,用视线望透他那双狡猾的眼睛。
老社长的咳嗽声将郑煦旸的思绪拉回来,一张单子推到他跟前,“我劝不动你们,但至少,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老社长说:“他刚说过,他会和一个女人结婚。”
看着这个年轻却足够冷静的孩子,终